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萬山訓導了這五個翻墻外出上網的學生,然后看向林平問道:“老林,你是校長你打算怎么處理這幾個學生?”
林平沉默了一會兒沒說話,五個學生都有些許緊張的看著他,就連方才一臉不在乎的呂天宇也以忐忑的目光看了校長林平一眼,畢竟校長林平的一句話將會對這五個學生造成巨大的影響。
林平看了五人一眼,笑了笑然后說道:“念在你們是初犯,在政教處這記過警告一次,寫份檢討做保證,就不通知家長了。”
聽到不通知家長,五個學生都松了一口氣。
秦萬山喝了口水故做壞人說道:“這就是你們林校長好說話,要是我,非把你們家長喊來好好談談不可,別說這個去網吧上網,光這個翻墻外出就是大事!還有,檢討要寫五千字!”
“啊?”
一聽到要寫五千字的檢討,五個學生一愣。
“啊什么啊?再啊給我寫一萬字!你們要把起因、經過、結果都好好給我寫一寫,好好反思自己,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秦萬山嚴厲的說道,“你們這還是學生,當初我在部隊的時候,部隊里的士兵敢私自外出,被糾察抓到,那是全團全師通報批評,記過檢討都是輕的,關小黑屋里關你個三兩天讓你好好反省反省,實在不行再去跑個十幾二十公里,全班全排陪著你一起跑,讓你好好長長記性。”
這時呂天宇不屑地說道:“切,我們又不是當兵的……”
“啪!”
秦萬山把水杯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對其他四個學生說道:“你們四個,對于林校長和我的處罰有沒有問題?”
其余四個學生連忙搖了搖頭表示沒問題,認同學校的處罰。
秦萬山說道:“好,你們先回去,周一前給我把檢討交到政教處來!”
然后看著呂天宇說道:“你!給我留下!”
其他四個學生灰溜溜的低著頭走出了政教處辦公室,十四班的那兩個同學還回過頭來看了呂天宇一眼。
呂天宇這時把脖子揚了起來,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秦萬山的手摸著水杯的蓋子看著呂天宇笑了起來,那是那句話,他就喜歡教育這種很有自己的想法、有個性、性格激烈的學生。當年秦萬山在連隊里就喜歡教育這樣的士兵,教育這樣的士兵就像是馴服了一匹烈馬,很有成就感。
“呂天宇是吧?”秦萬山拽了拽呂天宇的領子,“怎么?違反校規翻墻外出逃學上網,教育你你還不樂意,不服氣是吧?”
呂天宇挺著個頭不說話。
“我問你話呢,裝什么啞巴?”秦萬山的大手一把握在了呂天宇的肩膀上,然后拇指一用力,狠狠的按在了呂天宇的腋窩里,這是秦萬山在部隊里慣用的懲罰措施,這種懲罰會讓當事人感到腋窩部位傳來劇痛,但是卻不會留下任何后遺癥和懲罰痕跡,而且這種劇痛來的急消失的也快,會在幾秒后消失的沒有痛感,是一種十分具有懲戒力度的高明體罰措施。
比擰大腿、打手心還管用。
現如今也被西貝四中的老師們推廣流傳,成為了新型的教育學生的手段。
林平不提倡但也不制止,因為有些學生確實是需要吃到一些苦頭、嘗到一些疼痛的,既不會造成人身傷害、也不會留下痕跡的方法,何樂而不為呢。適度的體罰是非常管用的教育方式,而這個適度就是要以不損害身體健康為基本條件。
呂天宇疼的齜牙咧嘴面部扭曲,夾緊了自己的肩膀,然后掙扎著想要是被握的肩膀從秦萬山的手里掙脫出來。
但是秦萬山的大手孔武有力,呂天宇根本掙扎不出來,急的呂天宇用另一只手去推秦萬山的手,結果秦萬山另一手一把握住了呂天宇另一邊的胳膊,以同樣的方式讓自己的大拇指狠狠的按在了呂天宇的腋窩里。
呂天宇兩面受擊,兩條胳膊不敢松開,只能下意識的緊緊縮起來,整個身體也跟著微微的蜷縮起來。
此時一旁的林平輕輕咳嗽了一聲,秦萬山這才松手,呂天宇趕緊雙臂交叉抱于胸前,然后雙手撫摸著自己疼痛的腋窩。
不過這疼痛感消散的很快,沒過幾秒,疼痛感便消失不見了。
秦萬山看著呂天宇說道:“給我站好了,說說為什么要翻墻出去上網?你有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呂天宇還是不說話,只是看著秦萬山。
“問你話呢?不回答就是沒有是吧?”
秦萬山說著抬起了自己的手,嚇得呂天宇趕緊護住了自己的肩膀。
秦萬山笑著說道:“好好站著,你護著肩膀就管用了?”
說著,秦萬山的大手一伸貼在了呂天宇的后脖頸,然后手上用力輕輕的一攥,疼的呂天宇低著頭叫了起來。
秦萬山順勢把呂天宇往自己這拉近了兩步,然后問道:“會說話嗎?”
呂天宇連忙回答道:“會會會。”
“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秦萬山繼續問道。
“認識到了。”在疼痛面前,呂天宇不得不低下了頭。
但是俗話說的好“好了傷疤忘了痛”,身患重度網癮的呂天宇現在不過只是一時的低頭,肯定還會再犯的。
聽到呂天宇的回答,秦萬山便松開了手。
呂天宇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秦萬山笑著說道:“不服?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沒關系,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充分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要不咱倆就去練練,跑圈、俯臥撐、單雙杠、八角籠,我讓你挨個練,練到你再也不會翻墻上網為止。”
這時辦公室的另一個政教處老師配合著說道:“實在不行就喊家長唄,跟他父母好好談談,愿意上學就上學,不愿意上學就回家玩游戲去。”
這時林平站了起來,然后說道:“行,我看差不多了,這個呂天宇同學,就回去寫份檢討,好好反思一下,認識一下自己的錯誤,走吧。”
說著,林平拉開辦公室的門,說:“走啊。”
呂天宇看了一下林平,又看了一下秦萬山,秦萬山笑著說道:“校長都讓你走了,還看什么?怎么,在這沒待夠?沒事,再有下次,我讓你在這待上一天。”
聽了秦萬山的話后,呂天宇才向門口走去,林平笑著拍了拍的他的肩膀說道:“沒事,我相信你不會下次了。”
呂天宇聽了林平的這句充滿自信的話后有些奇怪,又有些慚愧,還有些不屑,因為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沒有下次。
對于大多數人來說,網癮這種東西,在學生時代是最容易發生的,也是最大的,畢竟有父母的庇護,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不用為生計奔波,在這青春年華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而等到工作了,想有網癮都很難有了,天天為柴米油鹽、衣食住行的事情奔波,房貸、車貸、結婚、生子各種事情壓在身上喘不過氣來,網癮也得向現實低頭。
而對于呂天宇這種網癮重度患者來說,只要網癮上來了,為了能玩游戲什么手段都用的出來,什么校規校紀根本不放在眼里。
甚至,呂天宇回去的路上就開始想下次翻墻外出的時候一定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再也不跟那些豬隊友一起行動,多一個隊友,多一份風險,而且還要打車去一個遠離學校的網吧,讓政教處老師查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