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派。
滅絕師太正在練劍。她此刻的劍法和十年前相比,威力提升了數倍。她的劍法看似堂堂正正,實則殺機暗藏,陰狠毒辣。
數年前,紀曉芙跟著楊逍離開了峨眉派。
女人,都比較感性,不像男人那樣理智。為了愛情,她們有些時候可以不顧一切,一旦變心,又會變得冷酷無情。
紀曉芙為了報答師父的恩情,把秦至庸講學的筆記留在了峨眉派。滅絕師太的劍法能有現在的造詣,和紀曉芙留下的課堂筆記是分不開的。
可是,滅絕師太并未領情。她不但怨恨紀曉芙和楊逍,連秦至庸都怨恨上了。要不是因為秦至庸,紀曉芙可能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說不定屠龍刀也已經到手。
誰能想到,秦至庸竟然做了朝廷的太傅。
滅絕師太覺得,秦至庸是自作孽不可活。就算你姓秦的再厲害,也不可能和整個江湖武林為敵。
“秦至庸是朝廷鷹犬,殘害武林同道。”
這個謠言,最開始就是滅絕師太放出去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謠言不斷醞釀,絕大部分的江湖中人,都相信了這個傳言。許多人還暗自揣測,認為秦至庸肯定是把屠龍刀獻給了朝廷,做了投名狀,才被皇帝重用,做了朝廷太傅。
甚至就連海沙派內部,都有些人在懷疑秦先生是不是真的已經背叛,去做了朝廷鷹犬?
不得不說,謠言的威力還真大。
三人成虎。
謠言傳久了,信的人就多了,謠言也能變成真實。秦至庸的確被推到了武林的對立面兒。
滅絕師太目前還在謀劃,想要聯合中原六大門派,準備去刺殺秦至庸。秦至庸武功再高,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只要聯合整個武林的力量,人多勢眾,謀劃得當,未必就不能將其刺殺。
不過刺殺秦至庸之前,還要準備禮物,去武當山給張真人祝壽。
再過幾個月,就是張真人的百歲壽誕。
朱元璋依靠自身的能力坐上了明教壇主的位置,得到了劉伯溫的誠心輔佐。
壇主,在明教不過算是中層,壇主之上還有五行旗主,還有護教法王,還有左右光明使者和教主。
朱元璋不懂武功,能自己成為壇主,足以說明了他的能力和人格魅力。
“壇主,劉先生把兵器送來了。”一個手下來稟報。
朱元璋高興道:“好。走,咱們去迎接劉先生。”
朱元璋帶著幾個心腹屬下,見到了劉伯溫。
劉伯溫身穿亞麻長衫,手中拿著羽扇,一臉微笑。
“先生,你終于來了。”朱元璋說道。
劉伯溫說道:“主公你要的五千槍頭,已經鍛造好了。我給主公送來了。”
朱元璋掀開馬車上的油布,從木箱子里隨手拿起一個尖銳的寒鐵槍頭,點頭道:“好槍。多謝先生了。有了這一批槍頭,咱們就能多出五千把長矛。先生,快屋里請,我這就讓廚房準備酒菜,為先生接風洗塵。”
劉伯溫說道:“隨便整兩個菜就行了。現在咱們花錢如流水,能省則省。”
養軍,實在是太費錢,簡直就是個無底洞。海沙派賺取的銀子,都有些撐不住。這還是朱元璋麾下目前只有六千人而已。要是再多幾千人,海沙派肯定要破產。
朱元璋問道:“先生,咱們什么時候起兵?”
