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最終的圣者！”
這道聲音從王騰的口中傳出，令丹流如遭雷擊，面色徹底變得扭曲了起來。
輸了！
他徹底輸了！
一切的付出都化為了泡影！
那他所付出的代價，豈不都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丹流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雙眼睛黑光爆發，臉上的黑紋隨著他的臉龐扭曲而蠕動起來，宛如活物一般,看起來格外的可怖。
一陣低沉的咆哮自他的口中傳出。
“我去，輸不起啊。”王騰眉毛一挑，不由嚇了一跳。
這家伙看起來像是要崩了。
他一個閃身，連忙退到了三位元佬身后。
剛剛被雷劈過，他這會兒身上可不好受，實在不想再打一場。
丹塵元佬三人頓時面色微變。
黑暗侵染者就是不穩定因素,隨時都可能爆發。
特別是當他們的心境發生變化之時，這種變化更是不可控的，有時候甚至比最純正的黑暗種還要恐怖一些。
此刻丹流的變化無疑就是這樣。
“控制住他！”
拜厄斯元佬面色微沉，當即朝著虛空大喝道。
天空中，空間一陣波動，一道道漣漪朝著四周蕩開，一道身影隨之浮現而出。
“不朽級！”
王騰不禁咋舌，副職業聯盟總部果然牛逼，到哪兒都能夠出現不朽級存在。
而且都不用這些副職業者動手，只要一聲令喝，自然會有不朽級存在出手。
王騰覺得這丹流有點傻，居然跑到副職業聯盟總部來鬧事，這不是活膩歪了嗎？
還不等王騰多想，一股強悍的氣勢從那位不朽級存在身上爆發而出，朝著丹流碾壓而去。
“想鎮壓我,晚了！”丹流驟然抬起頭，冷冷一笑。
轟隆！
只見他猛地抓住胸前那顆已經布滿裂痕的黑色晶石，狠狠一捏。
黑色晶石竟瞬間爆碎而開,化作無數的碎晶扎入他的手中,但他絲毫不以為意，臉上依然帶著猙獰的笑容。
“不對！”王騰皺起眉頭，似乎感覺到一股細微的波動從那碎裂的黑色晶石中傳出，臉色頓時大變：“這是空間波動！”
“那塊晶石是一個空間坐標，不……不對，里面封印了一個固定的空間裂縫，快封鎖空間！”
他瞳孔收縮，根本來不及多想，立刻大喝出聲。
以他的空間天賦，別人還未感覺到的東西，他已是能夠感覺到。
丹塵元佬三人聞言，面色終于是徹底大變。
下一刻，一股強悍的精神波動自丹塵元佬體內傳出，朝著前方席卷而去。
他幾乎沒有多想，立刻就選擇了相信王騰，而且以他的精神境界，就算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異常，在王騰提醒之后，也立刻就能夠感覺到那絲空間波動。
“好強！”王騰目瞪口呆，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體會到一位神級存在的精神波動，心中完全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此刻所感覺到的一切。
如果硬要形容，那就是……宛如浩瀚無邊的宇宙，磅礴而深邃，難以窺探整片宇宙的廣度和寬度。
神級副職業者，那也是神級存在。
何況副職業者的精神修為一般比武者還要強大很多，眼前這位丹塵元佬身為神級煉丹師，那等精神境界，怕是已經達到了一種令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王騰自詡精神強大，可如今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渺小。
在這位丹塵元佬面前，他那點精神，簡直就猶如一片水潭，根本不能相比。
隨著丹塵元佬的精神彌漫而出，王騰立刻感覺到四周的空間變得凝滯起來，連動彈一下都十分困難。
“這就是神級存在么！真是可怕！”王騰心中劇烈震動。
