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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紹紅之所以拒絕,除了心理因素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多年的導演經驗告訴他,一部好劇,不是某一個環節突出就行,而是整體。
更何況,即使寧遠演的再好,但黃壘也不差,所以就算不選寧遠,這部劇的效果也不會差太多。
既然如此,又何必讓自己心里犯別扭呢?
“李導,你要是不用寧遠,這戲我也沒法參與了!”
就在李紹紅走向門口的時候,鄭重突然叫道。
李紹紅豁然轉頭,眼神逼視著他,情緒瞬間爆炸:“你在威脅我?”
鄭重一滯,被李紹紅突然這么一瞪,他心里還真有點怵得慌,但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李導,你——”
李紹紅黑著臉指著寧遠:“就為了這樣一個演員?你想讓我去告訴人家黃壘,我已經選好了,現在又告訴他不要了?那我成什么人了?”
聽到這里,寧遠差點忍不住給她一巴掌,不過還是忍住氣,冷笑道:
“如果上次我來的時候,李導能跟我說這些,那就沒有今天的事情了,何必呢?”
因為鄭重剛剛的話,李紹紅惱火之下,現在也把這筆賬算到了寧遠頭上,硬邦邦道:
“現在說也不晚!”
說完,她又轉頭對鄭重道:
“選擇權在你,但希望你不要意氣用事,這部劇,終究會延續大明的輝煌,不僅我,你也會獲得更多。”
但這時候,寧遠已經從褲兜里拿出手機:“三叔,就是這樣,經過你都聽到了。”
李紹紅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寧遠:“你、你——”
寧遠之所以在這時候把韓平掀出來,就是要給李紹紅一個忌憚,否則的話,今天過后指不定她怎么潑自己的臟水。
就像之前寧遠想的那樣,無論自己是否辯解,無論最后真相是什么,都會給外界一個不好的印象,而自己如果辯解了,肯定就會是跟她的隔空罵戰,那就更糟糕了。
作為公眾人物,一點一滴都會被放大,也會形成無數版本的衍生。
既然這樣,還不如一開始掐斷,韓平聽到了,她就不可能再出去胡說八道。
而電話里,傳來韓平無奈的聲音:“唉,我真沒想到,行了,我知道了,你受委屈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李紹紅呆若木雞。
她跟韓平也打過不少交道,包括這部劇,韓平也掛了制片的名,是因為幫她拉了些投資,所以,韓平的聲音,她又怎么會聽不出來。
“寧遠,你、你太無恥了!”李紹紅氣得直發抖。
“面子……有那么重要嗎?”寧遠對她搖了搖頭,也懶得再理會她,對電話里道:
“三叔,其實我手里也有一部新戲,年代相近,我敢保證,播出后收視率絕對超過這部,三叔愿意參與嗎?”
電話那頭的韓平有兩秒的停頓:“回頭見了面再說吧,今天就先這樣。”
“好的,回頭見。”
掛斷電話后,寧遠把手機收回兜里。
寧遠相信,以韓平的城府,當然明白自己這么做的用意,不過即使這樣,他也算借了韓平的勢。
雖然最后韓平的語氣有些淡漠,但寧遠知道她是因為李紹紅,如果自己就因此往頭上套,那就太玻璃心了。
不過,寧遠也得有所表示,而這個表示,就是新的利益。
除此之外,寧遠也對鄭重非常有好感,所以,在眾人目瞪口呆中,寧遠又看向鄭重:
“如果鄭先生也愿意參與的話,我同樣歡迎。”
“什、什么?新戲?”鄭重也愣住了,又看了看李紹紅,遲疑著。
反而是李紹紅,這時候見韓平都知道了,索性不再忌憚什么,沖鄭重道:
“去吧去吧,去他的鬼把戲,看他一個才出道兩三年的演員能把你帶哪兒去,真是笑話!”
她本來是怒急之下的氣話,但鄭重原本就對寧遠有好感,又接連被李紹紅三兩次口不擇言的話傷了,一時間也急了:
“李導,你怎么能這么說話?”
“我怎么說話?你聽聽你之前的叫什么話,為了一個小演員就沖我叫板,趁早把你從國外學來的那套洋玩意兒收起來,在這里我說了算!你是有才,但成功的關鍵可不是某一個環節,如果你真以為我離了你什么都做不了,那你可太高看自己了!”
說完后,李紹紅看著寧遠,再也沒掩飾自己的嘲諷:
“人不大,口氣倒不小,憑空弄出來一部戲,就說肯定能超過我這部?誰借你的威風?還是省省吧你,誰信誰才是棒槌!”
寧遠從桌上拿起筆,在紙上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遞給鄭重,朝他點了點頭后,徑直離開了,再沒有多看李紹紅一眼。
這種無視,讓李紹紅氣得差點跳腳,內心的那種抓狂,就像無數只貓撓似的,血液沖到頭頂,兩側太陽穴都發炸,深吸一口氣,她指著鄭重:
“你這是什么意思?留著他的電話,真準備把這邊撇了?”
“我讓你撕了!”這幾個字,她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
鄭重遲疑著,一時間悶不做聲。
見他的樣子,李紹紅強忍著沖動,點了點頭:“行,你——”
鄭重這時候才嘆了口氣,把那張紙撕掉,有些意興闌珊的道:“李導,今天我有些累了,回去休息一下。”
這個做法,才讓李紹紅舒服了一些,擺了擺手:“去吧去吧。”
在鄭重離開后,她立刻叫來保潔員,把地上的紙屑清掃干凈,還一邊憤憤不平的咒罵:
“當著我的面挖我的墻角,真以為自己拍了兩部戲就大腕了?不過是個蝦米,還是泥巴里游蕩的蝦米!”
目睹了全程的李曉婉,依然在一旁旁觀,沒跟著聲討寧遠,也沒發表自己的意見,只是幽幽的嘆了口氣。
而另一邊,下了樓的鄭重,有些茫然的環顧四周,最后鬼使神差的掏出手機,猶豫了一下,在手機里輸入剛剛那串號碼。
以他的記憶,短時間內還是很牢固的。
撥了一下,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趕緊掛斷。
最后,鄭重把號碼存了起來,沒有名字,只隨了一個‘阿’字。
他并不是愣頭青,因為無論從哪方面看,都知道橘子不說超過大明,肯定也差不了,畢竟是他一手創作的。
但李紹紅今天的做法,實在寒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