手中有了兵力,朱元璋有些遏制不住心中的想法了。
劉伯溫搖頭,說道:“還不是時候。一年前,我和秦老弟通信,討論過這個問題。他和我的想法一樣,現在起兵還太早。元朝盡管已經腐敗到了骨子里,可是氣數未盡,目前朝廷還有力量。更何況,槍打出頭鳥,過早起兵,會遭到朝廷的反撲。私自起兵,明教怕是也不會放過咱們。”
第一個出頭的人,固然偉大,可是往往不能成事。
陳勝吳廣就是例子。
秦至庸給劉伯溫的書信中,提過建議,要隱秘發展,多建立些根據地。時機一到,一朝爆發,義軍至少要徹底掌控長江以南的地盤。
有明教這顆大樹遮陰,再加上有劉伯溫輔佐,朱元璋的發展非常順利。爭奪天下,其實就是爭奪民心,就怕急功近利。
起兵太早,就算朱元璋現在打下了一些地盤,暫時也沒有那么多的人才來治理。劉伯溫已經把秦至庸的那間學堂改成了“明倫堂”,學堂擴大了數倍。可是培養出來的人才,依舊不夠用。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
十年時間,對于培養人才來說,實在是短了點。
朱元璋早就聽說過秦至庸。對于這位暗中資助自己的秦先生,朱元璋有著一種說不明的感覺。
秦至庸在朱元璋看來,太神秘了。
朱元璋說道:“先生,秦先生是大元朝廷的太傅,你說他會不會……”
劉伯溫打斷了朱元璋的話,說道:“主公說的是江湖上的傳言吧?其他人有可能成為朝廷的鷹犬,但是秦老弟絕對不會。秦老弟十年前剛去大都,就遭到了蒙古第一神箭手狙殺,皇帝和國師到了現在都還防著他。要不是秦老弟去大都和汝陽王談妥,海沙派早就被滅,主公可沒有這么多的銀子來練兵了。”
皇帝、國師、汝陽王等人,都是把目光放在了秦至庸的身上。
秦至庸這樣的強者,神仙一般的人物,就像是夜間的燈塔一樣明亮,皇帝和國師不防著他才怪。當皇帝和國師的目光匯聚到了秦至庸的身上,自然就會忽略大都之外的情況。
海沙派資助朱元璋,為其囤積糧草,鍛造兵器,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被朝廷發現。
秦至庸和劉伯溫功不可沒。
秦至庸十年之中,傳回來了五次有巨大價值的情報。其他人可以誤會質疑秦至庸,但是朱元璋絕對不可以。若是連朱元璋都質疑秦至庸,那就太不應該了。
朱元璋說道:“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到秦先生?”
劉伯溫笑著說道:“秦老弟現在是朝廷的太傅大人,日子過得舒坦。咱們不急。主公想要見他,以后有的是機會。”
武當派。張三豐坐在椅子上,看著門下的幾個弟子,說道:“再過幾個月,就是貧道的百年壽誕。我本來打算隨便一點,可是少林寺、峨眉派、崆峒派、華山派、昆侖派都來信,說要來給貧道祝壽。看來,不大辦壽宴,是不行了。”
宋遠橋高興道:“師父百歲壽誕,當然應該大辦。”
張三豐說道:“既然要大辦壽宴,有一個人就不能不請。”
俞蓮舟問道:“不知師父要宴請誰?”
其他的人心中也疑惑。師父是武林中的泰斗,受整個江湖武林敬仰。能來給師父祝壽的人,不都感到榮幸才對嗎?
誰那么大的面子,竟然要咱們武當親自去請?
張三豐說道:“此人你們都認識。他就是朝廷的太傅大人。”
宋遠橋他們臉色一變。
是秦至庸!
宋遠橋猶豫了一下,說道:“師父,秦先生不是投靠朝廷了嗎?他做了朝廷的鷹犬……”
張三豐搖頭道:“遠橋,看事情,不能只要表面,要看其內在。正邪善惡不在于身份和地位,而是在人心。秦先生是正人君子,他可不是貪圖富貴之人。他做了朝廷太傅,自然有他的道理。”
殷梨亭上前一步,抱拳道:“師父,弟子愿意走一趟大都,去敦請秦先生。”
現在的殷梨亭留了胡須,比起十年前成熟了許多。他有著入定的心境,不但手腳痊愈,內功和劍術修為也已經遠在師兄弟們之上。
只不過殷梨亭低調,性格沉穩,江湖武林并不知曉他已經是絕世高手。
張三豐點頭道:“梨亭你穩重,遇事不驚慌失措。由你去一趟大都也好。”
殷梨亭說道:“弟子現在就去準備,明天一早下山。”
楊瑾跟著楊雄終于到了大都,看著高大的城墻,驚嘆道:“哇,這就是大都啊。爹,你看,城墻真高。比咱們縣里的城墻高多了。”
楊雄瞪了楊瑾一眼:“真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子。快點進城。咱們先去太傅府拜見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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