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班!!”
丁小乙嘴角抽搐了幾下,知道這丫頭不懷好意,沒想到會直接把自己扣上跟班的名頭。
但轉念一想,這樣也好,看起來那兩位師姐似乎還不錯的樣子……
他目光掃視在這兩位師姐的身上,覺得這兩位師姐年紀似乎在三十歲左右的模樣,姿儀豐滿,正是花開正艷的時候。
心里琢磨著,要不要在離開的時候,再抓一個帶回去,給陳老這個老光棍當老婆。
“跟班?”
北燕兒的三位師兄目光相視一眼,再目光看向丁小乙時,眼神頓時就緩和了不少。
不過還是語氣略帶責怪道:“小師妹,你不該私自跑出來,太師父就你一個女兒,你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們可擔當不起。”
幾人說這話就走到了桌子前。
作為跟班,丁小乙很有覺悟的馬上端著碗跑一旁去,幫著老太太端上新的碗筷和小米粥。
勤快的模樣,總算是令冷著臉的大師姐,臉色不在似方才那般冷冰冰的。
北燕兒不時朝著他眨眼睛,一臉驕傲的表情,仿佛在說:“叫你欺負我,現在我師兄師姐都來了,看你還敢不敢欺負我。”
這時她似乎想起來了什么,不禁低聲向自己身旁的師姐問道:“我本還想著去找你們呢,你們怎么就來這里了?”
大師姐玄真端著碗筷,只見她小指上帶著一根細長的護指,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的,上面雕琢一只犬頭異獸,還鑲嵌著一顆深藍色的寶石。
只見她不動聲色的將護指在粥水里沾了一下,目光一瞧,見護指沒有變化,這才向著師兄弟幾個點下頭,輕抿上一口粥水后,才開口道:“不該問的,別亂問。”
北燕兒深知大師姐的威嚴,只能低下頭不敢再多問。
丁小乙從始至終就站在不遠,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但心里則是在思索著,這么多人,突然來到這里,原因肯定不簡單。
而且眼下三伙人馬,明顯都相互認得,可卻沒有人主動打招呼。
恐怕彼此間的關系不會太融洽。
他想到了自己上學時,歷史系的導師說過一句話:“能讓相互敵對的人坐在一起,那就說明他們要面對一個更大的敵人。”
想到這,丁小乙不禁暗自猜測道:“莫非他們是在等什么人么?”
這時候,一眾人吃過早飯,像是在商議著什么,隨后就見作為三師兄的玄牧。
這位玄牧這個人一頭青發,人也比較和藹,走上前向他拱了拱手:“小兄弟,貴姓。”
“叫我小乙就行,有事?”
“厄……”玄牧似乎沒想到,丁小乙如此直來直去,本來還想著探探這小子的底,但這小子這么直接,自己方才腹中醞釀的那些客套話,反而一下就沒了用途。
不過玄牧目光仔細的審視在他的身上,確定這個小子,只是一個普通人后,才開口道:“小乙兄弟,燕兒這丫頭是被我們寵慣了,她就是那么一說,你也別真放在心上,我們太清山門絕非仗勢欺人之輩。”
丁小乙一怔,目光若有所思的看向不遠的北燕兒,就見這丫頭等瞪著眼睛看著自己,見他望過來,還不忘朝著自己扮個鬼臉。
“哦!這件事啊,您客氣了。”他不以為意的點點頭,但心中緊張起來,暗道:“這貨不是要趕我走吧?”
