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推廣，沒有宣傳，想要把一件好的產品賣出去，是非常不容易。
秦至庸沒有打廣告。他編寫的教材完全是隨緣，誰能購買，那完全是機緣。因為真正好的東西，是不會被埋沒。
金杯銀杯不如口碑。
王小波同學第二天就到學校向自己的好朋友推薦這一套教材。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又有幾個人購買。而隨著口口相傳，購買教材的學生會越來越多。
不知不覺到了六月中旬。
高考和中考之后，購買秦至庸教材的人，出現了一次暴增。很顯然，之前購買了秦至庸教材的學生，都考出了不錯的成績。
其中有一個市級理科狀元，在接受采訪的時候，推薦了秦至庸的APP軟件。這個市級高考狀元，兩個月前，成績只是班上中等層次，可是直接在APP軟件上購買了全套輔導教材，包括了初中的教材。
考不出好的成績，其根本原因，還是因為基礎知識不夠扎實。
基礎不行怎么辦？那就從頭開始學。這個學生還算有點毅力和恒心，短時間內，靠自學完成了初中了高中的課程。把中學的知識連串在了一起，形成了體系。
高考的時候，他果然一鳴驚人，榮獲了市里的理科狀元，被京城一家重點大學錄取。
秦至庸的手機不斷接到短信提示，不到24小時，輔導教材就賣出了近一萬套。南天門技術學院的賬戶上，資金一下子就破了千萬元。解了學校的燃眉之急。
陳晉翻閱著輔導教材，說道：“老師，您編寫得教材真的是太好了，堪稱完美。要是我讀中學的時候，有了這套輔導教材，何至于高考落榜啊。”
其他的學科，陳晉只是覺得編寫得好。可是好在哪里，他一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是數學教材，卻把陳晉給驚艷到了。
陳晉研究的就是數學。他的數學目前已經具備了專業的水準，到大學里面去數學教授完全可以勝任，可是讓他來編寫初中和高中的教材，他是絕對達不到秦至庸的水平。
研究了一下初中和高中的數學輔導教材，陳晉覺得自己的邏輯體系，好像更健全了。
要不是對數學有著深不可測的造詣，是不可能編寫出這樣的教材來。陳晉慶幸，自己留在老師的身邊繼續學習，是最明智的選擇。
秦至庸說道：“書再好，那也要學生自己愿意學才行。要是不愿意學，自甘墮落，別說是有了一套教材，就算是給再多的資源，都不能成才。對了陳晉，通知書我已經寫好了，你明天去一趟鎮上郵局，把這些通知書都寄出去。”
陳晉點頭說道：“是，老師。”
南天門技術學院里的科學家，每當走了三個，就會再來三個。都是年紀非常的研究人員，精力有些跟不上了。做了一輩子的研究，退休了也閑不住。就響應國家的號召，調養好了身體，繼續發光發熱。
今天，又有三位科學家來到學校。其中一個相對年輕，60歲左右。秦至庸見到他，眉頭微微一皺，此人身上，沒有研究人員的氣質，反而更像是一個投機的官僚。
秦至庸面帶微笑地問道：“江老，不知你是做什么方面的研究。”
江老頭一臉高傲，冷聲說道：“我做的是核物理理論的研究。你這個年輕人，高科技的東西，你懂嗎？”
秦至庸笑著說道：“是，是，是。江老您說得對，高科技的東西，我的確是不太懂。我就是個教書的。”
江老頭輕蔑地看了秦至庸一眼，說道：“不懂就不要問。瞎打聽什么。高科技，那都是機密的事情，你一個普通人，還沒有資格知道。”
秦至庸不再和江老頭閑聊，他已經試探出來，這個江老頭根本就不是科學家，沒有一點專業知識和技術不說，還一身官僚氣，狗眼看人低。
秦至庸回到辦公室，給賀靖打了電話。
“賀靖，你過我辦公室來一趟。”
不到兩分鐘，賀靖就來到秦至庸的辦公室：“秦先生，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秦至庸拿出一份資料，說道：“幫我查一下這個人。”
賀靖接過資料一看，這不是物理學家江之強的履歷嗎？秦先生怎么要查他？
賀靖說道：“秦先生，這個江之強有問題？”
秦至庸點頭說道：“有問題。我試探過，江之強沒什么專業級的知識，他不可能是研究人員。賀靖，我們之前就有約定，我這里，只招待科學家和研究人員。行政人員，暫時就不要送來，畢竟南天門技術學校太小，資源有限。我們要把有限的資源，用在最合適的地方。”
賀靖臉色有些不好看。
來南天門技術學院做身心療養，是給那些科學家們的特殊福利待遇。保密級別非常高。沒想到，竟然有人混進了研究人員的行列里來。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賀靖說道：“秦先生，給我點時間，我現在就去查。”
