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噩魔軀……動了!
宛如一尊恐怖的黑暗巨人在黑暗中復蘇,從沉眠當中蘇醒了過來,撼動虛空。
其一舉一動都蘊含恐怖威能,恢弘無上,黑暗而邪異,如同一尊黑暗神明。
雖只是抬起雙手,給人的震撼亦是無法形容的。
而在其雙手抬起的瞬間,在場所有的黑暗種都是感覺到它身上多了一絲靈動,仿佛活物一般。
如果說之前爆發攻勢之時,眾人只是覺得自己在面對一尊恐怖的戰爭兵器。
那么現在,它們才是感覺自己在面對一尊恐怖卻又活生生的強大存在。
一個是死物,一個是活物!
完全不同!
哪怕是魔尊級存在,此時也都是感覺到了強烈的驚悚之感。
甚至還有一股無法形容的壓迫感。
與此同時,一股磅礴浩瀚,卻蘊含著黑暗,劇毒,災噩,不祥等復雜氣息的威勢從那毒噩魔軀身上爆發而出,席卷四面八方。
嘭!嘭!嘭!嘭!嘭!
那五位魔蛾族魔尊同時被震退了出去,起碼橫飛上千米,才堪堪停住身形。
它們面色難看到了極點,紛紛冷喝一聲,連忙將自身的力量調動起來,瘋狂催動那五顆毒噩之卵。
面對那毒噩魔軀,它們也唯有依靠毒噩之卵,才能夠抵擋。
不然單單靠它們自身的力量,就算勉強擋得住,也會被那災噩之力侵蝕影響,后果不堪設想。
在五位魔蛾族魔尊的爆發下,那黑色天幕之上的無盡符文再次瘋狂閃爍起來,不斷朝著毒噩魔軀身體之上鉆去。
尤其是毒噩魔軀那舉起的雙手,更是被其當做重點關照對象。
大量的符文化作黑色觸手,纏繞在那雙手的手臂之上,試圖阻止其動彈。
血神分身目光微縮。
毒噩魔軀的雙手確實被捆住了,動作變得遲緩了不少。
不過想要就此將其困住,似乎也并沒有那么容易。
毒噩魔軀渾身的符文此刻都在發光,恐怖的力量蔓延到其雙臂之上。
虛空轟然大震!
這毒噩魔軀的每一次動彈,都給人一種驚天動地之感,仿佛周遭的虛空難以承受。
嘭!嘭!嘭……
一道道纏繞在那雙臂之上的黑色觸手頓時開始斷裂而開,無法抵擋毒噩魔軀的恐怖力量。
“混賬!”
五位魔蛾族魔尊又驚又怒,但它們卻沒有更好的辦法,無論怎么爆發,似乎都抵擋不住那毒噩魔軀的恐怖力量。
不過是短短片刻之間,大量的黑色觸手便已經脫離毒噩魔軀的雙臂,捆不住它了。
嗤!嗤!
緊接著,那巨大的雙手便已是徑直跨越虛空,牢牢抓在了黑色天幕之上。
恐怖的侵蝕聲隨之響起。
在抓住黑色天幕的瞬間,那巨大雙手之上的符文竟被湮滅,剎那崩潰開來。
“哼!真以為毒噩之卵的束縛那么容易撕裂嗎?”
一聲冷哼自一頭魔蛾族魔尊口中傳出。
此刻,雙方陷入僵持之中,那巨大的雙手抓在黑色天幕上,手掌上的符文與黑色天幕的符文相互碰撞,相互侵蝕。
這是最深層次力量的交鋒。
唯有在此種力量角逐中占據上風,才能分出高下,決定最終的勝負。
“那控制毒噩魔軀的存在到底行不行啊?”血爾曼等血族黑暗種直犯嘀咕。
它們實際上很想看到那毒噩魔軀能夠占據上風,并不想見到魔蛾族取勝。
畢竟這一切都是魔蛾族引起的。
要不是它們太過廢物,連自己掌控的黑暗身軀都出了問題,又豈會鬧出這么多的事情。
因此在這些血族黑暗種看來,現在的危險都是魔蛾族造成的。
既然它們解決不了自己掌控的黑暗身軀的問題,那就……去死好了。
唯一可惜的是,那毒噩魔軀并沒有占據絕對的優勢,如今居然與那五位魔蛾族魔尊僵持了起來。
它們這才有點狐疑。
不得不說,這些血族黑暗種完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現在也只有他們還有機會看熱鬧了,其他種族的黑暗種此刻都陷入絕境,不斷隕落。
就在此時,虛空中驟然響起陣陣轟鳴,強橫的威勢自空間之中爆發,竟是齊齊迎向了那不停席卷而出的黑暗災噩之力。
“嗯?!”