面對這般不卑不亢的態度,令玄牧對丁小乙好感增添了不少。
一般人只要聽到他們太清山門的名字,恐怕說話都要不利索,面前這個青年還能如此淡定,看起來心性還是比較沉穩的。
這樣的話,那就更合適不過了。
“所以,還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小乙兄弟,若是小乙兄弟肯幫忙,我等自然感激不盡。”
玄牧也不繞圈子了,直言他們需要丁小乙幫忙。
原來就在吃飯的一翻功夫,大師姐玄真詢問下,北燕兒很快就老老實實的交代自己下山后的經歷。
其中自然是包括了,半途突然遇到了丁小乙的事情。
當然,北燕兒雖然懼怕自家大師姐,可也不敢把她被這個小賊占了便宜的事情說出來。
一翻解釋后,大師姐也就明白過來,狠狠戳了一下北燕兒的腦袋。
本來應該馬上和人家解釋清楚,省的人家理解錯了意思,還當他們仗勢欺人。
可此時事情有些棘手,他們商議了一番后,決定先試探一下丁小乙的口風,如果對方愿意,他們可以代替師父做主,接納對方拜入山門,做個雜役弟子。
當然,條件是這兩天,務必要看緊北燕兒,絕不能讓這丫頭再調皮任性。
換句話說,他們需要找個人,來看管北燕兒。
至于丁小乙是否可靠,他們并不是很擔心,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燕兒自保的實力還是有的。
恐怕玄牧并不知道,他眼中的普通人,在遇到北燕兒之處就已經出手制服過她,所謂的自保能力在丁小乙看來,根本不值一提。
他們更不會知道,就在昨晚,用斧頭砍死了臭名昭著的碧血瘟君。
不然恐怕他們是決然不會把自家的寶貝小師妹交給這樣來歷不明的人來看管。
玄牧簡單的把事情說完后。
丁小乙心中一喜,哪里有還有不答應的道理,立即向著玄牧拍著胸脯保證,一定看護好北燕兒。
這下好了,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回去的時候,抓不到這丫頭。
眼下自己巴不得寸步不離的守著這丫頭,等著要醒來時,把她帶回去給自己做丫鬟,打下手。
“咳咳,先說好,入我太清山門也是需要守規矩的,要先做三年雜役弟子后,根據表現才能決定是否入門。”
玄牧見他這么高興,還以為是他許諾帶他進山門的緣故呢。
“哦,好好,干雜役好!”
既然對方這么誤會了,那就索性讓他誤會著吧。
玄牧一行人顯然是不打算走了,要了兩間較大的客房,也不用太講究,男女分開住就好了。
至于丁小乙,他自己表示自己可以睡外面草棚,不需要和他們睡一間。
如此上道的表現,玄牧等人瞬間看他的眼神就順眼多了。
眼看時間慢慢過到了中午。
客棧里陸陸續續的又來了不少人馬。
這個以往冷冷清清的客站,今天卻變得格外熱鬧,仿佛這里像是有什么金子一樣吸引著眾人一般。
“哇呀呀呀……”
客棧外的黑鳥不時發出刺耳的喊聲,不禁令人心生厭煩,有人實在受不了,就氣沖沖的提著刀劍沖出去,想要把這些鳥給趕走。
結果沒一會就灰頭土臉的回來了,非但沒有把鳥趕走,反而被甩了一臉鳥屎,氣的大罵晦氣。
眾人在中午用過餐后,陸陸續續的進客房里休息起來。
自己作為苦力,當然被委以重任,那就是在大廳等著,其他人都可以忽略不計。
但一定要注意看是否有一個背上背著棺材的怪人出現,一旦出現,必須第一時間來喚他們。
“背著棺材?”
棺材自己見過,當初陳老特別給自己做了一口厚重的棺材,自己后來還親手埋下去的。
可那么重的東西,為什么要背在身上??
難道這些人守在這里,目的就是等待這個背著棺材的人么?
