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生死寒冰印擊中金子華身體,瞬間冰勁就涌入其體內,肆虐著他的身體筋脈。
便見金子華臉色發寒,皮膚都開始變得雪白璨藍,仿佛墮入冰窟當中一般。
“咳!”他咳嗽一聲,立馬有霜白寒氣從口中飄散而出,足可見其體內寒氣濃厚到了一個什么程度。
當即金子華就御來離火龍權,將其一把抓住,頓時神兵火氣被他攝入體內,以火暖冰,盡消體內寒氣。
秦月生自是沒有指望光憑生死寒冰印就能夠解決掉金子華這個老道,待對方拿住離火龍權的瞬間,秦月生手疾眼快,直接將紫龍精木槍一槍捅出,正中金子華后背。
紫龍精木槍乃蛟龍角為頭,自是鋒利無比,難逢敵手。
金子華壓根毫無反應機會,便被長槍給一頭插了個洞穿。
紫如晶石的槍頭從金子華胸口刺出,瘋狂宣泄著他體內的血液。
“嗯!”金子華吃痛,對于他來說,這種傷勢倒是不至于瞬間致命,但若是再讓秦月生打中幾次,只怕是他這條命今日真就要交待在這里了。
與讓化身過來的玄陽君不同,金子華此行可就是自己的本體,死了就直接沒了。
當即他直接回身對著槍柄一拍,非常果斷的就強行將槍頭從自己體內拔出,即使頂著胸前一個大窟窿,金子華也打算捂著傷口趕緊先行逃離此處。
至于什么神煞真靈,他一時間卻是顧不上了,再好的東西,也沒有自己的性命要緊啊。
但秦月生怎么可能會給他這種機會,立馬妙手乾坤抓出,把金子華給重新抓了回來。
情急之下,金子華也顧不上太多了,便見他不知道念著什么咒語,掐著什么法決,整個身體瞬間散發出微微熒光,全身上下豁然膨脹,最終怦然炸裂,血肉當中,一道黯淡人影卷著離火龍權就快速飛了出去。
借著這股沖勁,他很輕易地就逃過了秦月生妙手乾坤的吸力。
“嗯?”秦月生卻是萬萬想不到金子華竟然還有這么一手。
道者以肉身為殼,魂魄為心,只要魂魄不滅,他們就可以繼續存活下去,在遇到危急時刻,自解身體讓魂魄逃離,這是最無奈也是最有效的逃生手段。
金子華魂魄卷著離火龍權逃離,很快就逃出了秦月生的控制,但他萬萬忽略了,秦月生此次可不是單槍匹馬。
忽見一道白光從下方齊刷刷飛來,直接以著大范圍籠罩了金子華魂魄所在之處,金子華尚未反應過來,便見那道白光直接散發,竟化為一個籠子將他給包裹在了其中。
金子華不以為意,以離火龍權為鋒,徑直就朝著籠子邊緣撞去。
離火龍權自是相當順利的就沖出了籠子,但金子華的魂魄可就沒有那么好運了,直接跟撞在了一堵墻一樣,并沒有離開籠子,反而還使得離火龍權與他的魂魄脫離,掉落到了籠子外面。
離火龍權無人控制,立馬就筆直掉落在地,身上紅光盡散,恢復了平靜。
“啊!”金子華不停地在籠中撞來撞去,但是具都闖不出這個籠子,只能夠無力且暴躁的怒吼連連。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連自解身體都做了,最后依舊沒有逃生出去,還是栽了。
白凝萱走了過來,抬頭看著半空中的那個籠子笑道:“還想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白凝萱乃白蓮圣教第一圣姑,手段自是高超,白蓮圣教為道者傳承,教內法術不少,眼下這籠子便是一招專門用來克制魂魄的法術,名為‘拘魂籠’,此籠一出,魂魄被困于其中,只能坐以待斃,束手就擒。
撿起離火龍權,白凝萱稍微顛了一顛,頓感入手微沉,重量不小。
此物可是神兵,重要程度不言可喻,若是把它交給秦月生,想必他一定會很高興的,白凝萱如是想到,便將離火龍權給別在了腰間的系帶上。
見此一幕,位于半空中的金子華可謂是目眥欲裂、火冒三丈。
只可惜他如今只剩下一縷魂魄,根本就沖不破拘魂籠的包圍,卻是沒辦法做出什么太有效的反擊。
白凝萱伸手一收,拘魂籠頓時開始收縮,最后收縮到只剩下常人大小的時候,便停了下來,落回到了白凝萱身邊。
近距離見到白凝萱,金子華張口欲罵,但白凝萱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拿出一張銀色符箓往金子華魂魄一貼,此人瞬間就靜止下來,亦無法發聲。