哪怕他已經達到了圣級，可是與神級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太大了，前路漫漫啊。
不過他并沒有因此而放松下來，目光依然緊緊盯著前方的那顆黑色晶石碎裂之處。
這丹流明顯是有備而來，他真的會這么蠢，完全沒有想到副職業聯盟總部的實力嗎？
轟隆！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前方的虛空驟然傳來一陣轟鳴。
王騰瞳孔收縮，仿佛看到了極為不可思議的事情，眼睛緩緩瞪大。
咔咔咔……
陣陣玻璃碎裂般的聲響隨之傳出，仿佛有一只大手摁在了面前那片虛空的空間之上，令其發出不堪重負般的聲響。
王騰下意識的看向丹塵元佬，卻見他的面色驟然變得凝重無比，額頭上甚至出現了豆大的汗珠。
“助我！”一聲低喝從他口中傳出。
坦貝利元老和拜厄斯元佬兩人造詣發現了不對，面面紛紛大變，精神波動隨之擴散而出。
咔嚓！
然后就算是三位元佬同時動用了精神力，也依然無法抵擋對面的壓力，一道極為清脆的碎裂聲猛地傳出。
與此同時，王騰分明清楚的看到，前方的空間赫然出現了一道道裂痕，并且正朝著四周快速蔓延而開。
那道原本只有絲線一般大小的空間裂縫，似乎在一股無形的力量撕扯下慢慢擴散而開。
一道詭異的黑色光芒從裂縫的背后爆射而出，令人心悸。
“這是什么？”王騰感覺有些熟悉，一時又想不起來。
那種邪惡，混亂，且帶著詭異的光芒令他的精神恍惚了一下，差點就受到了影響。
若非他的精神力足夠強大，恐怕真的就陷入了混亂之中。
“來不及了！”
丹塵元佬凝重的聲音陡然傳出，令王騰心頭不由一震。
連三位神級存在都擋不住嗎？
咔嚓！咔嚓！咔嚓……
正想著，一道道清晰的碎裂之聲接二連三的傳出，天空中的空間裂縫快速的朝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所有人，立刻后退！”
一聲大喝從丹塵元佬口中猛地傳出。
此時此刻，廣場之下的眾人才終于回過神來，一個個面色驟變，忍不住驚呼出聲。
“怎么回事？”
“發生了什么？”
“從他們方才的話語中可以聽出，好像是空間裂縫？！”
“是那個丹流，他要開啟空間裂縫！”
“該死，難道是黑暗種要降臨此地嗎？”
“瘋了！瘋了！這里可是副職業聯盟總部啊，黑暗種怎么敢？”
“這丹流才是瘋了，果然黑暗侵染者就沒一個好東西。”
“對，一定要殺了他，不能留著這種禍害。”
場面瞬間陷入混亂之中，眾人一片嘩然，但下方之人到底都是境界不低的武者與副職業者，也不至于像沒頭蒼蠅一般。
許多境界較低的武者與副職業者立刻向著后方快速退去，而那些不朽級存在則是紛紛沖向了天空，想要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幫忙的。
不過他們也不敢靠的太近，連三位神級存在都擋不住那裂縫的擴散，不用想也知道那裂縫背后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這些不朽級存在到底都是來自于各方勢力，內心都有著各自的私心，不會輕易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萬一不小心被牽扯進去，就算是不朽級，也會死亡。
再說這里畢竟是副職業聯盟總部，如今出現了這種狀況，自有副職業聯盟總部的強者出手。
而且相信很快就會出現了，用不了多少時間。
王騰本來不想走的，畢竟他還等著薅一薅三位神級存在的羊毛，這種機會實在很難得啊。
一次性薅三位神級存在的羊毛，以前從來沒這種好事。
想想就有點小刺激。
但是丹塵元佬根本不給他機會，直接一甩手，將王騰送到了后方的人群之中。
沒錯，就一揮手！
王騰都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帶著一絲懵逼，四周就已經被一群人給圍住了。