血神分身眉毛一挑,心中詫異。
這是……各族的魔尊級存在出手了!
能夠爆發出這般威勢,恐怕也唯有魔尊級存在了。
看來那些魔尊級存在如今也終于是坐不住了啊。
眼看各族的黑暗種不斷隕落,它們要是還能夠保持淡定,那他都要佩服對方了。
再怎么樣漠視,這都是中位魔皇級與上位魔皇級的高端戰力,豈能容許這般隕落而去。
而且此種隕落是真正的隕落,怕是沒有機會再復活了。
這才是最嚴重的。
與光明宇宙的大戰中,盡管也有不少黑暗種強者隕落,但它們大多都還有機會復蘇,不影響將來。
黑暗種族的強者數量也不會因此而減少多少。
可現在這般隕落,難免要動搖各族的強者數量,屆時便需要更多時間去培養了。
耗時也費力,這是各大黑暗種族的高層不愿意看到的。
再說,事情演變到這種地步,已經是超脫了各族魔尊級的掌控,它們自然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事態繼續發展下去。
除非它們都是傻逼。
甚至愿意自己打臉。
畢竟出了事情,打得還是它們的臉,丟的還是它們的人。
轟隆隆!
一片片光芒在虛空中亮起,宛如一層又一層的黑色盾甲,上面布滿符文,擋在各族黑暗種的面前。
頃刻間,便仿佛豎起了一面由盾甲組成的堅固城墻,壯觀無比。
那席卷而來的黑暗災噩之力立刻被擋在外側,碰撞聲響起,造成劇烈的轟鳴。
“還不醒來!”
一聲爆喝隨之傳出。
各族黑暗種如遭雷擊一般,渾身一震,耳鼻中流出鮮血,顯然已經被傷到了精神體,不過它們也從那災噩之力的影響中脫離,紛紛回過神,面色驚恐,想也不想的就朝后方爆退而去。
它們都知道這是魔尊級存在出手救下了它們,心中既是驚恐,又是慶幸。
幸好魔尊大人出手了,不然它們肯定已經隕落當場。
太可怕了!
那黑暗災噩之力實在太可怕了!
各族黑暗種簡直不敢想象自己只是被波及,就遭遇了這樣恐怖的后果,簡直就是坑爹。
咔!咔!咔……
這時,陣陣碎裂聲傳出。
那由一面面黑色盾甲組成的防御城墻此時竟已是出現了不少裂痕,宛如蜘蛛網般蔓延而開,速度飛快。
各族黑暗種又驚又懼,恨不得多長幾條腿。
它們面對如此情形,根本不敢再抱有絲毫的僥幸,全都爆發自身的本源之力,消耗潛能用作逃亡。
轟!轟!轟……
爆發的聲響不斷響徹虛空,回蕩不休。
“嘖嘖”血神分身口中發出意味不明的嘖嘖聲,感覺這一幕莫名的有些搞笑。
一群黑暗種,居然被它們自己的手段搞得如此狼狽不堪,這要是被光明宇宙的武者知道,還不得笑掉大牙。
轟隆!
這時,那由一面面盾甲組成的城墻終于支撐不住,轟然爆碎而開,恐怖的黑暗災噩之力再度席卷四面八方。
所幸那些黑暗種此時已經跑出極遠的距離,沒有再被追上。
不過它們依舊沒有停下,瘋狂逃命,再也沒有了看熱鬧的心思。
“魔蛾族,你們到底在干什么?”
眼見那黑暗災噩之力依舊在肆虐,一道憤怒冰冷的聲音不由的從虛空之中傳出。
那五位魔蛾族魔尊懵了一下,滿腦袋問號。
這特么也要怪它們?
難道它們愿意看到這種情況發生嗎?
隨即它們的面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但根本沒時間與精力去反駁各族黑暗種,它們的心神全都集中在了毒噩魔軀的身上,當真是有苦說不出。
“噗!”
