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位是不滅一系的前輩，李瑞從善如流的點點頭。
鳳瀚然也沒有被他火爆的脾氣影響，臉上依舊掛著淺笑，眼神平靜的看著李瑞，話鋒卻突然一轉。
“不過，最關鍵的是，他親自把掩蓋弱點的道具傳承給了你。”
李瑞愣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苦澀的皺起眉頭。
“隱匿者面具……”
“沒錯，當年為了幫他獲得這件裝備，我們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沒想到他卻把這么重要的道具傳承給了你。”
鳳瀚然感慨一聲，搖了搖頭。
“也許，這也是他故意所為，就是為了讓我們在他陷入瘋狂的時候，能夠輕松追蹤到他……”
氣氛莫名有些沉重，李瑞深吸一口氣，但還是覺得胸口有些發悶。
如果真是這樣，那六七年前磊哥就預料到了今天的局面。
而隱匿者面具的分量，也比他想象的沉重許多！
長長吐出一口氣，李瑞將心中的積郁呼出，眼神重新變得清澈而堅定。
“我去青丘找他！”
“不，不用，我想……他很快就會回來。”
“回到地球？”
“嗯，青丘從太古時代就是中華的核心秘境，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出入口，王磊可以很輕松的偷渡回來。”
“膽子倒是挺大，他就不怕我們發動神州結界對付他？”
紅發老者嗤笑一聲，瞇起眼睛道。
“沒用的，只要他沒有完全墮落，那他依舊還是中華的鎮國之龍，是組成神州結界的重要一部分，我們能動用的權限他都有，最多就是互相抵消。”
鳳瀚然摩挲下巴，盯著不斷變化的全息地圖，忽然綻放出一抹燦爛微笑。
“我懂了。”
在場眾人齊刷刷投入目光，鳳瀚然恍若未聞的拍拍李瑞肩膀。
“小瑞，你安心去備戰吧，王磊會主動找你做個了結。”
霎時間，場內眾人渾身一震，若有所悟，但最后都將視線集中到了李瑞臉上。
“舊的不滅真龍將化作養分，而新的不滅真龍將踩著前者的尸骸，踏上更高的序列！”
“你們之中，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鳳瀚然深邃的眼神刺入李瑞眼底，似乎直達靈魂。
“而無論生死，這都是王磊所期望的。”
按在肩膀上的五指逐漸收縮，即便以李瑞的體魄都感到微微生疼。
“去吧，去告訴他，還有第三條路！”
沉默的點點頭，李瑞向眾人微微行禮，殘影隨風消散。
接來下時間里，李瑞將自己封閉在符文之地，以近乎自虐性的壓榨潛力。
肌肉撕裂又愈合，每一個細胞都活躍起來，瘋狂的自我強化。
轟隆隆的浪潮聲在天地間回蕩，胃囊中的暖流源源不絕在血管經脈中穿梭，支撐著肉體快速膨脹。
內臟緩緩蠕動，皮膚上一層堅硬死皮痂殼慢慢脫落，露出溫潤如玉的堅韌肌膚。
澎湃氣血沖刷下，骨頭變得更加牢固……
體魄無止境的強化，如洪爐般的氣血將整個符文之地化成了炙熱地獄。
系統面板上，李瑞的生命值上限每隔一會兒就無聲無息的跳動1點。
除了進食以外，所有消息都是靠著綾希夷傳達，李瑞完全忘記了時間，沉浸在痛苦的成長中！
但即便是這樣，當綾希夷一臉凝重的出現在他面前時，李瑞依舊沒能將所有額外屬性消化。
不，與其說所有，他連一小半都沒有消化掉！
看著依舊沉淀在額外屬性那一欄的一串串數字，李瑞平靜的收回視線，看向自己最信任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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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完全體的永恒不滅無量劫是直通神座，沒有缺陷的道，那為什么王磊會被卡在黃金階不得寸進？”
“理論上的完美不代表實際操作中也能順風順水，以人類的精神體魄模仿神明蛻變，能得到一份真髓就已經是難上加難，更不要說這兩種功法越到高階，其存在狀態越是需要靠攏神明，也就是說，王磊從覺醒修煉永恒不滅無量劫的那一刻起，他就必須將自己的成長曲線拉到和轉世神明一樣的高度！”
“氣血、真元、體魄這些外部條件就足以壓垮凡人，更何況靈性向神性蛻變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于是王磊就相當于在和自己的功法賽跑，一旦他的成長曲線被永恒不滅無量劫的需求所超越，他的修煉速度就只會越來越慢，到最后接近停滯！”
聽著秦浩的訴說，鳳瀚然逐漸瞇起眼睛，瞳孔深處浮現出一絲疑惑。
“等等，同為不滅真龍，為什么李瑞能進階秘鉆？”
秦浩氣息一滯，沉默許久，最后才苦笑搖搖頭。
“我不知道，但硬要解釋的話，那就是他的成長性超越了神明。”
“這不可能！”
鳳瀚然下意識的驚呼一聲，但腦海中瞬間就浮現出李瑞這些年來的戰績，遲疑的蹙起眉頭。
如果從覺醒階算起，李瑞幾乎穩定的一年提升一個能級，原本以為是靈氣復蘇導致的超凡力量提升難度降低，但現在看來，即便沒有靈氣復蘇，李瑞也數百年，甚至數千年才會誕生一個的超級天才。
以凡人之軀超越神明，歷史上這種人一般都有個共同的名字——圣人！
心境一片激蕩，鳳瀚然腦中不禁閃爍一個大膽的想法。
李瑞得名字會不會和李聃一樣，永遠印刻在中華的基因中，甚至成為某些神明都頂禮膜拜的對象？
“不管結論多么不可思議，但現實就擺在我們面前，李瑞作為第一名專修永恒不滅無量劫進階秘鉆的不滅真龍，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他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比我們更接近真神。”
“而王磊……雖然他天資過人，心智堅毅，但長久的停滯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