“王騰，你沒事吧？”一道關心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王騰轉頭看去，發現竟然是樂煙，在她身旁則是其他的樂家之人。
這是把他直接送到核心家族這邊來了啊！
“那個啥，我沒事……”王騰剛剛說完，突然感覺腳下有點軟，連忙扶住旁邊一人：“扶我一下！”
“……”樂煙剛剛走上來，手臂立刻被抓住，有點無語的看著他。
“容我恢復一下。”王騰干咳一聲道。
“煙兒，你趕緊扶王騰小友坐下休息一下。”樂磐的聲音從旁邊幽幽的傳來。
樂煙頓時想到了什么，身體不由的一繃，內心竟出奇的有些緊張起來。
“不用麻煩了，就在這里吧，我恢復很快的，一會兒就好。”王騰擺了擺手，立刻看向遠處的天空。
轟隆隆！
就在此時，一陣陣劇烈的轟鳴聲從虛空之中傳出。
只見遠處的天空中，那道空間裂縫竟然正被緩緩的撕裂而開，就算三位元佬拼盡了全力，依然無法改變這個結果。
“這……”樂磐等人面色駭然，目光死死盯著那道裂縫。
此地距離那處裂縫已有數萬米之遠，但是那裂縫背后漆黑的光芒，讓所有人都不禁感到一絲心悸。
尤其是隨著裂縫擴大，從裂縫背后射出的黑色光芒越來越強烈，籠罩四周，將所有的光芒都吞噬了進去。
整片廣場原本是一片通明，但此時隨著那黑色光芒綻放，四周全都陷入了一種極為詭異的黑暗之中，光明與黑暗的界限變得極為分明。
但那種黑色的光卻又能夠令人清晰的看到，在黑夜中卻是格外顯眼。
這樣的一幕，讓許多人心頭產生了強烈的不祥預感。
王騰突然感覺自己手臂一緊，低頭一看，原來是樂煙的一只手正緊緊的抓著他，不由道：“你弄疼我了。”
樂煙：o((⊙﹏⊙))o
下一刻，她反應了過來，狠狠的白了王騰一眼。
都什么時候了，這家伙居然還有閑工夫開玩笑。
王騰沒有理會她，目光落在那裂縫之上，面色漸漸嚴肅了起來。
突然間，似乎有什么東西從那裂縫的背后硬生生的擠出。
撕拉！
一道極為清晰的撕裂聲驟然傳出，那道裂縫瞬間擴大了數十倍。
而后眾人終于看清，那從裂縫背后硬生生擠出的到底是何物。
“嘶！”
一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音回蕩在天空中。
王騰可以感覺到四周之人的駭然，而樂煙抓著他手臂的手也更為的用力了幾分。
但他此時并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些，因為即便是他，也是陷入了震撼與駭然之中。
一只手！
只見那裂縫內伸出的，赫然是一只黑漆漆的猙獰巨爪，形如人手，但又有些不同。
它手指修長，表面卻是一片漆黑，皺巴巴一片，甚至有些麟甲覆蓋，而那手指之上更有著尖銳泛黑的指甲，表面泛著寒光，如同可以撕裂空間一般。
“嘩！”
四周頓時響起了一片嘩然。
“手！是一只手！”
“有什么東西要從空間裂縫后面出來！”
“黑暗種！肯定是極為強大的黑暗種，不然怎么會連三位神級存在都擋不住。”
“副職業聯盟總部的強者都到哪兒去了，為什么還不出現？”
所有人頓時陷入一片恐慌之中，此刻的畫面實在過于震撼，即便是界主級強者，都不禁有一股寒意自他們心底升起。
那些不朽級存在亦是面色嚴肅至極，在三位神級存在的封鎖之下撕裂空間，這絕對不是不朽級能夠辦到的事情。
那是……神級！
也就是說，在那空間裂縫的背后，有著等同于神級的存在！
魔神！
一個極為恐怖的稱呼出現在了所有人的心中！
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但是他們臉上的表情卻是驚駭到了極點。
魔神！
一尊魔神竟然要從空間裂縫背后過來。
事情的嚴重性完全超出了眾人的預料，他們此時才反應過來，那丹流明顯就是沖著副職業聯盟總部而來。
在明知道副職業聯盟總部有多強大的情況下，怎么可能只有魔尊級黑暗種降臨。
“要出大事了！”樂磐深吸了口氣，聲音干澀的說道。
