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鵬的父親張昭和卡車司機當晚在學校里留宿了一晚,第二天清晨四點鐘便出發往回趕,走的時候買走了忠國希望學校的三百多箱山雞蛋、一百多箱山蘑菇以及五十多箱山木耳帶回嘉安市試試水。
漢華省的省會嘉安市人口眾多、經濟發達、居民生活水平更高,這些山貨的價格自然也會更高,需求量也會更大,苦山的山貨如果真的能夠打開嘉安市的市場,肯定要比西貝縣市場更加廣闊,利潤也更加高。
今天是假期的第五天,仍然有很多學生自發來到學校中學習。而昨天鋼琴搬來學校后,于夢菲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彈奏幾首曲子。于是今天于夢菲很開心的帶著一些學生來到藝術教室,讓這些孩子體驗一下從未體驗過的藝術課程。
“老師,這是什么?”
一群孩子一進入教室后就看到了擺在最前面的鋼琴,然后圍上來好奇的打量著鋼琴。
“這是鋼琴。”于夢菲溫柔的笑著為孩子們解釋道,“按下這些黑白相間的按鍵就可以發出聲音。”
說著,于夢菲輕輕的攬了一下自己的素衣長裙然后慢慢的坐在了鋼琴前,雙手繞過玉頸整理了一下的自己的黑長秀發,端正的坐在鋼琴前,雪白的雙臂伸出,修長的手指優雅的懸空在鋼琴的黑白按鍵上然后慢慢的落了下去,輕輕地觸碰著按鍵光滑的表面,若即若離。
古樸典雅的黑色鋼琴,再配上于夢菲那溫柔的微笑和鋪進教室的溫煦陽光,那種端莊優雅的氣質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
于夢菲輕輕呼吸了一口空氣,挺胸直腰,然后手指輕輕的按了下去,當手指按下第一個琴鍵時,鋼琴傳出了第一聲清音,像是夜晚里一滴雨水滴落在安靜的湖面上,“滴答”一聲,音符化作水面蕩開的波紋,擴散到了每一個孩子的心扉里。
于夢菲那修長的手指像是一個個跳躍的精靈迅速而輕巧在鋼琴上盡情的舞動,隨著黑白按鍵的此起披伏,空靈而悠揚的琴聲隨著微風蕩漾在整個校園里。
安靜學習和讀書的學生們豎起了耳朵,喧鬧玩耍的孩子們停止了嬉笑,正在辦公室皺著眉頭看者手頭文件的林平也被這從樓下飄上來的琴聲吸引到了窗邊。
而正在操場帶著幾個男生打籃球的張易鵬突然停下了他那準備投三分球的動作,臉上突然露出了溫柔的一笑然后將籃球抱在懷里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他仿佛看到了于夢菲坐在鋼琴面前的身影,想起了他第一眼看到于夢菲時的樣子。
“老師,你投球啊!”旁邊的男生急不可耐的對著張易鵬說道。
“噓!”
張易鵬示意學生們安靜,“你們聽,你們于老師在彈琴。”
在這一瞬間,學校里安靜的出奇,只有那琴聲在這小小的校園里飄蕩。
一曲終了,大家如夢初醒,于夢菲也從彈琴中的那種如夢如癡狀態中退卻出來,她微笑著看向身后的孩子們,卻發現小小的教室里擠滿了學生,教室外面也有很多學生在那里往里瞧。
“老師,這聲音是這個東西發出來的嗎?”后面來的學生好奇的問道于夢菲。
于夢菲笑著說道:“對啊,只要手指按下這些按鍵,它就可以發出聲音。”
看著孩子們那滿是好奇和躍躍欲試的眼神,于夢菲笑著說道:“你們想學嗎?”
“想!”
一群山里孩子異口同聲的回答道,此時他們的心中對這個被稱為“鋼琴”的神秘家伙充斥著滿滿的好奇。
“那我們以后上音樂課我教你們學習樂器和唱歌的時候你們一定要好好學習哦。”于夢菲笑著說道。
“好。”學生們三三兩兩的回答著。
于夢菲接著又為大家彈奏了一首鋼琴曲,這時滿頭大汗的張易鵬從教室外面擠了進來,懷里還抱著他的吉他,他對著于夢菲露出了一個陽光爛漫的笑容:“夢菲,咱們兩個好久沒有合奏了。”
于夢菲看著張易鵬微微一笑說道:“是啊,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合奏曲子了。”
張易鵬一下子坐在了旁邊的課桌上,然后調試著吉他上的弦,扭過頭去笑著對于夢菲說道:“咱們兩個一起給學生們合奏一首歌唄。”
不等于夢菲回答,學生們便高興的起哄了起來。
于夢菲含情凝睇看著張易鵬微笑著答應道:“好啊,那我們兩個彈奏什么呢?”
張易鵬想了想說道:“就彈我們去年一起唱過的《小酒窩》吧。”
然后滿是柔情的看著于夢菲說道:“你還能記得《小酒窩》的簡譜嗎?”
于夢菲閉上眼睛,手指懸浮在鋼琴上,然后下巴有節奏的一點一點,手指也在微微的點動,似乎在回憶曾經這首歌的簡譜。
過了一會兒,于夢菲睜開眼睛俏皮的打了個響指,笑意盈盈的說道:“No
于是,張易鵬的手指撥動著吉他的琴弦,于夢菲的手指輕觸著鋼琴的琴鍵,兩人相互深情的對視了一眼,然后邊彈邊開始深情的唱了起來:“我還在尋找,一個依靠和一個擁抱,誰替我祈禱替我煩惱,為我生氣為我鬧……”
張易鵬剛閉上嘴唇,于夢菲立刻接著唱道:“幸福開始有預兆,緣分讓我們慢慢緊靠……”
兩人深情對唱,旁邊的學生們安靜的聽著。
這是一幅和諧美妙的畫面,音樂、歌聲、感情相互融織,展示著兩位青年人在這支教歲月中積極樂觀的心態,展現出這對情侶在艱難的支教生活日益增進的感情,更彰顯著他們為社會主義教育事業奉獻青春貢獻力量的偉大志向。
有時候生活很難,但有另一半相伴就會很簡單。從艱難歲月中相互扶持攜手共度的愛情會更加堅固和美滿。
但遇良人,此生無憾。
此時的林平也在門外看到這一幕,他發自內心的祈福和祝愿張易鵬和于夢菲兩人最終可以走在一起,并能夠白頭偕老。
說林平心里不羨慕是假的,但是他不需要。或者說來到這個世界的他牢記自己的使命,已經深深愛上了一個叫做“社會主義教育事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