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鯉魚脫骨?
徐拙還真會一點點,因為上次老爺子去京城時候,季文軒弄了一大桌子菜,里面有一道油爆魚芹的菜品,是需要整魚脫骨的。
老爺子借著這道菜,和于培庸一塊兒感慨了整魚脫骨的難度,然后自己因為聆聽兩人的討論,獲得了整魚脫骨的技能。
不過這個技能到手后,徐拙一直沒有用過,所以大家都不知道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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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魚類脫骨,最難的就是整魚脫骨了,因為要保持魚的外型不變,還要魚體內的魚刺骨頭全都去掉,難度挺高的。
倒是郭樹英說的這個給鯉魚脫骨,難度小了很多。
具體的做法就是把鯉魚正常開剖,去掉內臟后再順著已經劃開的魚肚子,把里面的魚刺和魚骨頭給剔出來。
相對于整魚脫骨,這個有魚肚子上的大口子可以利用,比從魚鰓的部位出骨強多了。
但這會兒郭樹英突然說起這個,徐拙自然不會直接表明自己會了,而是故作猶豫的說道:“看我爺爺做過,我自己還沒試過,因為怕出錯了被人笑話。”
他這么一說,郭樹英便樂了:“學手藝,怕人笑話怎么能成呢,這兩天我也沒啥事兒,你要想學的話,我可以教教你。”
光學這么嗎?
徐拙有點失望,還以為會有什么牛逼的菜品呢。
他已經掌握了給魚類脫骨的技能,一學就會,所以沒啥期待感。
要是可以的話,徐拙倒是想學一下紅燒臭鱖魚。
他早就會腌臭鱖魚了,但是腌好之后怎么紅燒怎么做,還有點摸不清,所以趁著這會兒學一下,倒是挺不錯的。
郭樹英見徐拙一直不說話,便好奇的問道:“怎么,不想學這個?”
徐拙笑著說道:“我覺得脫骨沒啥難的,倒是紅燒臭鱖魚難度挺高,我試過好幾次都沒做好。”
郭樹英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好家伙,這是要學徽菜的看家菜啊。
不過這樣挺好的,大家都在搶著教徐拙做菜,自己自然也得教點什么才行。
不然以后湊在一起聊起這話題,多沒面子啊。
想到這里,郭樹英說道:“這樣吧小拙,明天上午我教你給魚脫骨,你要是能做到的話,下午就教你臭鱖魚。
你要是做不好,那臭鱖魚就只能延后了,因為后天舉行完訂婚宴之后,我們就得回去了,上海新店還在籌備,離不開人。”
郭樹英原本就是打算教徐拙給魚脫骨的,所以在教紅燒臭鱖魚之前,得把這個教會才行。
徐拙倒是沒什么意見,反正給魚骨頭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說不定明天上午就能學紅燒臭鱖魚了。
嗯,等會兒讓趙光明給后廚交代一聲,提前在市場上買一些腌好的臭鱖魚,省得到時候因為沒有食材而導致學不到這道菜。
盡管現在潛心好學的技能還在冷卻中,但徐拙卻不怕學不到。
因為明天拉上趙金馬馮衛國等人一塊兒做就行了,只要他們一討論,就會觸發觸類旁通的技能,然后自己就能白得這么一道名菜。
完美!
原本徐拙打算明天回京城的,但趙光明這一訂婚,不行程給耽誤了。
所以徐拙覺得,得想辦法找補一些回來。
最不濟的,也得學到菜不是。
沒想到郭樹英主動問起這事兒,那沒得說,肯定得想辦法往紅燒臭鱖魚上面扯,畢竟這是徽州名菜嘛,而且味道確實很好吃。
沒吃過臭鱖魚的人,或許都會被那個臭字所迷惑。
其實臭鱖魚吃起來真挺不錯的,雖然聞起來似乎有點臭,但是吃進嘴里之后就能感受到魚肉的那極致鮮美。
特別是蒜瓣狀白生生的肉塊,簡直讓人一眼沉淪。
徐拙覬覦這道菜已經很久了,雖然這道菜跟四方食府的定位有點不符合,但這只是暫時的。
因為就算京城的總店沒法上新,以后在南方開的分店,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讓顧客們享用了。
畢竟南方人,不管是徽州人還是江南人,亦或是嶺南人,都對這道菜青睞有加。
至于新店在哪開,徐拙心里還沒譜,不過無外乎就是北上廣深這幾個一線城市,畢竟四方食府的定位比較高,只有一線城市顧客才能滿足這個定位。
因為惦記著明天學紅燒臭鱖魚的事兒,徐拙這會兒也沒啥心情吃飯了。
他隨便對付幾口,便跟隔壁那桌坐著的馮衛國約定明天一塊兒鉆研臭鱖魚的事兒。
馮衛國這會兒正拿著一盒頭孢,大言不慚的跟同桌喝酒的人吹噓,要不是今天要吃藥,非跟這些人對瓶吹不可。
一副自己是酒神你們全都是弟弟的架勢。
徐拙也沒好意思戳破他的話,畢竟馮衛國就這點愛好了,沒必要拆臺。
原本徐拙覺得約上馮衛國和趙金馬就行了,誰知道第二天他吃過早飯來到趙記私房菜的時候,卻遇到了魏君明和徐文海。
這倆人聽說今天郭樹英要表演做臭鱖魚,特意過來觀摩。
這一方面是對臭鱖魚這道菜比較好奇,另外就是郭樹英還不容易出手一次,他們自然不想錯過觀摩學習的機會。
特別是徐文海,自從老爺子放手不管之后,他就成了徐家酒樓的大老板。
平時很少有機會去跟同行切磋,廚藝已經停滯不前很久了,甚至因為動手的機會少,廚藝有倒退的趨勢。
所以這會兒有觀摩老牌國宴主廚動手的機會,自然不會錯過。
徐拙到的時候,郭樹英和趙金馬剛剛吃過早飯,兩人雖然是這次訂婚儀式雙方的中心人物,但儀式的具體流程,兩人卻沒多管,而是交給了年輕人。
只要熱熱鬧鬧的就行,別的沒要求。
郭樹英這會兒估計還沉浸在孫女終于找到對象的感慨中,所以見到徐拙之后,他笑著問道:“小拙,聽說興旺在京城談了個對象?
倆人處得咋樣?也不知道年前能不能訂婚……”
看來解決了孫女的頭等大事之后,他把關注點又放在了郭興旺身上。
嗯,郭興旺也是郭家孫子輩的老大難,所以現在聽說有對象了,郭樹英就想趕緊把婚定下來,省得對方哪天迷糊過來再反悔。
對于郭興旺和竇藝瓊的關系,徐拙也說不好。
他笑著說道:“這事兒不好說,您也別太著急了,啥時候興旺帶著他女朋友去了徽州見家長,啥時候你再談訂婚的事兒唄。
這會兒說訂婚,為時過早。”
郭樹英笑笑,知道自己有點操之過急了,便把話題扯到了做菜上面。
“我原本打算上午把給魚肉脫骨的技巧教給你的,沒想到你喊這么多人過來,看來你已經懂得脫骨了,打算上午就學臭鱖魚是不是?”
徐拙也沒否認:“主要是大家對臭鱖魚都挺好奇的,中原這邊做臭鱖魚的飯店不多,所以都想看看您做臭鱖魚的步驟。”
郭樹英笑了笑說道:“行啊,不過你趙爺爺已經給你準備好鯉魚了。
要不,趁著這會兒時間還早,你先給我們展示一下脫骨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