“副職業聯盟總部應該有不少神級存在吧？”王騰眉頭緊皺，遲疑的問道。
“有是有，但……”樂磐點了點頭，停頓一下，似乎有些顧慮。
“但什么？”王騰追問道。
“有些神級存在脫不開身。”樂磐沉聲道。
“怎么會這樣？”王騰心頭一沉，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曉。”樂磐搖了搖頭，說道：“不管怎么說，一旦有魔神級別的黑暗種降臨，對整個副職業聯盟總部來說，必是一場災難。”
“現在說這些恐怕已經晚了，三位元佬要擋不住了。”王騰望著天空，搖頭道。
他能夠感覺到那邊混亂的空間波動，丹塵元佬他們顯然已經支撐不住了，空間裂縫背后那尊魔神級別的存在十分恐怖，它的一只手已經伸了過來，如此情況對整個副職業聯盟總部來說，都極為的不利。
咔嚓！咔嚓！咔嚓……
果然，在那只巨爪的支撐下，空間裂縫被撐得越來越大，不斷傳出碎裂之聲，讓人心驚不已。
就在此時，距離他們不遠處的空間，出現了大范圍的波動。
王騰等人立刻轉頭看去，只見一道道身影正從那空間之內踏出，一股股強大的氣勢隨之爆發。
從對方身上那強大的氣息來看，這些人赫然是一位位強大的不朽級存在。
甚至其中不乏不朽級尊者！
“這！”王騰眼睛頓時瞪大，心中不禁震動了起來。
一眼望去，竟然足足有十幾位的不朽級強者，其中不朽級尊者便足有三位之多。
雖然這般規模的不朽級存在，王騰也不是沒見過，當初在七大星空學院，以及虛擬宇宙公司，都有見過不少強者。
但此刻一下子見到這么多位不朽級存在，內心還是不免有些震撼。
副職業聯盟總部的實力果然不容小覷。
“天炎尊者！”
“青木尊者！”
“金辰尊者！”
一道道驚呼突然從下方的人群中傳出，顯然是有人認出了其中的尊者級別存在。
“這三位是？”王騰問道。
“他們都是副職業聯盟總部常年供奉的尊者級別存在。”樂磐壓下心中的震撼，解釋道：“連我都沒有見過他們幾次，沒想到這次竟是將他們都驚動了出來。”
王騰目光閃爍，望向天空，心中不但沒有絲毫的放松，反而更加擔憂，這十幾位不朽級存在能改變局勢嗎？
面對魔神級別的存在，他總覺得這些不朽級似乎有些不夠看。
這不是他看不起不朽級，而是不朽級和神級之間，確實有著巨大的鴻溝。
就算是不朽級尊者，面對一位神級存在，恐怕也都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吧。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空間裂縫背后的魔神還未徹底降臨，就算實力極為強大，估計也發揮不出多少，所以他們并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那十幾位出現的不朽級存在剛一出現，便立刻朝著遠處的空間裂縫飛去。
由于那邊空間十分混亂，所以他們只能夠在這個地方以空間挪移的方式出現，再靠近就不行了。
好在對于不朽級存在來說，這么點距離并不算什么，眨眼便能夠跨越。
只是一瞬間，十幾位不朽級存在立刻出現在了那片天空之中。
他們沒有多言，瞬間分散而開，一縷縷強大的波動從他們身上擴散而開，形成了封鎖之力。
“不再擴大了！”
眾人驚喜不已。
在十幾位不朽級存在一同發力的情況下，那處空間裂縫終于是出現了凝滯。
但……
咔咔咔……
下一刻，那種碎裂聲再度傳出，讓眾人心中剛剛升起的一絲希望，瞬間跌落谷底。
“還請各位助我等一臂之力！”丹塵元佬面色嚴肅至極，目光環顧一圈，大喝道。
四周來自各方勢力的不朽級存在對視了一眼，當即也不再猶豫，紛紛爆發出強大的氣勢，朝著那空間裂縫席卷而去。
覆巢之下無完卵！
在場的不朽級存在自然都明白這個道理。
他們原本只是打算明哲保身，可如今眼看著即便是副職業聯盟總部的強者到來，也擋不住對面的魔神級存在，他們知道自己不動手是不行了。
