“光明,你說在大的螃蟹腿里面塞一些面團,然后把小一點的螃蟹腿填進去,這樣能不能做出來空心的螃蟹腿?”
趙光明試了試,說道:“理論上是可行的,但是你想要把面團擠成空心的螃蟹腿,得把面團揉得比較軟一點才行,這樣一來,烤出來就不一定脆了。”
徐拙笑著說道:“脆不脆不重要,主要賣相可以就行。”
他這會兒已經開始琢磨,怎么把炒好的賽螃蟹填進螃蟹腿中了。
賽螃蟹其實分為兩種,一種是蛋清炒出來的蟹腿肉,色澤白嫩,口感潤滑,跟蟹腿很相似。
除了蟹肉之外,剩下的就是蟹黃或者蟹膏了。
這兩者是用咸蛋黃配上雞蛋黃炒出來的,口感比較綿密,味道很香。
這兩者都需要經過炒制才能做出來,這就決定了需要先把螃蟹的外殼烤出來,然后再把蟹肉和蟹黃填進去,最后組合成一個完整的螃蟹,上桌開吃。
想通這里面的環節之后,剩下的制作就簡單了,挨個兒實驗就行了。
先做蟹腿。
徐拙把面揉了好幾遍,然后取了一點點塞進螃蟹腿中,再把小一號的螃蟹腿塞進去,盡量擠壓,讓里面的面團盡可能的把螃蟹腿中的空間撐滿。
做好之后,把外層的螃蟹腿取下來,查看包裹的情況。
沒問題的話就直接抹上蛋黃液,放進烤箱中略烤一下,讓螃蟹腿定型。
接著把螃蟹腿從烤箱中取出來,去掉里面的螃蟹腿,檢查一下有沒有破裂的情況,然抹上一層麥芽糖水,繼續烤制,直到把蟹腿烤到顏色微微發紅時候才取出來。
所有的螃蟹腿做好之后,徐拙又把螃蟹的外殼如法炮制做了出來。
整個制作過程遇到的問題有很多,但都是小問題,很好處理。
說實話,這種依靠模具做出來的螃蟹比較取巧,只需要有一定耐心,然后做的時候細致一點就行,別的并沒有什么難點。
把螃蟹腿和螃蟹的外殼做好后,徐拙炒了一份賽螃蟹出來。
然后用小勺子,把蟹肉填進做好的螃蟹腿和蟹鉗鐘,而炒好的蟹黃,則是填進了蟹殼里。
全都做好后,剩下的就好辦了。
徐拙用淀粉和蛋清調整粘合劑,把螃蟹腿和螃蟹殼黏在一起,然后放在烤箱中又微微加熱兩分鐘。
這樣,一只栩栩如生的螃蟹腿就已經做好。
除了蟹鉗上沒有大閘蟹那特有的絨毛之外,剩下的基本上已經沒什么區別了。
做好之后,徐拙長長的松了口氣。
這個持續了三年的任務,終于看到了曙光。
雖然不知道具體會獎勵什么菜品,但能把任務完成了就行。
獎勵什么的,徐拙已經沒什么興趣。
不過趙光明是個精益求精的人,他圍著這只螃蟹左看右看,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趁著這會兒還有時間,他閑著沒事,用牛肉做了點肉松,然后拿著鑷子,小心的粘在了螃蟹的蟹螯上面。
一只足以以假亂真的大閘蟹,就這么被做了出來。
大閘蟹做出來之后,后廚不少人都過來圍觀,然后拿著手機進行拍照,對徐拙和趙光明的手藝嘖嘖稱奇,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種連殼都能吃的大閘蟹雖然不知道啥味兒,但是光這賣相,就足以成為一道拳頭菜品了。
比如那些對螃蟹過敏卻又喜歡吃螃蟹的人,這道美食的出現,能夠讓他們好好解一次饞。
正在大家圍觀的時候,馮衛國也湊了進來。
當他看到盤子里的大閘蟹的時候,還以為是真的,剛準備說大家大驚小怪的時候,才發現這螃蟹零有玄機。
等他認清這只螃蟹是用面做的假螃蟹時候,頓時激動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馮爺爺,您嘗嘗,幫我們把把關。”
徐拙熱情的把已經涼了的螃蟹推過來,看任務能不能完成了,假如可以的話也算是放下了一個心病,就算不行,可以重新再做一個嘛,反正面多的是,而且模具什么的都已經用得很順手了。
馮衛國也沒客氣,抬手掰下一條蟹腿,送進嘴里輕輕一咬,蟹腿那酥脆的咔嚓聲老遠都能聽到。
光聽這聲音徐拙就知道,蟹殼做得很到位,很完美。
只是不知道蟹肉的口感如何,畢竟涼了,肯定沒有趁熱吃口感好。
他正想著的時候,就看到馮衛國激動得直拍大腿:“太好吃了,這比真螃蟹還好吃呢!”
今年因為忙,四方酒樓并沒有采購螃蟹,馮衛國差不多一年都沒吃過螃蟹了,所以這會兒吃到這口感和賣相都絕佳的假螃蟹,頓時激動得不知道說什么好。
而徐拙,這會兒也聽到了任務完成的提示音。
“叮!宿主完成隨機任務馮衛國的心愿,特獎勵C級山西菜品——黃河鯉魚燉豆腐、醬梅肉荷葉餅、酸湯羊肉,恭喜宿主。”
終于……
這任務終于完成了。
不過這道假螃蟹,自然不會罷手不做。
因為這道菜相對來說并不難做,加上成本很低,所以他打算當成店里的保留節目。
為了給大家一個驚喜,也為了讓更多的人知道這道菜,徐拙打算在趙金馬生日的時候做出來給大家嘗嘗鮮,同時也算是在省城的那些有錢人中打個廣告。
趙金馬這次過生日,是提前辦八十大壽的,所以肯定會很隆重。
徐拙打著慶賀生日的理由,既能跟趙金馬一個驚喜,又能露個臉,讓其他人知道四方酒樓有這么一道菜品,簡直就是兩全其美。
馮衛國高高興興的把一整只螃蟹吃下了去,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連著夸徐拙手藝好。
得知這里面大部分功勞是趙光明的時候,又夸趙光明一表人才。
他本就是個夸夸群的群主,這會兒又因為心愿滿足,所以那好聽的話,成摞的往外砸。
臨近中午的時候,徐拙和趙光明又做了幾個螃蟹,讓于可可等人也都嘗了個鮮,這道螃蟹一出,簡直刷新了大家對面食的認知。
兩天后,徐拙和袁康開車離開市區,通過城區的快速路前往高鐵站,去接遠道而來的袁德生。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