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咳咳咳……真的為難了本王啊!”
朱寘鐇那癡肥的身軀都開始顫抖了,姚順簡直像多罵一句臥槽尼瑪!
你這口肥豬能不能別特么矯情了?!
門外的石獅子都能看出來,你丫這特么恨不得現在就掛冕冠、坐龍椅讓內官唱禮了!
造孽啊!!
姚順那心頭一片悲涼,這特么都一群驢豬雜交的腦袋還學人造反?!
你們特么的這是送人頭去的罷?!
看著豬頭三一般的朱寘鐇人模狗樣,就差口水都留下來的推脫。
還有那孫景文、孟彬毫無營養掛逼兮兮,各種勸進的屁話。
幾個人互相演的還很入戲,撲騰了半天總算是按照劇本走到了叫周昂黃袍加身的地步。
邊上的內官眼皮子不住的抽搐,這尼瑪寫的手都要抽筋兒了。
姚順更是麻木到面無表情了,主要是他們幾個這演的太尼瑪尬了。
偏生這幾個傻缺還覺著自己演的挺好,各種自我飆戲、加戲……
看得姚順雙手抽筋兒、嘴皮子哆嗦,無語望蒼天!
差點兒就想現場撥亂反正,干了這幾個傻卵算逑了!
“諸位愛卿既是如此懇切,為祖宗先帝、為大明江山、為天下百姓計……”
終于扯了老半天的犢子,朱寘鐇這口肥豬終于咳嗽了一聲然后慷慨激昂的道。
“本王……便勉為其難,負此重任罷!”
“陛下圣明!!”
朱寘鐇這才躊躇滿志的哈哈大笑:“諸愛卿免禮!”
“待朕取京師登基之日,諸位愛卿開國從龍之功……朕,定當重酬!!”
姚順長出一口氣,這幫子蠢卵總算是把那些許屁話說完了。
卻見他趕緊站出來,躬身作揖道:“陛下,如今最為要緊乃是取本衛兵權!”
“姜漢、李增、鄧廣……等將校,若是不從則必除之!”
“次為政,大理少卿周東度、巡撫都御史安惟學、鎮守太監李增……若不從亦除之!”
姚順說的一樁樁、一件件都叫安化王不住的點頭,心道這才是重臣之姿啊!
瞅瞅孫景文他們幾個,那尼瑪除了會給朕拍馬屁還能干毛了?!
“快快快……按姚公所言照辦,不得走脫一人!!”
“喏!!”
弘治十四年秋,原韃靼小王子及火篩諸部連兵大舉擾邊,自紅鹽池、花馬池入!
以十萬騎分道入寧夏、掠固原等地,延綏、寧夏皆盡告警!
隨即,再傳警訊:安化王奪軍兵作亂!
其以何錦為討賊大將軍,周昂、丁廣為左右副將軍,孫景文為軍師。
并姚順為輔帥,作檄文歷數玉螭虎張侖罪狀,道“今舉義兵,清除君側,傳布邊鎮!”
總兵官姜漢、鎮守太監李增等,被何錦、周昂伏殺。
巡撫安惟學、大理寺少卿周東,遭千戶丁廣等襲殺于公署。
安化王等隨即焚官府,釋囚徒,使人招降仇鉞、楊英。
楊英、仇鉞單騎沖出,安化王奪其軍兵增員至萬余!
未及三日警訊再變,安化王會同火篩部竟強襲九邊諸鎮更向京師方向活動!!
張小公爺輕輕的放下了手里的密報,淡淡一笑。
熊烈山則是抱著胳膊,臉上帶著一絲的凝重。
“他們聚兵已過十萬了,此戰恐怕不易啊……”
張小公爺則是在地圖前沒有說話,安靜的看著地圖上的情況。
寧夏、綏延、固原三地,距離京師還有一段距離。
大同、宣府、薊州不失,那么京師可保無虞。
很顯然,楊一清之前在九邊的清洗動作還是有些許成效的。
至少目前而言,未見包括偏頭、寧武、雁門……等等在內的關隘衛所出現動蕩。
“有車陣在,阻他們一阻還是可以的。”
張小公爺對于這次的戰事倒是挺有信心的,如果說如此改造的軍隊都打不過韃靼……
他覺著自己干脆把自己勒死就算逑了。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要往哪里打?!”
熊烈山聞言走到了地圖前,沉吟了會兒點住了汾州的位置。
“這里!綏延未破,寧夏安化王作亂與其合兵必然繞襲榆林等地隨后進汾州……”
望著地圖,張小公爺卻沒有說話。
待得熊烈山將自己的觀點陳述完畢后,才輕聲道。
“襲擾榆林,我們可來得及救援?!”
