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躺在床上,秦至庸為他把了把脈,心中松了口氣。老人家只是昏迷了過去,沒什么大礙。
風采問道:“余老的身體情況怎么樣?”
秦至庸說道:“受到震蕩波及。休息一下,余老就會醒來。沒事的。”
秦至庸和風采都是有傷在身。需要修養半個月,才能痊愈。
他們二人的身體素質,比起常人強大太多,傷勢并沒有影響他們的行動能力。
若不是他們的呼吸帶著淡淡的血腥味,根本就察覺不到二人受傷了。
周炳林站在旁邊,對風采和秦至庸充滿了敬畏。之前的戰斗,他見到了。那個層次的戰斗,根本就不是他能插手。
只要他敢上前,絕對必死無疑。
周炳林怎么也想不到,秦至庸和風采竟然是武術大宗師。人不可貌相。大隱隱于市啊。
周炳林之前還能仗著一身內家拳修為,做點高人的姿態。可是現在見識了秦至庸和風采的武學修為,他只會感到羞愧。
什么是真正的高人?
秦至庸和風采,就是真正的高人。
風采說道:“幸虧余老沒事。否則,我們就萬死難辭其咎。只可惜,陶允被他們抓走。”
秦至庸說道:“風采你不要擔心,給我點時間,我會把陶醫生救回來。”
秦至庸、風采、周炳林,走出了余老的房間,不打攪老爺子休息。
秦至庸對周炳林說道:“周師傅,你去休息吧。這里的情況,你幫不上忙。”
周炳林說道:“秦先生,您和老板都沒有休息,我怎么能休息呢。我知道自己幫不上忙。但是跑個腿什么的,還是可以做。”
風采說道:“周師傅,你是拳術宗師,咱們怎么能讓你跑腿?現在已經很晚,去休息吧。”
周炳林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回房休息去了。
秦至庸對風采說道:“走,我們去辦公室。”
來到辦公室。
秦至庸拿出鉛筆和素描紙,畫了四張素描畫像。正是斗篷人、伊藤男、川島玄洋、摩根唐碎云四人。
畫像非常清晰傳神,就像是黑白照片一樣。
秦至庸心境高深,記憶力好,差不多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記住四人的相貌和神態,并非難事。以秦至庸對身體和力道精細入微的控制,畫素描,是很簡單的事情。
“兩個日本人,其中一個是忍者。有一個身高一米七左右的白種人。都是拳術大宗師。”秦至庸放下鉛筆說道,“斗篷人是長眉毛,實力最為強大。要不是斗篷人出手,他們三個,拿不走‘生命一號’藥劑。我或許可以將他們三人留下。”
想到斗篷人的實力,風采心有余悸。和那樣的強者戰斗,自己一拳都接不住。
她怎么也想不到,世上竟然會有這樣的強者。
秦至庸和斗篷人的實力,有點差距,但差距不大。
若不是事發突然,被打了冷不防,秦至庸有信心和斗篷人打上十個回合,然后退走。
秦至庸現在的實力,比起在監獄中的“武斗之王”巴立明要強一線,比斗篷長眉毛弱半分。
秦至庸最厲害的不是武功,而是心靈修為和智慧。武功拳術,是一種力量,但并不是他追求的唯一的東西。
風采說道:“嚴元儀,劉沐白,武運隆,已經帶兵去追捕了。”
秦至庸搖頭,說道:“別抱什么希望。那四個家伙,都是絕世高手,懸崖峭壁,江河湖泊,阻止不了他們的腳步。他們離開了京城地界,往鄉下林子里一鉆,隱藏起來,上哪兒找人去?”
以己度人。
秦至庸若是一心想要隱藏,不和外界聯系,憑他的本事,沒有人能找到他。
風采接到丈夫蘇問的電話。
“蘇問,這么晚,你還沒有睡?”風采說道。
蘇問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莊園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睡得著?我和小寶他爺爺現在到莊園來看望余老。”
風采說道:“余老睡下了……”
蘇問說道:“我們馬上就到莊園的大門口。”
掛了電話,風采對秦至庸說道:“蘇問和首長馬上到莊園。”
秦至庸說道:“我們出去迎接。”
風采點了點頭。
秦至庸跟風采剛把首長和蘇問迎接進莊園,嚴元儀、劉沐白、武運隆就回來了。
眾人來到風采的辦公室。
秦至庸和風采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向首長匯報了一遍。
首長說道:“秦先生,風采,聽說你們兩個受傷了。現在見你們沒什么大礙,我就放心了。坐,都坐。咱們坐下說。”
蘇問說道:“都坐吧。”
秦至庸點頭道:“謝謝首長。”
大家都坐下了之后。首長向嚴元儀、劉沐白、武運隆三人問道:“沒有抓到人是嗎?”
嚴元儀說道:“對不起,首長。”
首長對他們很不滿。
嚴元儀和劉沐白是特種兵部隊的教官,武運隆被譽為大內第一高手,平時個個眼高于頂,吹噓自己有多厲害,多厲害。
遇到了事情,他們連幾個人都抓不住。
真是令人失望。
秦至庸說道:“首長,責任不在嚴教官他們。是歹徒過于強大和狡猾。抓他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用大部隊封鎖更大的區域,把他們包圍住,地毯式搜索,才有可能逼迫他們現身。”
調動大部隊,地毯式搜索?
