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熟悉的聲音,見到久違的面孔,就這一瞬間,張小白只覺得視線模糊。
門口站著五個人。
最前邊的是老二和老三,程風一手拎著一個空酒瓶子,威風凜凜。田野扛著個酒瓶嘴里叼根煙,瀟灑無比。
后邊是王成功和王長虎,手中也是拿著武器。還有一個牛二,赤手空拳的倚在門口,雙手還插著兜。
張小白揉了揉眼睛,低頭之際正好看到桌上一盤魚香肉絲。
好熟悉的一盤菜啊,除了下飯還有一個作用,糊人臉上。
當初在洛大的時候,張小白在小飯館當服務員,哥幾個跟呂小強幾人發生矛盾,張小白正好端著一盤新出鍋的魚香肉絲,一點沒浪費,全糊小胖子臉上了。
張小白咧嘴一笑,猛然間抄起盤子朝著身邊的老八蓋了上去。
再一看,面目全非。
老八剛想發作,張小白又是一腳,叫他踢倒在地。
張小白這么一動,門口幾人立即行動,只聽到一陣碎酒瓶子的聲音。
只是一剎那,仍然坐在的幾個人再也不敢有所動作,身后都被人用碎酒瓶子指著。
“都他么不許動!”程風喝道。
小光頭徹底懵逼了,連他的脖子處也有酒瓶,舉起雙手低聲說道:“誤會了,我是友軍!”
田野冷哼一聲,“滾蛋!老大沒你這樣的朋友!”、
小光頭的臉如喪考妣。
張小白站起身,走過去,跟弟兄們一一擁抱,轉頭說道:“今天我們弟兄重逢,別他么在這礙眼!”
老大順著桌子爬起來,老八連滾帶爬到鉆出桌子,名聲赫赫的太子幫落荒而逃。
張小白挑眉看向牛二,說道:“二哥啊!你還是不是我二哥了?”
門外一個聲音傳來,“是你二哥,就不是我們二哥了?”
張小白轉頭,又看見了幾個熟悉的面孔。
齙牙妹依然呲著牙,倒是不土了。
白露姐還是那么文靜,只是此刻臉色激動的臉色紅潤。
杜夢妮依然一身紅妝,似乎比以前更加沉穩老練。
劉潔個頭還是那么高,但是打扮的越來越洋氣了。
說話的正是鮑小妹,第一個跑進來鉆進張小白的懷里。
一旁的王成功輕輕嘆了口氣。
不敢說話啊!
即便嘆息還只敢輕輕的。
張小白突然想到了還趴著一位呢,一拍額頭道:“壞了,趕緊帶她去醫院!老二老三,抱她下樓!”
說完話張小白就想走,然后看到田野和程風端著胳膊無動于衷。
田野皺眉道:“老大,男女授受不親啊,我做不來!”
程風揉了揉鼻頭,委屈道:“老大,方芳要是知道我抱別的女人,晚上不得跪搓衣板就得跪鍵盤!”
張小白指點著這倆不聽話的兄弟,然后忽然轉移了方向,指向王成功。
王成功屁顛屁顛的就想上前,鮑小妹只是干咳了一下他便停下腳步,雙手雙手一攤,低聲說道:“我這個妻管嚴也沒有辦法啊!”
張小白正要指向王長虎,后者默默轉過頭。
“造了孽了!”張小白哀怨了一句口頭禪,轉身抱起小雪就走。
幾人哈哈大笑。
宴賓樓停車場,老大惡狠狠說道:“打電話,叫人報仇!”
小光頭劉寶說道:“等等,老大你想給誰打電話?”
老大想了想,說道:“能辦這事的,估計只有老蔣了!”
劉寶苦笑道:“老大呦!恐怕你不知道吧,蔣英全是那個張小白的小弟!”
聞聽此言,哥幾個均是震驚不已。
老八怒道:“那你他么怎么不早說?不說他沒有背景嗎?”
劉寶委屈的說道:“是沒有背景啊,他家里挺一般的,都是自己拳頭打出來的,據說是亡命之徒!”
得,這話一出口,幾個人再也不敢說話了。
有錢人都怕這樣的。
良久后,老八皺眉道:“四哥,你去求求情,別讓白哥找我的麻煩!”
劉寶問道:“你怎么了?不就是一個妞扔那了嗎?放心吧,張小白不會亂來的!”
老八只是哦了一聲,其實他害怕張小白去報警,那麻煩可就大了。
老大重重嘆口氣,說道:“走,他么的,今天干的這叫什么事?”
劉寶問道:“咱去干嘛?”
老大沒好氣的吼道:“能干嘛?發泄去!”
小雪沒大礙,吃的迷藥,洗洗胃就好了。
當她睜開眼的時候,見到的三個姑娘,一個比一個漂亮。
忽然間,鉆出一個小腦袋,倒是嚇了小雪一跳。
鮑小妹笑嘻嘻說道:“別怕,我們是張小白的好朋友!”
小雪掃了一下周遭環境,確認這是在醫院,不解的問道:“我怎么來這了?”
白露輕聲說道:“沒事的,還是讓小白跟你說吧!”
鮑小妹跑過去叫張小白,然后四個女生同時走出去。
杜夢妮跟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冷不丁的捏了他一下,“呦呵,桃花運挺盛啊!”
張小白使勁白了她一眼,后者笑盈盈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不算熟悉的兩個人。
小雪此刻已經沒有大礙,只是有些虛弱,坐起身子靠在床頭上,問道:“白哥,到底怎么回事?”
張小白如實說道:“那個叫老八的在你酒里下藥了!”
小雪只是震驚了一下,然后便恢復平靜,“怪不得,我平時酒量極好,不可能喝這么點就倒!”
說完話,小雪掀開被子下床,一下跪倒在張小白身前,“白哥,救命之恩,小妹沒齒難忘!”
張小白趕緊將她攙扶起來,“你這是干嘛啊?”
小雪坐到床上,說道:“白哥,千防萬防還是沒防到,今天如果沒有你,我恐怕……”
張小白眼前女子,年齡應該在二十左右,長得還算漂亮,只是眉宇之間令人憐惜。
嘆口氣,張小白說道:“小雪,能不能不去那里上班了?”
小雪苦笑道:“白哥,誰想在那個地方上班?生活所迫沒有辦法!”
張小白想了想,說道:“以后跟我吧,不不不,不是那意思,是跟著我干!”
看著張小白的窘迫,小雪捂嘴而笑,問道:“白哥,你是干嘛的?”
張小白說道:“我啊,現在是一個販子!”
小雪問道:“需要我嗎?”
張小白點點頭,“需要,并不是出于同情,而是看上了你的交際能力!”
小雪停頓了片刻,鄭重說道:“白哥,那以后我就跟著你干了,我其實不叫小雪,我叫夏至!”
張小白一拍額頭,低聲說道:“真是造了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