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秦至庸和平一指共同制定治療方案,倒是讓孫茜終于有了點信心。沒人愿意做廢人,能站起來走路,是孫茜夢寐以求。
平一指對人體穴位、經脈、元氣的認知上,實在是令人嘆為觀止。
秦至庸在他身上學到了許多的東西。平一指同樣在秦至庸的身上學到了很多的學問。
增強了對穴位和經脈的認知,秦至庸對內力的運用,就不再像是之前那么粗糙。只是如何快速增強內力,讓內力轉化成為真氣,秦至庸還沒什么更好的方法。
秦至庸缺少內功秘籍。
基礎內功,畢竟只是基礎,想要全面系統地認知內力的奧妙,必須要多收集一些內功秘籍才行。
而內功秘籍,又是各門各派的秘傳,不會對外公開。不偷不搶,想要收集內功秘籍,就顯得非常困難。
上午。
秦至庸為孫茜做完了腿腳按摩按摩,施展催眠術,讓孫茜進入深度睡眠狀態。睡午覺,是孫茜養成的習慣。
秦至庸的按摩,用的是柔和的暗勁,可以做到深層次激活氣血,速通經絡。相信再過不久,孫茜就能站起來。
為孫茜蓋好了被子,秦至庸走出了廂房,來到醫館的堂屋。
平一指問道:“秦公子,老夫實在是好奇,你這一身本事,是在哪里學到的?你又是屬于哪個門派?”
秦至庸的武功和醫術,值得平一指敬重。二人除了擅長的方向不一樣,可以說秦至庸的醫術還在平一指之上。
平一指可以恃才傲物,可以看不起其他人,但絕不會看不起秦至庸。
之前,平一指稱呼秦至庸“小子”。現在他稱呼秦至庸為“公子”。通過稱呼的變化,就知道平一指對秦至庸的態度有了很大的改變。
平一指本不打算詢問秦至庸的根底,可是他實在是太好奇。忍了這么多天,最終還是沒有忍住。
日月神教里沒有秦至庸這么一號人物。
五岳劍派,底蘊差了點,想要培養出秦至庸這樣的青年才俊,有點不可能。
至于武當和少林,底蘊倒是足夠。可是秦至庸身上,沒有一點武當派和少林派的武功痕跡。
不止是武功,還有修養和學問。秦至庸這樣的人,絕不是普通家庭可以培養出來。
秦至庸笑著說道:“我是儒家弟子,是讀書人。來開封之前,我剛參加了科舉考試,有幸成為福州案首,得了秀才功名。我學拳術,是為了強身健體,東學一點,西學一點,只求養生,不求殺人技法。心里平和坦然,倒是不知不覺把武功拳法練到了現在這個境界。”
“秦某目前是在福州府鎮撫司當差。此次出福州府,我除了為茜兒妹妹求醫,還要調查福威鏢局的滅門慘案,將兇手抓捕歸案。”
福威鏢局的滅門案,看似風平浪靜,其實是驚動了整個中原江湖。各大門派都知道兇手是青城派,可是他們不但沒有阻止余滄海,反而推波助瀾。他們都想要得到林家的劍譜。
真可謂是利益動人心。
平一指看著秦至庸。
秦至庸身穿粗布麻衣,繡春刀又是放在馬車里,沒有拿出來。
秦至庸要是不說出自己的身份,誰知道他居然是朝廷的錦衣衛?
平一指說道:“福威鏢局的慘案,老夫有所耳聞。錦衣衛不是很少管江湖的仇殺嗎?怎么,朝廷決定要徹查此案了嗎?”
秦至庸說道:“是我在查。”
平一指點頭道:“老夫明白了。秦公子是想要憑一人之力,抓捕兇手。”
秦至庸點頭道:“我的確有這樣的想法。”
沒有鎮撫司衙門發下的調令和公文,就算秦至庸想要調動其他地方的錦衣衛,也沒有那個權力。獨自一人辦案,是不得已而為之。
當天晚上。
平一指飛鴿傳書,把秦至庸的消息傳遞給了“圣姑”任盈盈。
錦衣衛中忽然出現了秦至庸這樣的高手,日月神教肯定會重視。
秦至庸和孫茜已經在平一指的醫館里住了近一個月的時間。
這天。
孫茜激動道:“秦大哥,我感覺自己腿腳有了些力氣,可以站起來。”
秦至庸眼睛一亮,說道:“那就試一試。不過,茜兒妹妹,你從來沒有站起來過,腿上的筋骨肌肉脆弱,切不可用蠻力。慢慢來,不要激動,情緒一定要穩住。”
孫茜扶著秦至庸的手臂,雙腿慢慢用力,身體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站起來了不到五秒,孫茜就又坐了下去。
但就是這短短的五秒鐘,讓孫茜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她不曾感受過,實在是太美妙了。
現在孫茜的腿腳上的筋骨肌肉太脆弱,只要每天鍛煉,假以時日,她一定可以像普通人那樣隨意步行。
孫茜擦拭掉了臉上喜悅的淚水,感激道:“秦大哥,謝謝。要不是你,我這一輩子可能都站不起來。”
秦至庸說道:“恭喜你,茜兒妹妹。你以后可以站起來走路了。”
人,一旦有了希望,精神面貌就發生巨大的改變。
孫茜終于可以確定,自己能站起來走路,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有了絕對的信心,那么一切就會向好的方向轉變,孫茜的腿腳康復的速度,比起之前快了數倍。
秦至庸帶著孫茜,站在醫館的大門口,向平一指道別。
“平大夫,秦某和茜兒妹妹在醫館打攪了兩個月,是到了離開的時候。”秦至庸說道,“以后,平大夫想要秦某做什么事情,只要不是害人的活計,通知秦某一聲即可。哪怕秦某是在萬里之外,也會趕來相助。”
為了孫茜,秦至庸欠下平一指一個人情。
欠平一指人情,就相當于是欠了日月神教的人情。這個人情,怕不是輕易就能還上的。
平一指哈哈一笑:“秦公子,你說過的話,老夫可都是記在心里呢。放心吧,老夫有了困難,一定會向你求助。咱們后會有期。”
秦至庸抱拳道:“后會有期。”
秦至庸和孫茜上了馬車。
孫茜問道:“秦大哥,我們接下來去哪里?四川嗎?”
青城派的山門,就是在四川。
秦至庸趕著馬車,搖頭道:“不去四川。據平一指說,下個月十八,衡山派的劉正風要舉辦金盆洗手大會。余滄海是青城派掌門,他肯定受到了邀請。我們直接去衡山城找他。”
衡山城。青城派居住的別院內。
余滄海坐在椅子上,看似在悠閑地喝茶,其實他內心有些焦急。滅了福威鏢局,不但沒能得到林家的劍譜,反而惹了一身騷。
現在整個江湖,都知道是青城派滅了福威鏢局,盡管余滄海是死活不承認。特別是恒山派的人,看青城派就很不順眼。
羅人杰走進院子,對余滄海說道:“師父,江湖上有傳言,朝廷派出了錦衣衛,要來抓捕咱們。原因是咱們做了福威鏢局的案子。”
余滄海一愣,冷笑道:“格老子的,朝廷的鷹犬膽子是不是肥了?敢找我們青城派的麻煩。老子在四川,又不是沒有殺過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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