顯然是不可能。
大部隊,不是輕易能調動。
地毯式搜索,更不是短時間內能完成。
在廣大復雜的地域里,想要尋找幾個善于隱藏的拳術大宗師,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大宗師,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
秦至庸指著四幅素描畫像,問道:“嚴元儀教官,武運隆先生,不知這四個人,你們可否認識?”
嚴元儀說道:“我知道三個。戴著斗篷的長眉毛,是GOD雇傭兵集團的首領。這個中年人,叫做川島玄洋,是日本黑龍會的總教官。川島玄洋其實不是日本人,是滿清皇族后裔。據說,他祖上和川島芳子關系很不一般。這個白種人,是美國軍情局的摩根唐碎云。都是萬中無一的高手。”
武運隆說道:“這個忍者……我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是伊藤男。日本現在會忍術的人,已經不多。伊藤男是忍術成就最高的人。不過他的年紀,起碼有一百多歲。”
情況并不復雜。
事情的脈絡很清晰。
就是幾個膽大妄為的家伙,來搶奪“生命一號”新藥。他們成功了,還抓走了陶醫生。
首長說道:“中國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國家。可是現在,竟然有人來京城郊外,搶奪我們的科研成果,還抓走了科學家。要是讓外界知道,影響是何等的惡劣,后果是多么的嚴重。你們都說一說,此事,怎么善后,怎么解決?”
蘇問、風采、嚴元儀、劉沐白、武運隆,都沒有說話。此事,不好解決。
秦至庸說道:“把歹徒抓回來接受法律的制裁。陶醫生不會有危險,想辦法把他救回來。”
嚴元儀輕蔑地看了秦至庸一眼,說道:“秦先生,你是科學家,站著說話不腰疼。那幾個歹徒,身后不是有龐大的勢力,就是有國家撐腰。他們要是跑出了中國,上哪兒抓他們啊?”
武運隆說道:“想要抓他們回來接受法律的制裁,簡直是癡人說夢。抓人?誰能抓住他們?”
到國外抓人,嚴元儀和武運隆是肯定做不到。
劉沐白看著秦至庸,眼神同樣輕蔑。文化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到目前為止,嚴元儀、劉沐白、武運隆等人都還不知道秦至庸是一位絕世高手。
秦至庸說道:“我去抓。”
除了風采,在場的人都是一驚。
首長說道:“胡鬧。秦先生,你是科學家是,是讀書人。抓人,不是你該干的事情。以我看,你就不要再待在風采的俱樂部。太危險。你還是去中科院工作。”
嚴元儀冷笑道:“秦先生,你就不要再開玩笑了。我們都抓不到人,你憑什么?別到時候,還要我們去救你。”
秦至庸說道:“我沒有開玩笑。嚴元儀教官、劉沐白教官、武運隆先生,你們的修為差了點,遇到了他們,也抓不回來。若是碰到那個長眉毛,你們可能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目前,我還不是那個長眉毛的對手,但是在他手里逃命,問題不大。抓捕其他三人,我能做到。試問,我不去抓人,誰去?”
秦至庸在旁邊觀賞竹上輕輕搖了一下,一片竹葉落下來。他張開手掌,竹葉在掌心上方三寸處,漂浮著,旋轉著,好像有神奇的力量托著它。
秦至庸用的不是國術,而是內力。內力,在視覺效果上,的確要比國術神奇。
大家都瞪大了眼睛。在場的人,都有眼力,知道秦至庸玩兒的可不是魔術障眼法。
秦至庸手指輕輕一彈。
柔軟的竹葉像飛刀一樣,帶著呼嘯之聲,向六米外的實木書架射去。
竹葉釘在書架上,足足打進去有半寸深。
如此強勁的力道,還能保證竹葉的完整,國術根本就做不到。
秦至庸露了這一手功夫,把大家都鎮住了。
特別是嚴元儀和武運隆他們這樣的國術大宗師,更為驚駭,越是高手,就會越是覺得秦至庸高深莫測。
秦至庸說道:“首長,就讓我去吧。”
首長深吸了一口氣,問道:“真有把握?”
秦至庸點頭道:“我秦至庸愿意立下軍令狀。”
首長說道:“那好。秦先生你既然有能力抓他們回來,那么我同意了。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提出來,我們會盡量滿足。”
秦至庸說道:“我需要一個公安系統的身份,職位不用在乎,輔警就行。再給我簽幾張逮捕令。我去抓人,就名正言順。兇殘的禿鷲飛得再高,終會有落地的一天。我先去日本,把川島玄洋抓回來。”
伊藤男中了秦至庸一掌,能不能活下來,是個未知之數。要是能活下來,那么秦至庸同樣要把他抓會中國受審。
秦至庸不相信,他們回到日本,還會與世隔絕,隱藏在深山老林里。
只要與人交流,就會留下痕跡,到時候秦至庸利用催眠術“問路”,剝繭抽絲,順藤摸瓜,找到他們完全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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