若是讓對面的黑暗種降臨此界，他們這些人怕是一個都跑不掉。
轟！轟！轟……
一股股強大的氣勢從越來越多的不朽級存在身上爆發而出，無盡的不朽之力彌漫在空中，在那空間裂縫四周形成封鎖。
這些來自各方勢力的不朽級存在數量可謂是龐大至極，起碼達到了數百個之多。
即便這里面沒有真神級存在，但是數百個不朽級所能發揮出的威力，卻也是極為恐怖的。
因此在他們的封鎖之下，天空中那道空間裂縫終于是不再擴散，反而是朝著中心處匯聚而去，似乎要合攏。
下方眾人一個個攥緊了拳頭，緊張的看著這一幕。
王騰看到那穿過空間裂縫的巨爪之上赫然有著一道道青筋暴了起來，對面的魔神級黑暗種顯然正在瘋狂的發力。
就在此時，一道震耳欲聾的怒吼聲突然從裂縫背后傳來，帶著無與倫比的沖擊力，席卷而出。
噗！噗！噗……
不少封侯不朽級如遭雷擊，紛紛噴出一口鮮血，身形倒飛而出，面色都變得蒼白了起來。
下方眾人哪怕隔著不短的距離，此時也是面色大變，一個個面色都是變得蒼白了起來。
甚至有些實力較弱的人，七竅之中已是有著鮮血流下，顯得極為可怖。
王騰皺起眉頭，感覺腦袋陣陣刺痛，一股瘋狂，邪惡，混亂之意侵入他的腦海之中。
幸好，此時一道奇異的波動從他的體內小宇宙的黑洞之中傳出，一尊九層寶塔升起，綻放出刺目的金光，將那股瘋狂，邪惡，混亂之意驅散而出。
“好可怕的聲音！”王騰面色發白，心有余悸的長出了一口氣，隨后看向身旁。
只見樂煙的面色比他還要蒼白幾分，那張原本明媚的俏臉之上，此刻竟是浮現出一絲痛苦之色。
再看不遠處的樂磐，在這道吼聲之下，竟也是顯得有些狼狽，但他的一只手還是搭在樂煙的身上，一縷縷精神力從他的身上彌漫而出，為樂煙驅散那聲音之中的邪惡，混亂之意。
王騰搖了搖頭，體內金色光芒擴散而出，在四周之人的身上一掃而過，瞬間替他們驅散了那種邪惡混亂之意。
如今這般情況下，他也沒閑工夫去計較什么了，何況這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便隨手幫一把。
而且華遠宗師等人也在這邊，他們剛剛看到王騰在這里，便都匯聚了過來。
甚至還有丹家，他們極為看重王騰的天賦，看到王騰和樂家之人站在一起，自然也不甘示弱。
如果不是王騰周邊的位置非常有限，其他核心家族的人估計也要匯聚過來了。
正因為如此，這些人都占了不小的便宜。
樂磐和丹廣立刻感覺到了什么，不禁微微一愣，看向王騰的目光不禁浮現出一絲驚異。
連他們都很難驅散那種瘋狂邪惡之意，在王騰這里，竟然輕松就解決了，實在令人有些難以置信。
此時，樂煙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美眸之中還殘留著一絲心悸之意。
方才如果真的被那股混亂邪惡之意影響，必然會對她的精神造成不小的傷害，日后定然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才能驅散。
想到此處，她不由看向王騰。
她剛才清晰的感覺到是王騰這邊傳來的一股力量，幫她驅散了那股邪惡混亂之意。
與此同時，還有不少被王騰隨手幫了一把的人，也是紛紛投來感激的目光。
“王騰小友，多謝了！”樂磐感激的說道。
“無妨！”王騰擺了擺手，并不在意，甚至沒有再看他們一眼，只是面色凝重的望著天空中的裂縫。
樂磐等人自然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便將此事記下，沒有再多言。
方才那道吼聲，那些不朽級存在首當其沖，許多人都受了不輕的傷，此刻已經失去了大半的戰斗力。
一時間，眾人的情緒再度緊繃了起來，滿是擔憂。
突然間，一道蒼茫悠揚的鐘聲猛地在天地間響起，直接穿透虛空，降臨在此地。
一股無形的音波從四面八方傳蕩而來，而后仿佛凝聚一點，突然朝著那處空間裂縫沖去。
一道劇烈的轟鳴驟然從對面傳來，那只抓在空間裂縫邊緣的大手竟然微微一松。