玄陽君被秦月生給一刀砍倒在地,看似有些招架不住,但其實并無足輕重,只見他雙手一甩,壓在他身上的火焰刀氣立馬就四散開來,玄陽君從火海當中躍起,雙眼緊緊盯著不遠處的秦月生。
那個被秦月生拽在手里的錦囊,顯得特別醒目。
“給我還來!”玄陽君低喝一聲,整個人瞬間殺出,他的雙臂在眨眼間骨刺根根暴長,最后竟將雙臂全部包裹,看上去就顯得有如兩根長槍一般。
他一腳踏在地上,整個人以腰為軸,用力一扭,全身直接高速旋轉起來,并以著疾風般的速度撞向秦月生所在。
遠遠看去,玄陽君此刻儼然已經化為了一道蛇狀旋風,呈摧枯拉朽之勢,欲直接摧毀掉目標。
旋風正前端,便是玄陽君手臂上的那兩根骨質長槍。
眼見玄陽君暴起發難,秦月生立馬舉起太古神煞雙尖叉朝著玄陽君刺去,只見太古神煞雙尖叉上五條黑蛇瞬間膨脹,圍繞著雙尖叉齊力迎向玄陽君攻擊。
玄陽君雙臂撞中雙尖叉尖端,頓時二者就摩擦起了大量火花,他的骨頭本是異常堅硬,換做由一般人對付,估計根本頂不住這份攻勢,但很可惜,玄陽君此刻面對到的乃是一把神兵。
能夠作為神兵對手的,只能是另外一把神兵。
咔咔咔!
不出幾息工夫,骨質雙臂在太古神煞雙尖叉前,被磨損的骨碎片紛飛,骨粉落地。
秦月生一掌拍出,九陰內力一灌而出,化為寒風撫上了玄陽君的身體。
九陰內力何等冰寒,玄陽君的身體表面瞬間就凍結出了一層淺薄冰殼,隨著九陰內力侵蝕過久,冰殼也是變得越來越厚,越來越堅硬。
玄陽君連忙身體晃動,他身上那些從體內長出來的骨刺立馬就有如螺旋槳般的轉動起來,瞬間冰殼上便出現了大量裂痕,隱隱有要炸碎之征兆。
秦月生當即持天火神刀、天邪虎魄同時砍出天地七大限刀法,力求將玄陽君與那冰殼一同砍碎。
雙刀斬于冰殼之上,輕而易舉的便砍了進去,將冰殼劈開,繼而砍中了玄陽君的身體。
兩把神兵如此鋒利,玄陽君尚未破冰而出,便已被秦月生給砍斷了兩條手臂。
“啊!”玄陽君怒喝一聲,骨刺暴漲,這時才將周身冰殼給震裂。
猛見他額頭處浮現出一顆如同秦月生額頭處那般的黑色束瞳,此束瞳更為妖異,瞳孔幽綠,一股邪氣沖天而起,將山谷上方都給照耀的墨綠一片。
秦月生頓時渾身緊繃、臉色凝重起來,他知道玄陽君這是要出全力了。
一切都發生的非常快速,令人沒有反應機會,墨綠邪氣當中,忽有一只巨掌猛地伸出,五指分開的就對著秦月生拍打而下,地面瞬間被陰影籠罩,秦月生所在的這一片區域里,氣機已盡數被鎖定,讓他根本就沒有逃離的可能,只可以選擇正面抗衡。
“天邪魔手!”玄陽君喝道。
隨著那巨掌距離地面越來越近,秦月生頓感身上壓力倍增,渾身關節骨止不住的咔咔作響。
地面直接就出現了一道凹下去的淺坑,乃是被這天邪魔手的撫動力摧壓而成。
千手化佛!
秦月生斷然沒有不抵抗的道理,直接以千手化佛,千手千掌拍出,瘋狂的敲打著天邪魔手掌心,欲遏制住對方下降的速度。
但這天邪魔手光是體型就有十個秦月生那么大,饒是以千手化佛,竟也只能夠勉強拖緩一二而已,想要真正托住天邪魔手的下降,卻是希望渺茫。
“咳!”斷了雙臂的玄陽君忍不住噴出一口血沫子,就算是對他來說,天邪魔手的使用條件也是非常苛刻的,不過只要能夠奪回神煞真靈,這些代價全都沒有任何所謂。
但同時,玄陽君心里也是極其憋著一股悶火,若是他此行能夠不受約束,以本體前來,奪得神煞真靈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管是金子華還是秦月生,全都是他一只手就可以輕松碾碎的螻蟻,哪里需要像現在這般憋屈,把化身能夠使用的最大的手段都給逼不得已的用出來了。
使用天邪魔手,消耗的不是內力也不是真氣,而是施展者的精血,若是沒有控制,任由天邪魔手自由行動,那么施展者極有可能就會落得一個血盡人亡的下場。
這是哪怕玄陽君自己都不愿意發生的結局,因為他得親自將神煞真靈給帶回天邪教。
天邪魔手越來越近,那恐怖的氣勢幾乎都要將秦月生給壓得腰彎背駝,這一刻,他能夠隱隱感受到,玄陽君的這一招,絕非神功能夠抗衡,只怕是其已經達到了逍遙游天法的那個層次。
天地級!
