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的設定??”
丁小乙回頭看向崔孝武,崔孝武連連搖頭:“不是,和我沒關系,這項鏈的執念很深,我都沒想到!”
說起來這件事,崔孝武也是很意外。
當初項鏈已經破敗不堪,按說這種東西早就失去了修復的價值。
可上面的執念之深,大的嚇人。
自己修復好后,一沾染到黃泉氣息,馬上就覺醒成為一件寄生物。
被戴在了金店老板的脖子上后,更是完全不顧,宿主死活的吸收宿主身上的能量。
不管是正面的能量、還是負面能量,甚至是老板的命都不在乎。
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但要是強行把項鏈扯下來,宿主當即暴斃。
那么自己折騰了半天,也就沒有了意義。
雖然說句自私的話,這個人死活,和自己并沒有太大的關系。
此時抓到了搞事情的元兇,剩下的事,自己完全不需要理會,直接找到空間邊緣,一顆磁爆球就能離開。
但畢竟,對方只是一個金店的老板。
一個無辜的路人。
自己賣給他一塊黃金,解了自己的困境,到頭還要了他的命。
于情于理,怎么說,都說不過去。
丁小乙也不想心里留下這么個坎。
思索間,就見男人站起來,從一旁小弟的手上接過一把報紙卷成的紙棍。
一步步走到被懸吊在半空的男人面前。
“這是你欠的錢,三千六百萬,上面還債的時間,是一周后,別讓我知道你想要逃走,或者躲起來!”
“可……可我……沒借那么多,我只是借了一千萬!”
男人努力為自己辯解道。
只是話音落下,迎來的就是一頓毫不客氣的毆打,報紙卷成的紙棍,敲擊在他的身體上帶來的皮肉之疼,令慘叫聲,回蕩在空曠的倉庫里。
“這是你自己簽下的字據,想賴賬么?狗養的,聽著,如果你不能還錢,我會把你賣到國外當勞力,你女兒和老婆,送進我的場子下面,去陪酒,去陪睡,直到你把我的錢還清為止!”
一張簽著自己名字的字據,下面有自己的身份證復印件,和手指印。
令男人啞口無言。
揮揮手,讓小弟把人給扔出去。
這時候一名小弟走上前,將一份單子遞給男人。
“秉憲哥,這個小子欠錢已經要到期了,打了他的電話一直沒有回應!”
“狗屎,聯系不上,你們不該馬上去查一下么。”
被稱為秉憲的男人,隨手將手上的紅酒杯扔在地上。
一把拿過賬單,一只手則將椅子上的西裝外套提起來:“通知下警署那邊的人,讓他們留意一下,這小子的去向,你們幾個跟著我去他們家看看!”
說著就帶著人往外走。
丁小乙和崔孝武兩人連忙一躲,看著對方帶著人離開,看樣子應該是去收債了。
“你去警署那邊查查,這個人的底,我跟著他去看看!”
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丁小乙一時不禁有些苦惱,打發崔孝武去查這個人的底,自己則跟上去看看。
方才他和崔孝武合計后。
唯一能救店主的辦法,就是盡快找到這串項鏈上的執念,究竟是什么。
只要解決掉這個執念,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不然,自己就只能冒險,賭一把金店老板的命究竟夠不夠硬了。
兩人分開后,丁小乙跟在一行人身后,不過是兩條街的路程,面前的空間隨之轉換。
一棟棟木質的兩層房屋,顯然這里是居民區。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中藥的氣味,不知道是誰家在熬煮湯藥。
“就是這里么?”
看了一眼資料上的門牌號,李秉憲隨手摘下自己的墨鏡,揮揮手,示意身后的人準備沖進去動手。
就在幾人準備破門而入時。
“咣!”的一聲異響聲,令眾人下意識回頭看去。
只見一個還穿著校服的女孩,站在眾人面前,購物袋墜落在腳邊,一顆蘋果從里面滾出來,正落在李秉憲的腳邊上。
看著腳下的蘋果,李秉憲彎腰將蘋果撿起來,走到女孩面前。
女孩的身高,甚至還不到李秉憲的肩膀。
不過只有十七八歲左右的年紀,連發育都沒有成熟。
“給你,趕緊走吧!”
將蘋果遞給女孩,李秉憲不耐煩的催促道。
然而女孩看了看蘋果,又看了一眼李秉憲身后的那行人后,搖搖頭,不但沒有走,反而走到房門前,目光警覺的凝視著一眾人。
“哦,原來你也是這家的人啊,這樣,勞煩你,王宗這個家伙喊出來,他欠了我們一筆錢!”
女孩搖搖頭:“他已經死了!”
“死了?”
