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姬家,秦至庸和金角巨獸一起搬進了城主府。
秦至庸做東陽城主的第一天,就發布了一條政令:東陽城以后不再有奴隸。
限各大家族半個月之內,遣散奴隸。
第二天,秦至庸又發布了一條政令:擴建東陽城,開始招工。華夏搞基建,拉動內需經濟,可是很有一套的。秦至庸這么做,不過是依葫蘆畫瓢。
其目的是為了解決奴隸們的就業和吃飯問題。
秦至庸給奴隸們活計,解決奴隸的衣食,他們才有活路。
否則的話,奴隸們身無分文,一貧如洗,沒有了主家作為依靠,被遣散之后,只有死路一條。可別到時仁政變成了惡政,那就不美了。
遣散奴隸,解除東陽城的奴隸制度,沒有哪一個家族會愿意,就算姬家都不同意。
秦至庸和姬青青說過,會給各個家族謀取更多的利益。可是,秦至庸只是發了兩條政令,就再沒有動作。
姬青青帶著丫環云竹來到城主府。
秦至庸親自給她們泡了一壺茶。
“姬姑娘,今天怎么有時間來城主府?”秦至庸是一臉溫和,身上的氣質溫潤如玉。
姬青青說道:“秦先生,你可知道,東陽城里的家族都對你很不滿。他們有些人在聯合,有些人去見了陽傪。”
當然,更多的人是對秦至庸的政令視而不見,沒有把他這個城主放在眼中。
秦至庸說道:“姬姑娘是想說,我許諾的利益是什么,在何處吧?”
姬青青沒有說話,表示默認。
秦至庸笑著說道:“姬姑娘,莫急。秦某說的話,許諾的利益,一定會有的。還請姬姑娘回去告訴令尊,讓他把姬家的奴隸全部遣散,算是給秦某一個面子。不然的話,到時候會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姬青青點了點頭,說道:“我會轉告父親的。”
吃了午飯,姬青青帶著丫環云竹走出城主府。
云竹說道:“小姐,秦先生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我……有點怕他。”
姬青青說道:“你也感覺到了嗎?秦先生的確和之前不一樣,他現在是城主。我有一種感覺,東陽城將會有巨變。風雨欲來啊。”
五天之后。
姬家把奴隸全部遣散了。
黃堯來到姬家,找到姬山:“姬公子,秦先生怎么就成為了城主啦?還有,你們家真的把奴隸都遣散了嗎?”
姬山嘆了口氣,向黃堯把事情的經過解釋了一遍。
黃堯終于明白:“沒想到秦先生竟然引起了京都的重視,使者都來了。如此看來,秦先生的實力比咱們想象中更強。”
姬山點頭說道:“越是和秦先生相處,就越是感覺他深不可測。”
黃堯說道:“姬公子,你們家把奴隸都遣散了,家族里的活兒誰來干啊?”
姬山說道:“花錢再把奴隸們請回來干活兒唄。”
姬仲澤、姬山、姬青青都沒有想到,花了點錢,奴隸們,不對,現在這些奴隸已經是平民,他們不但對自己感恩戴德,而且干活的效率是以前的數倍。
本來需要三天才能干完的活兒,現在只需要一天就做完。
要是姬山學過數學,用數據總結一下,就知道其實是家族賺了。
黃堯驚訝了,說道:“再花錢把奴隸請回來?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姬山笑著說道:“黃堯,你回去試一試,就知道其中的妙用。花錢請人干活兒,是秦先生給的主意。秦先生的話,能錯嗎?”
半個月的時間轉眼即逝。
秦至庸請了東陽城的二十多個家族的家主來城主府參加會議,其中就包括姬家、黃家、陽家。
陽家,是東陽城的第一家族。
畢竟,陽家是玉清門人,一般的人誰敢招惹?這次的會議陽傪沒有來,只是陽璉出席。
眾人到齊了之后,秦至庸是最后出現。
姬仲澤和黃家的家主黃冰藍見到秦至庸,連忙站起身來。其他人對秦至庸是不屑一顧。不是每一個人都清楚秦至庸的實力。
有些人把秦至庸當成毛頭小子,是走了大運,才做了城主。
秦至庸招呼姬仲澤和黃冰藍坐下來,說道:“多謝各位家主能來城主府參加議會。秦某不才,只是一介散修,承蒙共主和姜丞相看中,讓我做了東陽城的城主。半個月前,我發下第一道政令,讓各大家族遣散家中的奴隸。”
“讓我意外的是,我這個城主的話,好像不好使。只有姬家和黃家奉了城主府的政令,遣散了家中的奴隸。其他的家族,都是無動于衷。”
“你們有些暗中聯合,有些去和陽家商議,可就是沒有一家來找秦某。你們有什么想法,完全可以來找我這個城主商量嘛。”
“秦某這個人說話比較直,言出必行。有冒犯各位之處,還請多多包涵。有道是,法不責眾,你們是第一次不遵守城主府的法令,我暫時放過你們。可是城主府的法令,你們還是要執行的。”
“又有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今天要是不拿出一點凌厲手段,你們肯定是認為秦某好欺負。這樣把,我選兩個家族來抄家,算是殺雞儆猴。就尤家和幸家吧。”
對尤家和幸家下手,不是秦至庸隨意選的,而是經過半個月的明察暗訪,得知這兩個家族作惡最多,其惡行可謂是罄竹難書。
尤家前些年還出了一個“大人物”,就是商紂王身邊的奸臣尤渾。尤渾的家族,哪怕是旁支,可是也能想象他們家族是什么樣的家風。
在場的人都是大驚失色。
秦至庸要抄家?!
