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虛彥不愿意讓江山基業落入外人之手。
可是,楊虛彥目前沒有任何辦法阻止那些軍閥勢力來爭奪江山。哪怕他已經是宗師級強者,劍術超群。
宗師境界,不夠,遠遠不夠。
就算成為大宗師,都不一定能奪回皇位。
除非楊虛彥能像秦至庸那樣,成為當世最巔峰的強者,能以一人之力,改變天下大局。
以前,楊虛彥沒有想過要成為大宗師。
因為成為大宗師實在是太難。世間的武者,千千萬,但是也就三四位大宗師。
聽了秦至庸和寧道奇的講道,楊虛彥看到了成為大宗師的希望。
楊虛彥別的本事沒有,只剩下了這一身修煉天賦。
“立志?”楊虛彥說道,“秦至庸說得對,做人就必須要立志。哪怕我楊虛彥是個刺客,是生活在黑暗當中,但是我依然要有志向。不管我楊家的江山基業以后落到了哪一方軍閥的手里,我都要把屬于楊家的一切奪回來。”
“問鼎九州,登上皇位的人,只能是我楊虛彥。做皇帝,就是我楊虛彥的志向!青出于藍勝于藍。秦至庸,我楊虛彥的武功修為,一定會超越你!”
秦至庸、李世民、李元霸三人打算離開江都。
突然。
楊虛彥立下志向的那一刻,秦至庸冥冥之中有了感應。
李世民見秦至庸愣了一下,問道:“秦先生,怎么了?”
秦至庸笑著說道:“我未來的對手,出現了。好,非常好。我等著他。”
李世民臉色一變,秦先生的武藝通玄,實力深不可測,就連大宗師寧道奇都甘拜下風。誰還能做秦先生的對手?
“秦先生,你是最強的人。”李世民說道,“莫非還有人比你更強?”
秦至庸說道:“現在沒有,以后肯定會有。一代新人換舊人。以后有比我更強的人,很正常。如果只論打架,我或許比其他的大宗師強一線,可是有些問題,并不是武藝高強就能解決。因此,我不覺得自己有多強。”
回到了藍田縣。
秦至庸讓李世民把價值兩萬貫的財物運回長安城。李元霸則繼續留在秦至庸身邊。
徐子陵對秦至庸說道:“先生,我們在路上遇到了襲擊。我殺掉了七個一流武者。他們的尸體我帶回來了,但是還沒有查到他們是屬于哪一方勢力。”
徐子陵能化險為夷,本就是秦至庸的預料之內。
秦至庸一臉平靜地說道:“走,帶我去看看尸體。”
尸體已經開始腐朽,沒有留下過多的信息,但是秦至庸還是感知到了他們修煉的功法和中原的內功有些不一樣。
他們的功法和傅君婥修煉的內功到有點類似。
秦至庸說道:“是高句麗的人。”
徐子陵震驚道:“高句麗的人怎么會到進入中原……”
話還沒有說完,徐子陵就閉嘴了。
高句麗的人怎么就不能來中原了?
傅君婥是高句麗人,她還來刺殺皇帝楊廣呢。傅采林也是高句麗人,不一樣是到了藍田縣,想要擊殺自家先生嗎?
秦至庸說道:“不會錯的。子陵,下次你再去押送貨物的時候,把這七具尸體帶給高句麗方面的人。你跟他們說,我要高句麗多付出五萬貫的財物。當然,傅采林可以拒絕,就不知道他有沒有那個膽量。我們很歡迎高句麗繼續派人來截殺。截殺一次,五萬貫的代價。”
徐子陵點頭道:“是,先生。弟子記住了。”
有了錢財,有了李唐的“政策扶持”,平安商號快速擴張,整個藍田縣,幾乎都成為了平安商號的勢力范圍。再加上新的農作物種植了下去,盡管百姓們都沒有見過這種莊稼,但是光是看莊稼的長勢,就讓人欣喜。
悟道香,已經在平安商號里售賣。
陰后祝玉妍,如愿以償地買到了悟道香。貨源充足,她想要買多少悟道香都可以,只要給錢。
藍田縣,正在欣欣向榮發展,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轉變。
藍田縣的百姓們安居樂業,藍田縣外的百姓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藍田縣境內的情況,隨著百姓們口口相傳,將會逐漸成為百姓心中向往的人間樂土。
徐子陵第二次趕往邊境去押送貨物。
他這一次,不但帶去了七具尸體,還給傅采林帶去了一封秦至庸的親筆信。
高句麗王宮。
傅采林站在高句麗王的跟前,說道:“大王,你為何要派人去截殺徐子陵?你可知道,秦至庸已經來信質問老夫,要讓咱們高句麗再多付出五萬貫的財物。”
高句麗王說道:“要多給五萬貫財物?不可能。秦至庸欺人太甚。他想要開戰,那就戰。本王不怕他。大宗師秦至庸說的話,你就相信了嗎?他是信口雌黃。”
傅采林說道:“大王,徐子陵把劫匪的尸體帶來了。盡管尸體已經腐較嚴重,但是老夫還是認出了一具尸體,就是大王的禁軍統領。大王若是覺得秦至庸是血口噴人,就讓禁軍統領出來,老夫自會去和秦至庸理論。”
高句麗王,說不出話來了。
事實勝于雄辯。
傅采林認出了禁軍統領的尸體,他說再多,都是狡辯。
傅采林說道:“像秦至庸這樣的強者,只要心中懷疑咱們,咱們就得認。證據?秦至庸說的話,就是證據。大王,再準備五萬貫財物吧。別再想著去截殺徐子陵的商隊,咱們高句麗已經經不起折騰。”
高句麗王指著傅采林,憤怒道:“傅采林,你是咱們高句麗的劍道大宗師,是咱們的保護神。你就如此懼怕秦至庸?你是被秦至庸嚇破膽了吧?”
傅采林嘆了口氣,看著高句麗王,眼神有些迷茫。
高句麗的百姓們過得凄苦,但是王公貴族們貪婪愚蠢至極。
招惹到了秦至庸那樣的可怕強者,大王還不自知。
想要保護高句麗,傅采林忽然覺得好累。
傅采林說道:“要不要再準備財物,大王自己決定。老夫告退。”
傅采林走出王宮,在街上突然停住了腳步,抬頭看了一眼旁邊酒樓的二樓。
二樓窗邊的中年人向傅采林揮了揮手,算是打了招呼。
傅采林上了二樓,坐到中年人的身邊,說道:“畢玄,你來高句麗干什么?又想要找老夫比武?沒劍在手,你強,有劍在手,老夫強。再比幾次,都是一樣的結果。”
畢玄端起小碗,喝了一口酒,說道:“我這次來,不是找你比武,是找你聯手,擊殺秦至庸。”
傅采林一愣,說道:“殺秦至庸?”
畢玄笑著說道:“秦至庸敲詐了你們高句麗那么多的財物,我不相信你能咽得下這口氣。傅采林,你可別告訴我,你不想殺秦至庸。中原有寧道奇一個大宗師就足夠了。”
傅采林說道:“老夫當然想要殺秦至庸!可是,秦至庸的強大,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