自己本想多問上幾句,但玄牧對此卻是諱莫如深的模樣,只囑咐他千萬不要去輕易招惹這個人,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們就是了,其他的一句話都不肯多加透露。
待玄牧離開后,丁小乙心思頓時就活躍起來。
只見他邁步走到后院,確定周圍沒有人后,悄悄從懷里拿出銀質的盒子,盒子打開一道縫隙后,一股腥臭味彌漫出來。
很快就見之前報信的那只黑鳥,從樹冠上飛落下來。
張開嘴巴,一個大概有嬰兒拳頭大小的木盒落在他的手上。
方才在廳堂里的時候,他就聽到這些鳥在外面嘰喳渣的叫喚。
此時出來后,看到落在手上的木盒,不禁回頭掃視了一眼周圍,再次確定沒有人之后,才揮手掃開黑鳥。
走到一處不起眼的角落之后,才小心的木盒打開一瞧。
里面有一封信,以及兩顆丹藥。
只見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
和那本血瘟煉神術的字體一樣,自己雖然看不懂,卻能理解上面的意思。
仔細看完上面的內容后,他心里頓時豁然開朗。
原來這封信是五瘟堂的老大,五瘟道人給碧血瘟君的信。
信里說,今天或者明天,一個叫做張瀟的家伙,會出現在鎮子上,這家伙手上持有一顆從三重天遺落的神物,獨龍珠。
“獨龍珠??”
看到這,他心里不禁琢磨起來。
白胖胖說過,極樂夢境有三重天,他現在是在最底層的一重天,寶物最少,屁事最多,但勝在時間最長。
二重天,就是自己上次掉進的王八坑。
寶物已經超出想象,隨便一件拿出來都是罕見稀珍之物。
當然,時間相對而言,非常短暫。
至于第三重天,那就是糟老頭說是遇到會跑的神果的那種,果子都能撒腿跑,速度連糟老頭都沒追上,可想而知,第三重天里的寶物是怎么樣的神奇。
從第三重天遺落下來的寶物,即便只是碎片,恐怕也有著無法想象的能力,難怪會引來這么多人的窺視。
不過……獨龍珠……這名字……
丁小乙反復念叨著:“獨龍珠、珠、鉆、珠、鉆……”
嗯,越念越邪惡,他趕忙搖搖頭,及時制止自己腦海中,這個少兒不宜的畫面。
繼續拿著書信往下看。
客棧里這些人,全然都是沖著這顆珠子來的。
五瘟道人的意思是,要他先躲在這里暗中養傷,配合客棧的暗哨監視眾人。
等這些人打的差不多了,他們里應外合一舉奪得獨龍珠。
至于兩顆丹藥,一顆叫做五瘟丹,乃是五瘟道人煉制的奇毒,無色無味,難以查驗。
的高人,一時半會都難免手腳無力,四肢發軟。
另一顆叫做避瘟丹
清水化開,給人喝下去就能免疫五瘟丹的毒素。
“真貼心呀。”丁小乙心中感嘆良多,這么貼心的老大可不好找了,連下賭的工具都給自己準備上了。
事實上他并不知道,五瘟道人是擔心,碧血瘟君這個廢物的血瘟之術太過明顯,容易被人提早察覺,到時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才忍痛拿出了自己的私藏。
把兩顆丹藥收好,正待他要起身回去時,樹梢上的幾只黑鳥卻是突然開口發出尖叫聲。
丁小乙心有所感,步伐一頓,身子立即往后退回墻角。
“叫……叫什么叫,煩死了!”
