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張誠,蒙陛下不棄忝為‘大明帝國皇家調查局’司座……”
調……調查局?!下面的這些個讀書子們不由得一個哆嗦!
別人不知道這“調查局”是神馬東東,他們如何能不知啊!
陛下自從整合了廠衛之后,便分作了三支兩系運轉。
一支較為神秘、多數人幾乎也無法觸及的,便是陛下直屬的軍部諜報司。
據說其統領都司乃是憲宗朝赫赫有名的汪直,曾經的那位西廠廠督。
另外兩系,一則為前錦衣衛指揮使牟斌所領“帝國皇家特勤偵緝司”。
這一系人馬也極為神秘,據說如今主要重心乃是在韃靼、西北及山海關等地。
而另一系則是讓人聞風喪膽的——調查局!
張誠所領,號曰“上查國朝內外奸佞,下緝府縣亂匪賊寇”!
“閹賊!爾膽敢……”
一舉子聽聞是調查局,還是咬著牙站出來。
然而他話都沒有說完便被黑甲軍卒“呼~”的掄起刀鞘,直接“啪~”的一下砸翻在地上。
那些個讀書子們見狀面皮漲紅,便要昂首上前爭辯。
他們可不是隨便可以嚇唬的百姓,關于調查局的情況他們是清楚的。
調查局雖然權限被擴大了,但抓捕、審判權卻被限制了。
他們可以傳喚自己等人,但需要給學政方面留書。
同時他們并無判決權、關押權及判決權,頂多是提審。
“陳碩凌!你勾結同黨、散播妖言、煽動民情、沖擊布政使司衙門……”
但沒等他們動作,張誠便背著手冷聲道:“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死罪!!”
“咱家已將明證提交于刑部督捕偵緝司核驗,回頭便上奏內閣!由禮部革除功名!并大理寺查辦!”
這話說的直接讓那些原本想要站出來的讀書子們瞬間腿軟,趕忙縮卵子回去。
開玩笑,這特么革除功名啊!
好容易考出來的功名,革除掉了自己算個屁啊!
“閹賊!你信口雌黃、誣陷忠良!你以為可以一手遮天嗎!!”
又有舉子猛的站出來,大聲呵斥。
張誠卻不慌不忙,雙眸微微瞇起:“戴鵬!三日前深夜子時,你自陳家出來腰攜白銀四百兩!”
“次日午時,于翠柳樓內見同窗詩社閻翀、昌恩德、葛翎……等相約寫稿助拳之事!”
這叫戴鵬的漢子一下子瞪大了眼珠子,嘴巴張的大大的不敢置信。
“你一人獨拿白銀百兩,余下三百兩分與他們!并在翠柳樓中,花去酒水粉頭銀子六十兩!”
“次日,你心有不甘又往陳家!吵鬧后得白銀二百兩……”
隨著張誠一點點面無表情的陳述,戴鵬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陳碩凌!五日前你往海商趙家宅子,密會于書房內!得銀五百兩……”
“羅俊清!三日前你往……”
“宗亮!……”
一個個名字被張誠點出來,那些個黑甲軍卒們仿佛早就知道他們是誰。
張誠每點出一個名字,他們便“嘩嘩~”上前直接從人群中拉出這些人按地上捆起!
頓時這些個讀書子們無比驚恐,很顯然這位調查局司座早把他們的底子摸清楚了!
下面原本隨著這些個讀書子們一并來的百姓們,頓時面露驚恐。
“大人!大人!小的要檢舉!大人!小的要檢舉啊!!”
那些被按倒的讀書子中,有些可是連秀才的功名都沒有的。
人家有功名在身的,好歹是剝除了功名才會被清算。
他們這功名都沒有,人家就算是打殺了他這“刁民”誰又給他們出頭?!
“陳家昨夜召集工匠連夜印了單子……”
“劉家讓我等散播此事,說要聚起江南百姓之氣……”
隨著他們一句句的訴說,下面的百姓們“轟~”的一下炸開了!
這……這些該死的讀書子!他們竟然拿我等百姓做伐啊!!
“大人!大人!小的有要事上稟!!”
這個時候,人群中又有人激動的站了出來。
張誠笑瞇瞇的擺了擺手:“且說來便是!”
“小的有親眷在豫南,前些日子亦曾來信言及國朝事物……”
說著,這漢子將自己所知娓娓道來。
下面的百姓們聽的頓時臉都綠了,原來國朝不是要收他們的田地啊!
這是陛下、國朝尋思咱們百姓田地太少不好過活,給咱們置換到關外的土地去呢。
一換三!還免稅賦五年啊!
這些個江南百姓們頓時滿心的敲里嗎,甚至有人開始直接對著那些個大戶豪族們破口大罵。
下面隨即便有人開始鼓噪,說難怪那些個大戶們要讓我等來鬧。
原來是國朝要給我等好處,若是我們走了沒人給他們耕地干活兒了啊!
這話一說無數百姓們恍然,可不是這個理兒么!
若是我等全都走了,他們上哪兒找人手干活兒、耕田去?!
再想想若是去關外,雖是苦寒可也意味著機會啊。
自家親眷中未必就沒有犯事兒,或者因為其他問題成為流民的。
抑或是被迫賣身于大戶人家的,想到可以贖身回來去關外闖一番天地……
這大多數人可都是愿意的。
“是哩!其實老漢過來也是存了疑,我家二叔子的小舅子他堂哥也是冀北的……”
隨著更多人的補充,百姓們也豎起耳朵開始收集信息了。
畢竟這可跟他們有著切身的利害關系,大家自然是多關注一二。
官府說的他們可未必信,但這些眼瞅都是自己的鄉里鄉親的自然可信度就高了。
隨著這些人的一點點敘述,他們也得以窺知事情的全貌。
國朝要開發邊疆,又尋思豫南、冀北等地之百姓困苦、田畝太少。
多年耕作下產出有限,于是將他們的田畝置換到關外去。
沒有田畝不要緊,幫著國朝筑城筑路干活兒也能分銀子、分地。
陛下與閣老、諸部尚書們制定此策,乃是為圣人所言的那句。
“是故明君制民之產,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樂歲終身飽,兇年免于死亡……”
這是良策啊!這是惠民啊!
可那些大家氏族們,卻因此將無法再高價租田與他們。
亦無法低價請他們做工,于是他們自然是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