第二天上午。
賀靖就拿到了調查結果。
江之強的確是“物理學家”，并且還是某大學的知名教授，在國家重點刊物上發表過論文8篇。國外專業級刊物上發表論文3篇。按理說，江之強是一個優秀的科學家才是。
可惜的是，江之強的這些研究成果和論文，沒有一篇是他自己寫的。江之強霸占了自己學識的研究成果，發表的論文，連第二作者的署名權都不給自己的學生。
秦至庸仔細翻閱這份調查報告，冷笑道：“獨占自己學生的研究成果，學術做假，強奸了學校的女學生，竟然還能安然無恙，并且混進了我們這里來。江之強有一些身份背景吧。”
賀靖坐在旁邊沒有說話。
不錯，江之強的身份的確有點不一般。否則，他做的事情，足夠他在監獄里住幾十年了。
許多默默無聞的中華兒女，都在為華夏崛起而奮斗，可是總是有一些不干人事，拖后腿的人。江之強，就是這樣的混賬。
江之強偽裝得太好，再加上有背景，懂運作，混在教育科研隊伍里，居然一直沒有暴露。還混到了一個“知名科學家”的名頭，名利雙收。
秦至庸放下調查報告，問道：“賀靖，你們打算怎么做？”
賀靖一臉嚴肅地說道：“江之強違反了法律，該判刑判刑，該坐牢坐牢。”
秦至庸說道：“立刻讓江之強滾蛋，我不想再見到他。江之強在國外發表的那篇論文，真正的作者是誰？”
賀靖說道：“李敏，一個女博士。不過她已經離開學校，準備去米國耶魯大學進修。”
秦至庸說道：“李敏是真正的物理天才。別讓她出國。她心中應該有不小的怨氣，一旦她出國，可能就不會再回來了。把她送到學校來，我想和她談一談。算了，還是我親自去見她吧。”
就是李敏的那一篇論文，讓江之強在科學界奠定了自己的地位。只是，委屈了李敏。
李敏是真正的人才，甚至可以說是天才。她有資格讓秦至庸親自去請。
賀靖開著越野車，過了紅綠燈，進了一個小區車庫。
“18棟，21層05號房間。”賀靖帶著秦至庸來到門口，“秦先生，就是這里。”
按響門鈴。
不一會兒，房門打開。
一個25左右的年輕長發女孩，拖著行李箱，正準備出門。
她就是物理天才李敏。
李敏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秦至庸一臉溫和地說道：“李敏博士，你好。我是南天門實驗室的主任秦至庸。鑒于你在物理方面的學識，我打算聘請你成為我們科研機構的研究人員。”
李敏一愣，她沒有想到會有科研機構來邀請自己加入。
賀靖心中也嘀咕，秦至庸什么時候成為南天門實驗室的主任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李敏搖頭說道：“對不起，我打算去米國發展。什么南天門實驗室，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哎。語氣中充滿了抱怨。
秦至庸說道：“李敏博士，要不，我們進屋談一談，好嗎？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
李敏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吧。不過，我要坐中午11點半的高鐵回老家。”
現在是上午9點12分。留給秦至庸的時間，足夠用來說服李敏了。
賀靖想要跟著一起進去。
秦至庸說道：“賀靖，讓我和李敏博士單獨聊聊。”
賀靖點頭說道：“好。”
賀靖站在門口，他認為秦至庸最遲會在11點就出來。沒想到，直到下午3點鐘，秦至庸都還沒有出來。
咔嚓。
房門打開。
秦至庸走了出來，李敏跟在后面，送秦至庸出門。
李敏現在和的精神狀態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至少，她的心中沒有了那么大的怨氣。不再抱怨，李敏身上的氣質就顯得更加知性。
李敏說道：“秦先生，您慢走。”
秦至庸笑著說道：“明天，我會讓人來接你去學校。”
下了樓，來到車庫。
賀靖問道：“秦先生，李敏博士不回老家，不出國了？”
秦至庸系上安全帶，說道：“她現在是南天門科研機構的人了，還出什么國。賀靖，明天你開車來接李敏。”
賀靖臉上露出笑意，點頭說道：“沒問題。”
秦至庸心中暗道：“今天真懸啊，要是來晚一點，李敏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