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古老的神靈,陰影背后的布局者……
李春秋下意識地想起,那位白衣人將石碑放入泰山之中的畫面,所以說……這也是一個局嗎?
他也是那位局中的棋子嗎?
那位白衣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和那位赤紅色身軀的人真的是一個人嗎?
“知道他的模樣嗎?”李春秋的聲音再次響起。
巨大的觸手怪聞聲下意識的顫抖,所有的觸手都為之一縮,它小心翼翼地回道:
“沒有人知道他的模樣。”
李春秋的沉默了,回想起了腦海之中的畫面,那畫面明顯是那柄劍與赤紅戰甲記錄下來的。
但……那人的面貌卻已經看不真切,似乎有著什么無形的力量阻斷了所有人妄圖窺探他的人。
方子生站在一邊靜靜地聽著李春秋與那巨大觸手怪的對答,心中如同掀起了驚世波瀾。
最強大的古老神靈,主宰一切的布局者………
這一切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
他感覺自己似乎進入了一場巨大的博弈之中,兩方能夠跨越世界的勢力博弈的大局。
而且他還聽到了這個答案,方子生不覺得自己有多么特殊,那么他就必須決定加入一方,才或許能夠有著一絲絲生機。
“還有呢?關于他的傳說,或者是其它?”李春秋繼續詢問道,他需要得到更多信息。
“只有我主知道,我僅僅知道他似乎還有一件赤紅色的戰甲。”
巨型觸手怪顫顫巍巍地回答道。
赤紅色的戰甲,果然……赤紅戰甲的人和那位白衣人應該是一個人。
李春秋在心中暗道,通天石碑與赤紅色長劍之上的法力很接近,而那所謂的傳承本就是戰甲、長劍和通天石碑三者相相會才流轉出來。
這只能代表一件事情,這兩個人很可能是一個人。
“說說你主吧,我對他很感興趣。”
“我主是古神,是諸神黃昏的唯一幸存者。”
“諸神黃昏?”李春秋皺了皺眉頭,他感覺似乎這件事情并不簡單,似乎還牽扯著很多隱秘。
“曾經除了這數不清的世界之外,還有著數不清的神靈,他們在同一個時代醒來,瓜分著世界,最終不爆發了神戰。”
“最終所有的神靈近乎全部隕落,除了我主得以幸存。”
“那位最強的神靈呢?”李春秋開口問道。
“他也死了?”
巨型觸手怪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沒有人知道他活著還是死了,我唯一知道的是我主一直在尋找那位。”
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李春秋有一種感覺,那位很可能活著。
甚至在幕后操縱著什么,但是那白衣人為什么要將功法傳給他呢?
是原本就安排好的?還是隨即的選擇?
李春秋有些想不通。
“還有呢?”
“沒有了,我主對于那位的事情諱莫如深,我只知道這些。”
巨型觸手怪說完之后,畏懼的看著眼前的人,似乎生怕他動手。
李春秋沉默了片刻,似乎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在那位“主”的身上。
“那關于你家主人,你還知道些什么?”
“我主是我們一族的誕生者,是主宰扭曲、瘋狂與墮落的神靈。”
“你們的修道方法似乎有些不同。”李春秋聞言看了一眼巨型觸手怪,扭曲、瘋狂與墮落,真是恰如其分的描述。
巨型觸手怪連忙道:
“曾經醒來的神靈有著很多的流派,但是從諸神黃昏之后,便只剩下昔年東方諸神的流派了,我們是唯一的異類。”
“將你主所在世界的位置給我。”
“我主會殺了我的。”
湛藍色的璀璨光華再次閃過,巨大的觸手飛天而起,伴隨著巨型觸手怪的慘叫聲
你主會殺你,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那是你的不幸啊!
“我給!我給!”巨型觸手怪嘶吼著,似乎是極其害怕李春秋再次動手。
虛幻而扭曲的紅色在虛空之中閃爍著,在虛空之上形成了一副方子生無法辨認的圖案,似乎是一副地圖。
但是方子生還是努力將之強行記錄了下來,這種地圖也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機緣,或許他能夠從中得到那跨越世界的方法。
而一旁的李春秋則是感知著虛空之上的地圖,在通天石碑之中尋求著它的位置。
是剛剛那扇大門通向的世界嗎?
李春秋從中感受到了與那方世界相同的氣息。
而就在這一剎那,在城堡的上空虛空忽然波動起來,像是平靜無風的湖面被擾動。
李春秋抬了抬頭,望著那波動的虛空道:“看來你主人來了。”
巨型觸手怪不敢說話,只是在原地不斷地打顫。
也不知道是在畏懼李春秋殺他,還是在畏懼他主人降臨。
方子生聞聲則是看向了虛空之中,那原本的天花板光線全部都扭曲起來,像是一只無形的大手將一切波動。
“死亡!”李春秋的聲音輕輕的響起,像是某種不可避免的審判。
方子生聞聲身體一震,然后望向了那巨大的觸手怪,只見眼前的觸手怪就像是之前的惡魔一般,巨大的身體快速的干枯起來。
李春秋轉身走過方子生的身邊,看了他一眼道:“該走了!”
方子生連忙拱了拱手,他可不敢留下來,那位降臨的存在還不知道是什么模樣,多半不是什么善人。
要是他在這里,恐怕要死。
湛藍色的光華在滿是血色污穢的城堡之中一閃而過,李春秋二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只剩下失去了李春秋壓制的巨型觸手怪瘋狂的掙扎著,城堡之上數不清的血肉崩碎、落下。
還伴隨著古老石柱的墜落,似乎象征著更加遙遠的文明的隕落。
觸手怪盡管體型巨大,但是那干枯的速度卻一點也不慢,不過剎那之間,這本來一方世界的主宰就這樣的化為了干尸。
枯萎的軀體一寸寸崩碎。
化為了城堡的飛灰。
而虛空之上的波動這時候,也逐漸形成了一道血色的大門。
“轟!”
血色大門轟然而開,一個巨大無比的獨眼在虛空之上俯視著城堡之中的一切,冥冥之中似乎有著狂亂私語。
就連城堡之中的血肉也跳躍起來,似乎歌頌著瘋狂與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