聽到聲音,他悄悄探出頭來一瞧。
只見兩個身影一前一后的走了出來。
為首的正是那個獨眼龍,而身后卻是還跟著一個人,正是那名疑似有麒麟之臂的赤面書生。
兩人走到后院外,左右一陣觀瞧,確定沒有人之后,赤面書生才開口道:“叫我出來做什么,有什么事情,還需要單獨來聊的。”
獨眼龍回過頭壓低聲音道:“嘿嘿,斷大哥何必這么小心,這里也沒別人,門口弟子守著,你我就放開戒備,敞開了說明白話好了。”
見這老家伙還在矜持,獨眼龍冷笑道:“我聽聞你斷大哥是出名的孝子,你老娘身患奇毒,多少靈丹妙藥也無法根治,每次發病痛不欲生,想必這次也是沖著獨龍珠來的吧。”
說完獨眼龍撇了一眼赤面書生,見他不說話,于是繼續道:
“可你看太清山門這邊,來的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太清山門的飛劍術也是天下共認的奇門妙術,真奪起來,咱們可加起來都未必是對手。”
獨眼龍這話正說到了赤面書生的心坎里,縱使他不齒與獨眼龍這種貨色,可一時臉色也有些繃不住了。
獨眼龍雖然只有一只眼,可擅長察言觀色,見狀馬上趁熱打鐵道:“再說瀟染,別看他是個和尚,可也是個瘋子,實力也非你我可敵。”
聽到這,赤面書生眉宇更是變成了川字。
他當然聽說過,瀟染的故事,據傳此人本來是一重天,第一大寺的一個和尚。
只是一日不知道突然發了什么狂,居然下山將整個村子,四十六戶,三百六十七人,滿村屠戮,連小孩都沒放過。
他的師門普照寺出動全寺精英追捕他,結果這些昔日師兄弟,卻被他全部殺死。
從此之后,這家伙行蹤飄忽,但所到之處無不卷起腥風血雨。
簡直是活生生的人中魔頭。
要從他手上拿到獨龍珠,無異于虎口奪食,自尋死路。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想要嘗試一下,畢竟想到自己母親躺在床上,每次病發時,全身肌肉萎縮,發出不似是人一般的鬼哭狼嚎聲,他心里就一陣刺痛。
沉默了片刻,才問道:“說吧,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嘿嘿,我知道斷大哥是重孝重情之人,我們聯手,若是成功拿到了獨龍珠,我讓你先拿去救母,但事后你再把珠子還給我,怎么樣,是否公平,公道!”
赤面書生斷程海,聞言不禁心動起來,聽起來確實還不錯。
雖然最后獨龍珠歸對方所有,但自己只求能夠借助獨龍珠的神奇力量治療自己母親的病癥而已。
思來想去,最終點頭答應道:“好,一言為定,你且說說,你打算如何做。”
只見獨眼龍僅剩下一只眼瞇成一條縫隙:“簡單,驅虎吞狼!”
說著他大概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通。
丁小乙躲在一旁豎起耳朵聽著,原來獨眼龍的計劃是,趁著大家還沒翻臉的時候,他們先下手為強,把北燕兒抓起來。
借此要挾太清山門一行人去幫他們奪珠,然后奪來珠子和他們交換。
“這個……”斷程海有些猶豫,計劃是不錯,可問題是拿一個小姑娘來做要挾,實在太下作了。
可一想自己母親,斷程海糾結再三,還是點頭道:“好吧,就這樣,但你要保證,絕不能傷那小姑娘一根毫毛。”
“這是自然!”獨眼龍拍著胸脯保證道。
兩人商量完計策,就匆匆回到前廳去,見狀躲在角落的丁小乙,開始板著指頭盤算起來。
為什么要搬著指頭呢?