如此一來,再使用出天地七大限刀法,只怕也只會浪費時間。
當即,秦月生直接心聯命星,當場借助命星之力,以天火神刀逆上斬出。
命星之力依附于天火神刀之上,幻化為刀氣沖天而起,迎向天邪魔手。
命星之力的刀氣觸碰到天邪魔手的瞬間,便見天邪魔手立即五指聚起,欲一把抓住,但命星之力極為不凡,直接就在天邪魔手手心上砍出了一條血痕。
“什么?!”玄陽君的表情變得極為震驚,眼前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連自己的天邪魔手都能抗衡。
是不是宗師強者,像玄陽君這樣的高手一眼就能辨認出,秦月生明顯不是,但在東荒極地,一個不是宗師實力的武者,竟能有實力較量天邪魔手,這是玄陽君來之前完全不會去想的事情。
因為根本不可能。
但是現在,這個‘不可能’眼睜睜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此人莫非也是什么高手轉生?!”對于秦月生的表現,玄陽君也只能做出這么一個猜測。
命星之力在天邪魔手手心表面停滯一會后,瞬間徹底斬斷了天邪魔手的手掌,繼續朝天上飛行出一段距離,這才悄然消散。
天邪魔手被從中斬斷,當即形態不穩,不久后便重新化為邪氣,飄散在了山谷間。
如此一來,玄陽君再無后手,此番爭奪神煞真靈一行,徹底宣告進入了失敗。
“噗嗤!”
天邪魔手被毀,反噬隨之而來,他的化身終究承受不住這等傷勢,當即便體癱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呼……”秦月生忍不住松了口氣,手段百出以后,終究還是自己更技高一籌啊。
走過去一把抓住玄陽君的腦袋,秦月生二話不說,直接就啟用了分解功能。
玄陽君帶進神煞寶穴的那幾個手下站在旁邊瑟瑟發抖。
他們當中,并非所有人都是隨著玄陽君從東荒極地外面來的,有一些玄陽君在前往成山城的路上以強硬手段給收服的。
故而這些人對于玄陽君自然稱不上到底有多么忠心。
隨著玄陽君一死,一些人心里早已泛起了嘀咕,思考著接下來到底該怎么辦。
“神煞真靈。”秦月生將錦囊拿到自己的面前。
這一次,神煞真靈還是落入到了他的手中。
現在,就該來試試看這神煞真靈那令人為之在意的強大作用了。
白凝萱帶著被關在籠子里的金子華走了過來,看著他一副想要說話又說不出口的樣子。
秦月生立即就意識到一定是白凝萱對他做了什么,隨即說道:“讓他開口。”
白凝萱自是聽從,直接撕去貼在金子華魂魄上的那道符箓。
“想不到玄陽君竟然敗在了你的手上。”金子華滿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秦月生,即使玄陽君此次來得只是一個化身,但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的,除非是有東荒極地的宗師高手前來,否則玄陽君還真難遇到對手。
秦月生問道:“這人出自天邪教,他能跟他對著干,就說明你并非跟他一伙,那你是什么人。”
金子華此刻魂魄被關住,自是要謙卑一些,不然對方一旦發怒,讓他魂飛魄散,那可就完蛋了。
“貧道乃是正氣盟的一員,專門與天邪教的人對著干,這位少俠似乎與天邪教早有結怨?”金子華問道。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是朋友,他說不定就能靠此讓秦月生放過自己一馬。
但哪知秦月生壓根不打算回他的話,而是一指著自己眉心處那個天邪咒問道:“這東西,你可知道怎么解除?”
