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化妝都快化一個小時了!”酒店里,蘇燭螢唉聲嘆氣。
蘇荷華給自己帶上隱性眼睛,淡淡地道:“馬上就好了。”
蘇燭螢在腦門上拍了一下:“你半個小時前就這么說了!”
“已經好了,你看我怎么樣?”蘇荷華把頭轉過來,她臉上畫著精心修飾過的裸妝,清新自然,比起素顏有別樣的清純感。
“我媽媽天下第一美,就算不化妝也好看!”蘇燭螢高呼。
蘇荷華翻了個白眼兒:“你和你爸真像,連說的話都一模一樣!”
蘇燭螢摸著腦袋笑了笑:“嘿嘿嘿,可是我感覺沒啥區別嘛……”
“行了,我已經知道你是直男思維了。”蘇荷華打斷了對方的話,無語地嘆了口氣。
蘇燭螢看來是不能理解,她即將走向戰場,必須要做到完美。
更何況那個林悠冉很漂亮,各方面條件也非常好,她就更不能的氣勢上輸了。
蘇燭螢歪了歪頭:“媽媽,你花了這么長時間化妝,就穿這身衣服嗎?”
和她精心修飾的妝容相反,蘇荷華身上的穿著很簡單,v領的白色t恤以及一條普通的短褲,看上去平平無奇。
“這樣就足夠了。”蘇荷華說。
如果林悠冉是普通人家,她會穿一些昂貴的奢侈品牌,在氣勢上壓倒她。
但是林悠冉家很有錢,那就開其最擅長的領域,越樸素越好。
“走吧,還有半個小時。”蘇荷華看了一眼手機,拎上小包。
兩人約定的地點是女仆屋,這是林悠冉定的。
蘇荷華和蘇燭螢打車很快就到了,時間剛剛趕上。
走進一樓的女仆咖啡廳內,林悠冉正坐在一處顯眼的位置,向她們招手。
“你們來了。”蘇月舒也在。
“大姐。”蘇燭螢沖蘇月舒打招呼。
蘇荷華微微皺眉,但是也沒說什么。
林悠冉笑著打招呼:“你好啊妹妹,我們見過的。”
蘇荷華點點頭,坐到林悠冉對面,笑笑:“是啊,只是之前兩次都不太愉快,讓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蘇荷華,是蘇陌的干妹妹。沒,有,血,緣,關,系!”
林悠冉點頭一笑:“嗯,我知道,我聽他提起過你……哦對了月舒,帶你姑,姑,的孩子去二樓玩吧。”
“哦哦……”蘇月舒小心翼翼地點頭,對蘇燭螢招手,“你跟我來吧。”
蘇燭螢看了蘇荷華一眼,蘇荷華微微點頭,她便跟著蘇月舒走了。
蘇月舒帶著蘇燭螢離開,小臉糾結:“真可怕……”
蘇燭螢深有同感地點點頭,小聲道:“她們兩個不會打起來吧?”
“不會的……吧?”
“我媽一定打不過林阿姨啊,到時候我一定幫我媽。”
蘇月舒瞥了她一眼:“就算你們兩個一起上也打不過我老媽啊。”
蘇燭螢苦著臉:“……還是希望她們別打起來吧。”
“哎……算了算了,女人之間的戰爭不是能用常理去預測的……別想那么多,我帶你去二樓開開眼,今天我們店的主題是男裝執事!”
“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林悠冉微微一笑,“我叫林悠冉,在一中讀高二。我比你哥大一個多月,那應該也比你大一些吧,妹妹。”
蘇荷華打量著林悠冉,對方也化著一層淡妝,穿著灰色的中長衫,中間用紐扣著,腰間有一條束帶。開著衣領,大大方方的露著鎖骨,顯得干練又灑脫。
“原來你是一中的呀!”蘇荷華“恍然”,并沒有接茬,“難怪成績那么好,我哥還經常在我面前跟我聊到你呢。”
林悠冉也不在意,淡淡一笑:“你和你哥關系挺好的嘛,我一直以為你們很少交流呢。”
蘇荷華微笑著道:“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沒有事嘛,躺在床上也只能聊聊天。”
“哦……是這樣。”林悠冉挑了挑眉,額角青筋微微炸起,面不改色,“我聽月舒說,你們現在住在單身公寓,也只有一張床。”
林悠冉說到最后,拳頭緩緩地攥緊,依然要克制自己保持冷靜。
一想起蘇陌這個王八蛋之前和蘇荷華睡在同一張床上,她就恨不得拿刀砍死他!
如果蘇荷華只是一個普通的妹妹也就忍了,但這貨不僅是她的情敵,連孩子都有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此刻不能露出一絲破綻,戰場上露出破綻就等于認輸。
林悠冉平靜地說道:“而且那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你們不會再睡在一起了吧。”
盡管蘇陌是一個王八蛋,但是這人還是有一些底線,在蘇燭螢出現之后,他定然會注意男女的距離。
蘇月舒抿了抿嘴唇:“哈哈,這我還不知道呢……我最近也沒有回家,不過我們是兄妹嘛,睡一起也很正常。”
兄妹?林悠冉眼中閃出了一絲殺氣。
聽蘇月舒說,蘇荷華在未來的時候就是打著兄妹的幌子跟蘇陌親近。
親近的時候就說是兄妹,要她保持距離的時候就說反正沒有血緣關系。憑借著厚顏無恥的雙標進退自如,就像一塊狗皮膏藥,簡直不要臉!
“是啊,你們是兄妹。但是兄妹之間生孩子這件事,不太正常吧?”
“沒關系的,反正我們也沒有血緣關系,可以即當兄妹又當愛人。”
林悠冉深吸了一口氣,這個該死的碧池,果真見識到了她的不要臉。
林悠冉也沒有接茬,輕描淡寫地轉移話題:“對了,也到飯點了,先吃午飯吧。我們家廚師不錯的,你想吃什么隨便點。”
一位女仆恭敬地遞來菜單。
“原來這家女仆屋是你們家的呀!”蘇荷華大大方方地接過,恍然道,“對哦,我聽說你們家很有錢,你爸爸是德星集團的董事長,這么有錢,還是找個門當戶對的好啊。”
“看人不能只看現在,門當戶對只是虛的。誰知道他未來會變成什么樣呢?而且,這家女仆屋不是‘你們’家開的,而是‘我們’家開的。”林悠冉嘴角一翹,眼神有些莫名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