“這是？”王騰眼中露出驚異之色。
“鎮魂鐘！”
“是鎮魂鐘！！！”
樂磐和丹廣等人眼中立刻綻放出一絲驚喜之色。
“鎮魂鐘！”王騰立刻反應了過來，之前比賽開始之時，就有人給他介紹過這鎮魂鐘的作用。
當時他還擔心若有人控制了這鎮魂鐘，在場之人豈不是都要被震死，沒想到現在竟在這般情況下見識到了這鎮魂鐘的威力。
“話說回來，這鎮魂鐘當真是有些奇異。”王騰目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什么。
方才那道鐘聲明明擁有著極為強大的威力，可卻只是對空間裂縫那邊的黑暗種造成了威脅，對他們這些人卻是半點傷害都無。
這是什么原理？
還帶精準打擊定位效果的！
王騰的思維頓時就發散開來，心中感到極為的好奇。
空間裂縫背后再度傳來一陣怒吼之聲，顯然方才那道鐘聲見那背后的存在徹底激怒了。
王騰心中凜然，已經做好了抵擋這吼聲的準備。
但是……
鎮魂鐘再度敲響，一道鐘聲自虛空而來，無形的音波傳蕩四面八方。
兩道聲音似乎碰撞在了一起，爆發出強烈的轟鳴。
王騰面色微動，心中松了口氣，那吼聲他雖然聽到了，但這一次卻沒有半點影響，看來是被鎮魂鐘給擋了下來。
“牛逼！”
此刻他的心中，只有這兩個字。
能夠擋下魔神級別黑暗種的怒吼，這不是牛逼是什么。
如果可以，王騰都想要自己鍛造一尊鎮魂鐘出來了，這寶貝好用啊。
吼！吼！吼……
那空間裂縫背后的魔神顯然并不甘心，再度發出陣陣怒吼，且一陣比一陣恐怖。
可惜沒鳥用。
咚！咚！咚……
一陣陣鐘聲回蕩在天地間，將那吼聲盡數抵擋了下來。
“太好了！”
“擋住了！”
“魔神又如何，還不是被我們擋住了。”
眾人振奮不已。
可王騰心中依然凝重，沒有感到半點樂觀。
“不會有事的，有副職業聯盟總部的強者出手，一定能夠擋住對面的黑暗種。”樂煙見他這幅模樣，不禁說道。
“我和黑暗種打過太多次交道，它們絕不會輕易放棄的。”王騰卻是搖頭道。
樂煙，樂磐等人微微一愣，詫異的看著王騰。
和黑暗種打過太多次交道？
這王騰經歷過什么，竟然說出這般話語。
幾人有心懷疑，因為身為副職業者的他們，與黑暗種接觸的機會實在不多。
但是看到王騰那嚴肅的臉色，他們卻是不自覺的選擇了相信。
正當幾人還想再說什么之時，四周突然又是一片騷動。
眾人心中一凜，立刻朝著四周看去，卻見不少武者竟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瘋狂的朝著身邊之人攻擊而去。
場面頓時混亂不堪。
轟！轟！轟……
一道道轟鳴聲響起，在場的武者可都不是什么弱者，起碼都是域主級以上的存在，這些人一旦發狂，所造成的破壞與騷動可想而知。
“怎么回事？”
“難道是被方才那吼聲中的混亂邪惡之意影響了？”
樂磐，丹廣等人面色大變，有些驚駭的看向四周。
“艸！我記起來了！”王騰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白光，望著那處空間裂縫，心頭沒來由的一跳，來不及多想，立刻單腳一踏地面，飛向天空，聲音轟然傳出：“所有人，不要去看那處空間裂縫，那是魔神的眼睛！”
聲音回蕩而開，頓時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
“什么！？”
“魔神的眼睛！！！”
“那居然是魔神的眼睛！難怪，難怪這些人被侵染了！”
“快！快閉上眼睛！不要去看那處空間裂縫！”
一道道驚呼聲響徹四周，所有人心中駭然至極，立刻避開了那處空間裂縫，不敢再看。
“該死！我居然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忘記了。”王騰面色難看，這種情況就算是他也沒遇到過幾次，一時間根本沒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