正氣盟畢竟乃是同天邪教一個層次的勢力,作為其中一員,金子華哪里能不認識天邪咒,當即說道:“天邪教真是好生歹毒,少俠你這次是中招了啊。”
“怎么那么多話,我就問你這個天邪咒,你有沒有辦法解除?”秦月生呵斥道。
金子華魂魄一顫,道:“有,當然有,不過貧道的手段有些麻煩,需要一段時日的工夫,少俠可得有耐心的等等。”
“不是說天邪咒幾日之內不解除,被下咒之人就會渾身潰爛而死嗎,你這個方法時日要這么久,不跟沒有一樣。”秦月生皺眉說道。
“這點少俠放心,我的方法自是可以幫助你壓制住天邪咒,從而延長時日。”金子華說道。
將手中錦囊舉起晃了晃,秦月生又問:“這東西該怎么對神兵使用?你知道吧。”
金子華暗暗叫苦,此次前來東荒極地,可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不光神煞真靈沒有得到,反而還失了肉身。
眼下再讓秦月生把神煞真靈給神兵啟了靈智,那可就是真的白給了。
但金子華亦沒有過多的選擇,若是讓秦月生感覺不到他的價值,他的魂魄可就難以存活下來了。
與神煞真靈相比,終究還是性命要緊,他只好說道:“知道,少俠只需要將神兵與神煞真靈放在一起,神煞真靈自會過去為神兵啟靈智的。”
秦月生秉承著懷疑:“當真?”
秦月生點點頭,算是相信了。
在這種情況下,諒金子華也不敢騙他,于是乎秦月生就開始思索了起來,自己到底該讓那把神兵啟了靈智。
太古神煞雙尖叉。
紫龍精木槍。
天邪虎魄。
天火神刀。
斬龍劍。
這是他目前擁有的五把神兵。
每一把都是世間至寶,但是秦月生只能夠選擇其中一把。
這無疑是個令人糾結的選擇。
思索考慮一番后,秦月生還是選擇了以太古神煞雙尖叉作為目標。
之所以選擇這把神兵,主要還是因為雙尖叉這種兵器,配套的武學實在是少之又少,單憑神兵而沒有配套武學的話,難免發揮不出全部威力。
而刀、槍、劍,這些兵器的武學都相當好找,根本不需要擔心。
拿著太古神煞雙尖叉找了處偏僻的地方,秦月生用力將雙尖叉插在地上,隨即就打開了錦囊。
便見神煞真靈瞬間從錦囊內部一躍而出,這個錦囊似乎內部有些門道,剛跳出來的神煞真靈小小一個。
但沒過幾息,立馬就長到了與秦月生一般大小。
它本打算出手攻擊,但突然間就停下了手頭上的動作,轉而將目光緊緊盯上了被秦月生插在地面的那把太古神煞雙尖叉。
就仿若是豺狼看到了一塊新鮮的肉。
魚兒來到了一片清澈的池塘。
這把神兵對于神煞真靈來說,擁有著難以想象的吸引力。
它不由自主的就靠近了過去,伸手抓住太古神煞雙尖叉的柄。
秦月生站在旁邊興致勃勃的盯著這一幕,他也是非常好奇,接下來到底會發生出什么景象。
只見此時神煞真靈雙手盡數抱住太古神煞雙尖叉,腦袋也是靠了過去,整個身體就像是抱住樹干的考拉一般,緊緊貼著雙尖叉的叉柄。
正當秦月生納悶著這是怎么個情況的時候,神煞真靈瞬間就全身化為氣態,全部沒入到了太古神煞雙尖叉內。
一道只有巴掌大小的雙尖叉虛影從雙尖叉本體內飄出,徑直飛進了秦月生的腦袋當中。
秦月生只感覺意識恍惚,莫名眼前就多出了一個黑乎乎的圓蛋。
“這是什么?”秦月生納悶。
“主人!主人!”
圓蛋豁然崩碎出兩條裂痕,露出了一對圓眼。
它咕嚕嚕的直盯著秦月生,外表十分的Q彈。
秦月生伸手摸去,卻意外的摸了個空,令他詫異不已。
“主人,我的靈智還沒有完全成熟,你得把我留在這個山谷里多吸收一段時日,這樣等我成熟以后,就可以給你幫上忙了。”圓蛋轉動的說道。
當然了,看了半天秦月生也沒發現到這家伙的嘴巴在哪里,是靠什么地方發聲的,倒也是有趣。
“你就是太古神煞雙尖叉?”秦月生問道。
“原來主人是這樣叫我的嗎。”圓蛋說道。
“這可真是厲害大了。”秦月生忍不住將太古神煞雙尖叉從地上拔出。
雖說早已知道神煞真靈能夠讓神兵啟了靈智,但真經歷到這種事情的時候,說不驚訝都是假的。
“所以說你以后必須要留在這里了?”秦月生問道。
“是的主人,我要把這里的神煞之氣都給吸收完才行。”圓蛋脆生生的說道。新八一m.x81zw
如此一來,秦月生卻是有了些猶豫,把一把神兵放在此地,真的安全嗎?
萬一被人給拿走了可怎么辦。
這個天下那么大,自己可沒有什么定位器,萬一真把太古神煞雙尖叉給弄丟了,極有可能再也找不回來了。
似乎是看出了秦月生的擔憂,圓蛋立馬說道:“不要為我擔心啦主人,我會沉到地下去睡覺的,非常安全,沒有人可以找的到我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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