熊烈山聽得張小公爺的這話,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主帥,此事不可!!”
“奔赴榆林不說路途長遠,且韃靼多為騎兵趕赴亦難以救援……”
說實話,熊烈山真覺著要奔赴榆林是完全不劃算的事情。
哪怕是趕到了,整個軍伍恐怕也疲憊不堪了。
到時候還怎么打?!
“向汾州運動,用帥印請諜報司再探韃靼、安化王動向!”
張小公爺沉吟了會兒,對著熊烈山輕聲道:“安化王即便是籌備多年,也未必動的那么快!”
熊烈山一下子就明白了張小公爺的意思,卻見他以拳擊胸行禮。
隨后躬身告退,然而張小公爺卻再次喊住了他。
“與將士們說,這回咱們是去殺韃靼的!是往秦地去的!!”
“別忘了,他們可都是老秦子弟!莫要在老秦地面上,丟了老秦子弟的人!!”
熊烈山聽得這話不由得一個激靈,他這才想起來了這事兒。
帝國皇家國防軍新招募的軍卒里,不少可都是從難民那邊接收過來的啊!
也就是說,這些人基本都是從老秦地面兒上出來的。
再由新軍制一番的整訓,現在心氣兒高的不行!
張小公爺如此拿話刺激,恐怕眼珠子都得紅了罷……
“哈哈哈……好!好啊!不愧是朕的血親,勾結韃靼作亂一方真是得心應手啊!!”
弘治皇帝怒極反笑,整個大殿里似乎一個瞬間那氣溫下降到了冰點。
大殿內的國朝重臣們無不渾身冰冷,弘治皇帝可是以“仁孝”著稱的啊!
對待諸藩王不可謂不好,歷年來多有封賞不說就連他們的很多逾制也沒有太過懲處。
甚至戶部上報了國朝田畝損失中,多數為藩王所占他也沒有太過計較。
即便是如此,還是有藩王造反了。
“清君側……哈哈哈哈……好一個清君側!!”
弘治皇帝大笑了一陣,這才緩緩的收住了笑聲。
“軍部全面接手此事,各部司守其職!戰事結束前,如非要務內閣可自決!”
好啊!好你個朱寘鐇啊!
臥槽尼瑪的狗犢子玩意兒,永樂帝給你們家鎮守安化已是天大恩寵了。
你個肥豬一樣的玩意兒占了朕這么多官、屯二田,朕也不與你計較了。
可尼瑪你這口癡蠢之物,居然還要造朕的反!!
果然啊,都特么養不熟的白眼狼!
弘治皇帝心里惡狠狠的道,還好癡虎兒早給朕把軍部、國防軍給整訓出來了。
還有那各式火炮在,又有虎頭老國公在京師護持。
朕怕你個鳥兒,等著給朕上工地開礦去吧!!
弘治皇帝心里惡狠狠的道,尼瑪一大家子都去開礦罷!!
這么多年生了這么多崽子,國朝幫你養了這么久也該出點兒血了!
安化王童鞋現在可不這么覺著,騎著戰馬在火篩的身邊他那癡肥的身軀居然意氣風。
那身后“隆隆隆……”飛馳的馬隊,讓他產生了一種“大丈夫生當如是”這感。
仿佛這天下之大沒有他去不得的地方,沒有他征服不了的城池!
瞄了一眼火篩身邊的那俏麗少女,朱寘鐇那本來就老鼠一般細細瞇起的眼睛便泛出不同的光澤。
心頭一片的火熱,尤其這少女的那雙眼睛簡直就和會說話一般勾人。
“咳咳咳……大汗,朕之軍伍雄壯否?!”
朱寘鐇試圖讓自己顯得英武一些,努力的挺起自己的胸膛。
無奈的是那癡肥的身軀最終挺起的,只是他的肚腩。
盡管是穿著龍袍,可他現在的模樣看著卻無比的滑稽可笑。
火篩微微笑了笑,眼神中滿是嘲諷:“陛下軍伍尚可,只是眼珠子莫要亂瞟……”
這話一出口,朱寘鐇的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
但很快他就恢復了神色,哈哈的笑著道:“大汗,如今你我結盟可不該締結姻親翁婿相宜么?!”
