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庸的彈跳力是非常可怕,遠遠超越了人體的極限。但是他起跳的時機,到底還是慢了半拍。
當他抵達最高點的時候,伸出手,離僵尸還有半尺的距離。
秦至庸輕功身法厲害,可是他畢竟不會飛。
想要抵御重力,自由在空中翱翔,以秦至庸目前的功力,還做不到。
“僵尸飛行的速度,比我預料的要快!”
空中無處借力。
秦至庸劃出一道刀芒,劈砍在僵尸的身上。
僵尸發出了尖銳的叫聲。
這一擊刀芒差點把它腰斬。
秦至庸的刀芒鋒利程度,足以把直徑為一米的鋼柱輕易切斷,可是這一刀竟然沒能斬殺僵尸。足以說明,僵尸的身軀比鋼鐵還要堅韌。
秦至庸向下自由落體運動。
用了高超的卸力技巧,秦至庸像是一片羽毛輕輕落地,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給人的感覺,他就像沒有重量。
可惜的是,這樣感覺,只是意境,是給人的心靈錯覺,并不是真正地抵御了重力。秦至庸自身的重量,沒有發生過任何改變。
九叔來到秦至庸的身邊。
“秦先生,咱們現在怎么辦?”九叔滿臉擔憂地說道。
僵尸的種類有許多。
飛僵,是最為稀少,最為罕見的一種僵尸。九叔身為茅山道士,也不愿意碰到飛僵。
因為飛僵實在是太難對付。
秦至庸仰著頭,望著僵尸,只見它的傷口快速愈合,不到十個呼吸時間就恢復如初。如此恐怖的恢復能力,比帝釋天的“不死之身”可是要厲害很多。
就目前來說,這個僵尸已經不是九叔能對付的。
秦至庸說道:“它不可能永遠在天上。我們在地面等著它就是!”
不會飛,秦至庸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來對付它,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來個守株待兔。
僵尸吸收了罡氣能量,快速進化,只要自己在鎮上,秦至庸不相信它會離開。
秦至庸看到僵尸睜開了眼睛。
它恢復了視覺!
它盯著秦至庸,就像是盯著獵物一樣。
秦至庸說道:“都是因果。要不是因為我的干涉,想要研究你身上的奧秘,你也不會吸收到罡氣能量,使得身體快速進化。你想要吸收我身上更多的能量,就來吧。我等著你。”
若不是秦至庸的出現,任老太爺不過只是一個小僵尸,九叔和秋生聯手,足以將它收拾了。正是因為秦至庸的出現,才讓僵尸出現了變故,加快了它的進化。
秦至庸窺視到了僵尸的一點秘密,但是僵尸吸收了罡氣能量,也察覺到了一些秦至庸的奧秘。
罡氣能量中蘊含著秦至庸的精神意志。這股精神意志,就帶有秦至庸的修行信息。
俗話說:當你在凝視深淵,深淵也在凝視你。
僵尸嘶吼一聲,向遠處飛去。
秦至庸沒有追。
就算追上去,心靈感知不到僵尸,也很難找到它。
九叔說道:“它飛走了。”
秦至庸說道:“它需要足夠的時間來消化能量。當它消化我的罡氣能量,會更強。九叔,我要回任老爺家。你和我一起去吧。”
九叔回過神來,點頭道:“僵尸復活,六親不認,首先要找的人,就是親人。任老爺一家的確有危險。我們去任老爺家里等它,再合適不過。秦先生稍等一下,我拿些東西。”
秦至庸點了點頭。
九叔把自己的羅盤、桃木劍、道袍都帶上。
回到任老爺家里,秦至庸和九叔合作,在宅子周圍布下了符咒。
符咒,其實就是一種刻畫在黃紙上的陣法。
秦至庸用心靈之力感知,符咒成型的那一刻,就在緩緩吸收虛空中的暗能量。
知道了符咒原理,秦至庸說道:“九叔,讓我來畫一副符咒。”
九叔把筆墨和符紙交給了秦至庸:“好。秦先生你的實力在我之上,肯定能畫出更好的符咒。”
秦至庸拿起筆,心神灌注筆尖,醞釀片刻之后,下筆如有神,很快把符畫好。
動作干凈利落,沒有絲毫停頓。
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這一道符,和九叔畫的符都不一樣。
當符畫好的那一刻,居然大放光芒。這是符咒在快速吸收虛空中的能量,而顯現的效果。
九叔驚訝道:“秦先生,我服了,是真的服了。你畫的符咒,比我高明十倍!當年我師父說,畫符不知竅,惹得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叫。秦先生你已經掌握了茅山術中符箓的精髓。”
符咒自燃了起來,化成了灰燼。
九叔臉色一變,說道:“符咒自燃,不是一個好預兆。怕是有大的災難要降臨。”
秦至庸一臉平靜地說道:“哪里有什么不好的預兆?符咒自燃,是因為黃紙承受不住符咒的能量。要是用更好的材料來畫符,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咱們修行者,求的是破迷開悟,不能迷信,想當然主觀猜測。該做的事情,咱們已經做完。夜已深,九叔,你早點睡。今晚我來守夜。”
畫符是很消耗精神的活計,九叔今天畫了這么多的符咒,的確有些累。
秦至庸一個盤膝坐在大廳里,思考僵尸身體的奧秘和符咒陣法問題。
“不知道能否直接在虛空中畫符咒?”秦至庸心中暗道,“要是可行,那就厲害了。”
秦至庸用真氣代替筆墨,在空中畫符,可惜行不通。符咒是陣法,必須要有載體。就像是人的思維,必須要有身體,思維才能存在。
但是董小玉的鬼魂,沒有了身體,為何一樣可以存在呢?
秦至庸還沒有把這個問題研究透。
五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第五天的夜里。
秦至庸正在床上躺著,進入到休眠狀態。
突然。
秦至庸化作一道幻影離開了廂房,出現在了院子里。
察覺到僵尸到來,不是因為秦至庸感知到了它的存在,而是聽到了它飛來時候的聲音。精神感知力和聽覺,各有妙用。
“任老太爺,你終于來了。”
秦至庸看著相貌大變樣的僵尸,說道:“你能聽懂我的話嗎?要是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咱們最好能談一談。”
只要是智慧物種,秦至庸覺得就沒什么事情是不可以談的。就怕沒有辦法交流,一見面就動手。那就只能是死敵。
僵尸盯著秦至庸,發出了一聲如野獸般的吼叫,然后一步步向他走來。
此刻,它走路的狀態,和普通人沒什么區別,不再是剛從棺材里出來那樣,跳著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