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飪學院不放人?
徐拙有些詫異,不過想想也理解,去年賀國安去的時候挺高調的,還簽訂了兩年的合約,這會兒突然想走人,學校那邊自然不答應了。
另外,課程什么的肯定都已經規劃好了,這會兒也已經開學,這要是臨時換老師的話,也多少有些不合適。
但賀國安是新店的關鍵,徐拙自然不會就此放棄。
他說道:“賀伯伯你先別急,我來想辦法,這事兒您先別管了。”
話音剛落,徐拙就聽到了腦海里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
來活兒了。
掛斷電話后,徐拙進入系統,查看了一下這個突如其來的任務。
隨機任務:更換烹飪老師。
任務詳情:請宿主在維持和烹飪學院關系的基礎上,尋找一個替代賀國安的可行性方案,讓賀國安能夠順利來京城工作。
任務獎懲:任務成功,宿主將會得到c級招牌蘇菜——南京鹽水鴨;任務失敗,宿主的烹飪學院客座教授名譽將會收回。
任務時限:一周內。
任務提示:一旦失去客座教授的名譽,宿主將會面臨一場名譽危機。
看完之后,徐拙有些詫異。
這事兒就算成不了,自己最多讓賀國安先兩頭跑就行了,再不濟的讓老爺子或者于培庸在揚州替賀國安上課。
怎么會跟烹飪學院鬧翻呢?
跟系統相處久了之后,徐拙很清楚這狗系統絕對不會無的放矢的,這里面肯定有啥自己不知道的彎彎繞。
或者有什么坑在等著自己跳呢,所以一定要沉住氣。
為了防止任務出現什么意外,徐拙當即拿著手機,買了一張明天去揚州的機票。
嗯,不管什么原因,還是先過去為好,防止賀國安跟烹飪學院的管理層起什么沖突。
賀國安剛入職那會兒,有位學院領導就把他當成家里的廚師一樣,命令賀國安做炒肝兒,要不是徐拙當時在那,說不定賀國安立馬就會走人。
不過雖然那會兒徐拙進行了救場,但是矛盾的種子卻已經種下。
現在想辦法讓賀國安回來也好,就算他留在那里,時間長了大概率也會被那位領導穿小鞋。
畢竟賀國安這人并不是多圓滑,甚至還有點固執。
但凡他多少圓滑一點,會來事兒一點,也不會在葛記飯莊落個被掃地出門的下場。
到了烹飪學院,他的手藝比在職的教職工高出一大截,這種情況下自然更不可能圓滑了。
他為人死板,哪位管理層萬一再小心眼一點,早晚會鬧出沖突。
至于解決辦法徐拙還沒想好,只能先去揚州看看,到時候見機行事最不濟的自己可以每周過去講兩次課嘛,相對于賀國安來說自己在烹飪學院應該更受歡迎,學校絕對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第二天一早徐拙就來到機場,坐上了去揚州的飛機。
到了揚州之后,他沒有直接去烹飪學院而是來到了第一樓打算先見見于培庸在說。
烹飪學院中有不少教師都是于培庸的學生所以提前了解一下情況,也好進行針對性的布局。
這會兒差不多已經是中午了徐拙到的時候大家正在吃午飯。
飯店嘛,午飯都比較早,不過正好徐拙早上啥都沒吃就在機場喝了杯豆漿吃了個漢堡,這會兒見到有飯吃,二話不說就給自己盛了碗米飯。
不管在哪里,飯店的員工餐基本上都遵循著簡單快捷的原則。
今天第一樓的這頓飯依然如此,紅燒豆腐、腐竹炒肉、香菇油菜、海米冬瓜四樣菜再配上一小盆排骨萵筍湯既下飯,又兼顧營養,而且吃多了也不會上火。
嗯,擅長做養生菜的人,自己本身吃的也比較養生。
不像過去的四方酒樓,做的員工餐基本上都圍繞著下飯的原則,怎么下飯怎么來,營養什么的完全不考慮。
吃飯的時候,徐拙把自己來揚州的事兒說了出來。
前天才從京城回來的于長江說道:“這事兒好辦,烹飪學院那邊本來教的都是最基礎的烹飪手法,賀師傅在那里完全無用武之地,隨便換個廚師就行。”
于培庸笑了笑說道:“話是這么說,但這樣換的話,學院領導的面子會掛不住,所以,想把賀師傅換下來,最好能找個跟他能平級的廚師,這樣學院的面子有了,大家的關系也不至于破裂,回頭賀師傅依然能享受客座教授的名譽。”
名譽這東西,不能吃也不能喝,但卻是高段位廚師最在意的東西。
特別是賀國安這種滿腦子要打葛家臉的人,就更在意這些了。
所以能不鬧翻還是不鬧翻為好。
免得讓葛家的人看了笑話。
但能跟賀國安平級的廚師,滿打滿算也就老爺子他們的親傳弟子才行。
不過這些親傳弟子現在都是各大飯店的中流砥柱,可能來這邊教學呢?
就算一時沖動能過來,也不會真的會靜下心的,畢竟這邊的待遇跟大飯店可是天差地別,而且面對著一群學生,哪有燈紅酒綠的高級飯店讓人心馳神往啊。
所以在徐拙看來,這任務真有點讓人難以下手。
當然了,從獎勵來看,這任務的難度也不會太低了,畢竟可是南京鹽水鴨。
在國內眾多的鴨肉吃法中,盡管北方的烤鴨和南方的燒鴨榜上有名,但不管怎么排,南京鹽水鴨也都在前五之列。
甚至連京城引以為傲的烤鴨,也出自南京。
這個別名為金陵的地方,對做鴨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畢竟連鴨血這種下腳料中的下腳料,在南京都能被做成一道美食的時候,其他鴨肉做法的好吃程度,自然也就可見一斑了。
畢竟吃鴨肉少得地方,怎么可能衍生出鴨血類的美食呢?
飯后,于培庸給他的幾個學生打了電話,先問了一下烹飪學院的情況,得知前兩天賀國安和一位校領導吵過架。
這讓在一旁聽著的徐拙頓時苦笑起來。
還真是雪上加霜啊。
打完電話之后,于培庸說道:“這樣吧,咱們先去找一下鄭師傅,他天天在烹飪學院住著,應該知道的更多一些。
只有徹底了解清楚,咱們才能有的放矢,不然這種矛盾累積著,始終是個隱患。
不僅對賀師傅是隱患,對你也一樣。
畢竟,你以后可是賀師傅的老板了,而且這么年輕,多少人盼著你出事兒呢。”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