尤家主拍案而起,沖著秦至庸憤怒叫道:“秦至庸,你想要抄了我家族?誰給你狗膽?”
秦至庸盯著尤家族,說道:“怎么,你不服氣?”
尤家主大聲叫道:“我當然不服。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抄了我的家,還是老夫先干掉你。”
尤家主和幸家主幾乎是同時向秦至庸出手。
二人都是元神巔峰的修為,算是高手。可是在秦至庸面前,就有些不堪一擊。
尤家主領悟的是火系法則,幸家主修的是水系法則。
秦至庸眼中的精光一閃,看了尤家主和幸家主一眼。
頓時。
尤家主覺得自己被無盡的海水淹沒,冰冷和窒息好像將要把自己吞沒。
幸家主則是感覺自己掉進了太陽星里,被無窮的火焰灼燒,身體和元神都在逐漸融化。
尤家主和幸家主凄厲的慘叫,讓在場的各大家主面面相覷,一臉驚恐。他們看不出尤家主和幸家主出了什么問題,因為秦至庸沒有出手攻擊,他們身上完好無損。
要不是了解兩位家主的底細,所有的人可能都認為他們是在演戲。
心靈干擾,精神愚弄。讓人的感知分不清現實和虛幻,是最高明的催眠之術。
沒有冰冷的海水,沒有無窮的火焰。
可是秦至庸讓尤家主和幸家主覺得有,那么他們就覺得有。他們的感知中,自己就是在真實的海水和火焰之中。若是他們死了,和在現實中被淹死燒死,沒有任何區別。
就在尤家主和幸家主快要生機斷絕的時候,秦至庸撤去了心靈之力,他們的感知立刻恢復,又“回到”了城主府。
只不過,尤家主和幸家主一身修為,算是徹底廢了。
秦至庸說道:“兩位家主,剛才的滋味不好受吧?以你們的修為境界,還沒有資格在秦某面前動武。回去之后,你們兩家配合城主府,把家給抄了吧。既然你們喜歡奴隸,那么我就網開一面,不殺你們,但是尤家和幸家共計六百八十五口人,三日之內必須離開東陽城。到了其他地方,你們不準做官,不準經商,只能做奴隸。”
東陽城以后不允許有奴隸,秦至庸就讓兩家的人去其他地方做奴隸。
姬仲澤看了秦至庸一眼,目光有些不敢直視。
秦至庸一直都是面帶微笑,氣質溫和,平易近人,可是沒有想到他真正做起事情來,手段如此之狠辣。
秦至庸是沒有殺人,可是誰都知道,尤家和幸家完蛋了,幾代人怕是都翻不了身。
黃冰藍有些慶幸,好在黃家按照城主府的政令,遣散了家族中所有的奴隸,否則,尤家和幸家的厄運說不定就會落到自己家族的頭上。
秦至庸一臉嚴肅地說道:“秦某這樣做,有沒有人反對?”
秦至庸顯露了心靈之力,手段霸道詭異,尤家主和幸家主就是前車之鑒,誰還敢反對?
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
秦至庸說道:“既然你們不說話,那秦某就當你們是默認了城主府的政令。我再給你們兩天的時間,把家里的奴隸都遣散。兩天之后,東陽城里要是還有一個奴隸,秦某會很生氣,后果也會很嚴重。”
各大家族的家主走出了城主府,暗自松了一口氣,他們現在才發現,自己的后背已經被冷汗打濕。
秦至庸坐在城主府里,喝了一杯茶,心中暗道:“政令法令就是規矩,是行事的標準,就如同天地規則一樣,不容冒犯。想要建立新的社會秩序,我不能有絲毫感情。我必須要把規矩先定下來。天道無情啊。接下來,就是施恩了。不過,不著急,慢慢來。”
恩威并施,秦至庸還是懂的。
東陽城中的奴隸,占據了人口總數的八成。
秦至庸作為城主,不可能讓八成的人口做沒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這八成的人口,將來不知道要誕生多少的人才。
秦至庸想要做事,做大事,要帶領人族崛起,就必須要靠各種人才來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