血神分身都被逗笑了,目光變得有些古怪。
其他種族的黑暗種居然把鍋甩到魔蛾族頭上,真是太好玩了。
很顯然它們找不到真兇,才去針對魔蛾族。
本尊這一招也算是禍水東引了。
要是能夠將這些黑暗種族的矛盾激發出來,那就更妙了。
“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什么樣呢?”血神分身心中莫名有些期待了起來,只覺得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一群廢物!”
見五位魔蛾族魔尊不做聲,虛空中再次傳出冰冷的嘲諷之聲。
“淦!”
那五位魔蛾族魔尊聞言,額頭上無不是青筋暴突而起,眼中幾乎要噴出怒火來。
欺人太甚!
這些各族的強者簡直就是欺人太甚,肯定是見它們落入這般境地,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出言諷刺。
若是平時,它們敢嗎?
它們魔蛾族可不是任人拿捏的存在。
“哈哈哈……”血神分身心中簡直樂開了花。
好罵!
繼續罵!
他現在很希望各族黑暗種強者都出來集火魔蛾族存在,一個種族罵一句不過分吧?
那場面一定會很精彩。
可惜并沒有出現這種情況,其余種族的魔尊級存在依舊隱藏于暗處,未曾現身,似乎剛剛的出手只是錯覺一般,它們再次陷入沉寂之中。
哧啦!
突然,一陣清脆的撕裂聲猛然響起,在虛空中顯得格外突兀。
在場的黑暗種無不是面色微變,立刻望向那毒噩魔軀所在方向。
裂痕!
那黑色天幕之上赫然出現了一道裂痕!
毒噩魔軀與黑色天幕之間的僵持,此刻被打破了。
那五位魔蛾族魔尊眼中瞳孔急劇收縮,心神為之震動,臉上皆是出現了駭人至極的神色。
黑色天幕居然被撕裂出了一道裂痕!
它要擋不住了嗎?
剛剛它們還覺得那未知存在控制的毒噩魔軀即便是動了起來,也難以撕裂五顆毒噩之卵形成的黑色天幕。
結果一轉眼,立刻就打了它們的臉。
那它們方才的話語,豈不是成了笑話?
這不正好應了各族魔尊的話語……
不,它們才不是廢物!
這黑暗身軀根本就不是尋常人可以抵擋的,即便是魔尊級存在在它的面前,也會顯得非常無力。
因此,真不能怪它們不行啊。
哧啦!
突然,又是一道清脆無比的撕裂聲傳出,響徹虛空。
黑色天幕之上又多了一道清晰的裂痕。
不算多大,但卻非常顯眼。
原本完整光滑的黑色天幕,如今卻出現了裂痕,自然變得格外的明顯,任誰都能看出此種變化。
“該死!!!”
五位魔蛾族魔尊的心都是沉到了谷底,它們已經將五顆毒噩之卵爆發到極致,如今已是沒有其他辦法了,可依舊是這般結果。
這讓它們怎么辦?
不是它們太廢物,是那五顆毒噩之卵不給力啊。
這五位魔蛾族魔尊對視了一眼,心中再次升起了退意。
根本不可力敵!
那毒噩魔軀根本不可力敵!
不管是誰在毒噩魔軀之內操控,導致了這場動亂,它們都無力阻止,如果繼續下去,它們很可能受到災噩之力的波及。
被重創都不是沒可能。
正當它們這么想時,那毒噩魔軀竟是猛然爆發出一道驚天動地的怒吼之聲,恐怖的聲浪自黑霧之中滾滾傳出,回蕩虛空。
眾人依舊看不清那毒噩魔軀的面容,但卻能夠看到其雙臂轟然一動,朝著兩邊狠狠撕裂而開。
嘭!嘭!嘭……
哧啦!
黑色天幕上無數符文同時崩碎開來,其中蘊含的力量似乎再也抵擋不住毒噩魔軀,那整片黑色天幕硬生生被那毒噩魔軀的雙臂朝著兩旁撕裂而開。
咔咔咔……
刺耳的碎裂聲中,一道巨大的豁口隨之出現。
下一刻,倒卷的黑霧中,一道刺目的黑色光芒亮起,宛如一顆黑色恒星即將爆發,璀璨到了極致。
即便是那黑霧都無法抵擋此種光芒了。
“不好!”
“它的目標是我們!!”
“快退!!!”
五位魔蛾族魔尊終于反應了過來,神色劇變,一股寒意從它們心底升起,令它們遍體生寒,頭皮都要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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