這話一說出口,那火篩身邊原本無聊的用馬鞭抽著自己靴子的少女猛然抬頭。
那望著朱寘鐇的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還有朱寘鐇自認為的愛慕……
朕可是安化王,不久后還是大明皇帝!
能被朕所納,那可是她的運氣呢!怎能不感激啊!
“父汗!!”那少女似乎激動的都尖叫了起來,卻見火篩擺了擺手。
“陛下,草原女子只嫁心許英豪。”
便見得火篩笑吟吟的望著朱寘鐇,隨后又望向了他的軍伍。
“若想納得小女,還需以武勛為聘啊!”
朱寘鐇聽得這話亦是大笑:“哈哈哈……那朕就拿下武勛,再談此事!!”
說完,一揮手便有侍衛牽著他的戰馬緩緩向著邊上的馬車走去。
沒轍啊,這貨太尼瑪癡肥了。
以至于要找到一匹能馱動他的戰馬,都是不容易的事兒。
更別說要跑起來了,到會兒別顛下來直接摔死可就搞笑了。
“父汗!你真的要把格根塔娜嫁給那個該死的蠢豬么?!”
火篩聽得這話,猛然大笑:“哈哈哈哈……他?!他憑什么娶我的明珠?!”
“那父汗你為什么還這么說?!”
格根塔娜撇著嘴,頓時作勢要哭的模樣。
火篩溫柔的用自己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嘆氣道。
“因為啊,父汗還指望這頭蠢豬能夠給我們做擋箭牌!”
火篩的眼睛微微的瞇起,望著那朱寘鐇的軍伍微微一笑:“他……何曾有資格與父汗聯手啊!”
距離此地二十里外,兩支小隊正在瘋狂的互相廝殺著。
“嗡嗡嗡……”一支支的弩箭飛出,戰馬上的身影不斷的悶哼跌落塵埃。
雙方在一陣箭雨后,終于猛烈的碰撞在了一起。
“當啷~!”的金鐵交鳴聲炸響,一團團的火星閃過。
更有戰刃“咔嚓~”斷裂,那穿著皮甲的韃靼騎手絕望的嚎叫著被那黑色鎧甲的騎士“咔嚓~”斬落……
“拉坦!快走!快走!!”
那韃靼騎兵領用著韃靼語凄厲的嚎叫著,他身上已經扎上了弩箭正在奮力的廝殺。
“告訴大汗,大明人來了!!”
那叫拉坦的韃靼騎兵雙目赤紅,嘴里出了狼一樣的嚎叫聲。
卻沒有猶豫的直接撥轉馬頭,向著后方跑去。
“嗡嗡嗡……”的弓弦聲響起,那拉坦居然是避過了幾支弩箭奮力前逃。
盡管弩箭還是射中了他的后背,但至少這沒有讓拉坦落下馬來……
那韃靼騎兵領“當啷~”的擋住了一刀,卻沒有注意到身側橫掃而來的槍桿!
卻聽得“呼~”的一聲破空聲,一桿長槍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橫掃到了他的腹部!
“啪~”的一下,直接將他擊落下馬。
“捆起來,帶回去問話!”那臉上罩著面甲,看起來是領一般的黑甲騎士冷聲道。
“留下三個訊問,其他都砍了罷!”
便見得其余的幾個騎士,對著這黑甲騎士以拳擊胸砸的甲胄“嘩啦啦”作響。
隨后一聲“喏~!”,便開始揮舞手中的長刀將那些在地上呻吟的韃靼騎兵們“咔嚓~”斬。
將一枚枚的級掛上了戰馬得勝勾,又牽上其他的戰馬這才匆匆的離開。
便是在他們匆匆離開大約一柱香左右,剛才離去的拉坦帶著人又殺了回來。
然而留在地上的只有殘破的尸體,殘缺的刀劍。
拉坦滾落馬下“撲通~!”一聲跪倒,抱著一具尸體嚎啕大哭了起來……
張小公爺沒有哭,但他的臉色卻極為難看。
這是一處村莊,一處被全毀了的村子。
幾個孩童那殘破的尸體,都無聲的說明了他們是怎么死的。
身上猙獰的彎刀刀口,也無聲的說明了做下這些事情的人是誰。
“主帥,前哨與韃靼人的探馬交手了!”
便是這個時候,熊烈山全身的鎧甲“嘩啦啦~”的抖動著走來。
行禮躬身道:“擒住了對方的幾個探馬,正在拷打……”
張小公爺瞇著眼睛,望著這些尸體輕聲道:“讓人葬了他們……”
“那幾個探馬,一會兒審訊完了拉到這里……全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