李秉憲一怔,身后小弟則開口罵道:“胡說八道,這種把戲我們見多了,馬上叫他滾出來,不然……”
話還沒說完,李秉憲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
拿出手機,正是警署那邊的人,給自己的電話。
李秉憲的眼睛盯著小女孩,按下接聽鍵后放在耳朵邊:“我是李秉憲,恩、恩、知道了!”
簡單的兩句話后,隨手就掛掉了電話。
“嘶!”深吸上一口氣,突然反手一巴掌抽在自己身后小弟的臉上。
突如其來的巴掌,令那名小弟措手不及。
“你們這群蠢貨,人已經死了三天了,你們究竟有沒有長點心!”
說著似乎還不解氣的狠狠踹上兩腳后,這才回頭看向女孩,那雙像是禿鷲一樣陰沉的雙眼,凝視在女孩的臉上。
“他雖然死了,可這欠的錢必須還,讓你家大人出來吧!”
女孩繼續搖搖頭,從口袋里拿出一把零錢。
看著這些零錢,李秉憲啞笑了下,隨手將零錢打落在地上,揪起女孩的衣領。
巨大的力量下,女孩被狠狠撞在墻上。
李秉憲的眼神,恨不得將面前的女孩給吃掉一樣的兇狠。
“他欠了我一千萬,一千萬,你當是小孩子過家家么!”
說著拿出那張字據,在女孩面前晃動著:“他死了,利息我可以不要,但錢必須還給我!”
“欠你的錢,我來還!”
女孩的聲音很小,可每個字都說的很清楚。
只是在李秉憲等人眼中,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李秉憲手指勾起女孩的下巴,戲謔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
“你,連胸都沒有,打算怎么還我?”
女孩臉色一陣蒼白后,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將李秉憲的手給推開。
抬起頭,目光直視著面前這個男人。
“我會還你錢,但不要騷擾我的家人,每個月我的定期的一筆一筆的還!”
女孩倔強的眼神,讓李秉憲有些不舒服,不過考慮了下,還是點點頭:“可以,這是我的名片,你拿著到歌舞廳陪酒去吧,那些老男人或許會喜歡你這種比較嫩點的!”
然而女孩并沒有去接,直接走到家門前:“我說了,我會還錢!”
說著就將房門重重的關上。
見狀李秉憲一呆,隨手將名片插在門縫上,喚來剛才被打的那個小弟:“你就在這里看著,如果想跑,就打電話,這次再出現問題,我就……”
李秉憲說著揮起拳頭。
“不會不會……秉憲哥,您放心吧!”
看著這個慫包捂著腦袋的模樣,李秉憲懶得繼續和他計較下去,帶著人就離開。
從始至終,丁小乙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這家伙的執念,是錢么??一千萬,聽起來很多,但在這個連買個蘋果都要幾千塊的國家來說,一千萬,似乎也并不是很多的樣子!”
這時候他目光看向面前的房子,心頭一動,推開院門,邁步走進去。
房屋里彌漫著濃厚的草藥味,在客廳的上,擺放著一張黑白照片。
丁小乙一瞧,照片上的青年看上去有些眼熟,細想了一下,逐漸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那個在賭場輸光錢的青年么?
自己當時看他可憐,就把他輸掉的錢還給了他。
畢竟那些紙幣,在自己手上,連手紙都不如,再多也沒有意義。
一旦離開這個空間,也就會像是泡沫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是自己沒想到的是,他接到錢后,居然一轉身又走回了賭場。
現在看到他的遺照,頓時心里涌出一股感嘆。
不知道自己當時是幫了他,還是害了他。
“咳咳咳……”
房間里激烈的咳嗽聲打斷了丁小乙的思緒,邁步走到房間門外,就見女孩正在喂一個女人喝藥。
看樣子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女孩和青年的母親。
也難怪,女孩會拼命阻止,看這個女人的樣子,真要是讓一行人闖進來大鬧一番,估計這個女人也要遭受不住打擊,不知道要鬧出什么問題。
當丁小乙從房子里走出來的時候。
手機的電話鈴也響了起來,按下接聽鍵后,是崔孝武打來的電話。
“嘿嘿,那個男人查到的,叫做李秉憲,在警署有很深的靠山,經營著三家賭場,兩家夜總會,聽說背后還和青瓦臺有點關系,總之后臺很硬!”
“青瓦臺??”
丁小乙對這個名字很陌生,聽名字感覺有點像是某個旅游景區。
就在這時,崔孝武突然話音一轉低聲道:“對了,我上次留下的云影消失了,現在你變成了通緝犯,警署還在追捕你,不過這個問題不大,再說,你也不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