原因還挺復雜,說起來陰謀詭計,自己實在不擅長。
五瘟堂在外面虎視眈眈,這邊還有一個太清山門,以及獨眼龍和斷程海,外加一個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樣實力的瀟染。
他腦子里不禁有些亂了。
心想:“要是旺財這個狗貨在就好了,論別的不行,耍賤陰人,這家伙最在行。”
思來想去,他一條一條的把線頭理順后,心里一陣琢磨后,覺得獨眼龍的計劃不錯,而且可行性最高。
于是心中思索了片刻后,就馬上琢磨出了一條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計劃。
理清了思緒,他旋即站起身來,貓著身子鉆回大廳。
回到大廳沒多久,丁小乙就發覺,周圍一些不善的眼神,開始投落在自己的身上。
不用想,也明白,一定是獨眼龍和斷程海的人。
不過看他們輕蔑的眼神就知道,自己不過是個附帶產品,還沒有真的被他們放在眼里。
他也不理會這些人,找個舒服點的位置坐著,打了個盹,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的天都已經昏暗了下來。
突然就聽到樓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抬頭一瞧,迎頭就看見從樓上走下來的北燕兒。
兩人目光相對一眼,北燕兒立即就跳著蹦著跑到他面前,眼睛瞇的和月牙似的湊上前道:“小賊,我師兄答應,讓你進山門了。”
說完,她不禁挺起自己胸脯,一臉洋洋得意的模樣:“以后,你見了我,就要叫我一聲師姐。”
想到昨日,丁小乙一臉冷酷的要挾她,說要抱回家當暖床丫鬟的畫面多么可怕,眼下卻馬上就要成為自己的小師弟了。
頓時心里難免得意起來,一想到回去后,這小賊見到自己,要喊自己一聲師姐的模樣,立刻就有種揚眉吐氣的快感。
“快,喊我一聲師姐聽聽!”
說著她已經迫不及待的豎起耳朵,等待著丁小乙喊自己一聲師姐。
然而丁小乙好像渾然沒有聽見她的話一樣,余光就見鄰桌四五個人正不動聲色的站起身,朝著這邊走過來,于是反問道:“你怎么就跑下來了?不怕你師姐揪你小耳朵了。”
說著他還看了一眼這丫頭的耳朵,只見她小巧的耳朵到現在還紅撲撲的。
“討厭!”
被揭老底后的北燕兒頓時狠狠瞪他一眼:“師姐他們要打坐休息,我悶著無聊嘛,所以跑下來陪你一起在這里等著啊。”
北燕兒說到這里,目光不禁露出興奮的光芒。
她已經聽自己師姐交代了這次的事情,當得知他們在這里是等待著傳聞中的大魔頭瀟染的時候,她心里別提多開心了。
心里已經想象著,自己能夠和師姐師兄們一起除魔衛道,回到師門后,向別人炫耀的畫面。
“愣頭青!”
丁小乙見她的模樣,就知道這丫頭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就和現實中,那些為了走紅各種秀下限,在警探車子上撒尿的二愣子一樣,裝逼一時爽,事后悔斷腸。
這時,他眼看著周圍幾人已經圍了過來,心中不禁暗罵這些蠢貨,真要是在這里動手,恐怕人還沒抓到,樓上那一窩手持飛劍的師兄師姐們,就要沖下來,砍他們個缺胳膊少腿。
當即,他立即抓起北燕兒的小手:“走,我帶你出去散散步。”
說罷就拉著她的小手往后院走。
北燕兒被他拽著小手,整張臉都快紅透了,想要反抗都來不及,只能被拽著往后院跑。
獨眼龍的幾個弟子見狀一怔,臉上頓時露出喜色,本來還擔心鬧出的動靜太大,打草驚蛇了呢,沒想到,兩人會忘后院走。
當即立即面帶笑容的跟了上去。
他們哪知道,丁小乙這是為了他們的計劃,也是煞費苦心了,生怕他們不成功一樣。
兩人邁步走到后院的時候,他還特意留神看了一眼身后跟著走來的幾個大漢。
心想著待會動手,自己多少也要反抗兩下,然后就配合點,躺在地上完事。
然而剛走了兩步,丁小乙臉上的神情猛的一僵,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
只見黑漆漆的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時候,正立著一個黑色的棺材在哪里,棺材上插著一把大劍,在黑暗中冒著一股子說不清的幽光。
而在棺材旁,只見一個模糊的影子悄然立在哪里,聽到身后的動靜后,影子晃動了一下,緩緩轉過身來,將目光朝著兩人瞄過來。
一雙紅撲撲的眼珠子里流露出了幾分戲謔的冷光。
“嘶!!”
丁小乙頓時頭皮一麻,心頭咒罵道:“我艸,這家伙怎么不按劇本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