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廳各個部門都在會議室中集合,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筆記本,而面前的黑板上對兇手有著一些分析:
第一:兇手在白天攻擊中上階層的居民.在高風險時段里的極高風險的受害人,他對自己的能力極度自信,他自信不會被人發現.
第二:幾起兇殺案,所在距離大概都有五到十公里左右,所以兇手會使用交通工具……
黃飛馮走上前看著紀錄案件的唐悠悠問道:“從兇手性方面來看證據,能告訴你什么?除開他殺人的案件,這個兇手是個怎么樣的強奸犯?”
唐悠悠沉吟了一下道:“還在分析中.”
張揚先將整個案件做了一個總結:“這個兇手帶上了武器,有膠帶,膠水,電線,但是他沒有將它們就在現場,他離開時帶走了,他像是帶著某種殺人工具箱,里面有著各式各樣的武器.”
張揚然后緩緩的在面前的黑板上做著思維導圖標記,而一旁的黃飛馮做著補充:“對于那些有條理的殺手,通常做著有技術性的工作,尤其是對細節把握很好的那種工作,這里面包括了兇手雙手的靈活度.
還有幾個犯罪現場距離相距甚遠,他需要一輛車,鑒于兇手的謹慎,那么他的這一輛車肯定是保養良好,干凈異常,就像他家一樣干凈,他甚至可能有強迫癥.
兇手都是白天行動,所有的受害者受到攻擊都是白天發生的,因此這車可能是和他的工作相關,也有可能是公司的車或者大型卡車,.”
一旁的警員提出了疑問:“我們相信這個兇手對每一個受害者的家中做了長時間的觀察,他知道這些受害者家中的生活節奏,了解他們的時間框架……你們不會偶然性的抓到他.”
一旁的張揚站了起來,繼續做著側面描寫:“我們在現場發現,兇手在受害人的家中毀壞了各種財富的象征,珠寶,首飾等各種值錢的東西,他這種行為,使他懷揣著對一個更高社會階層的嫉妒與憎恨.
他可能經常出入各種高端的社會場所,但是在這些地方,他猶如一個透明人一般,沒有人注意到他,他需要社會大眾對他認可和關注.”
“你好,打斷一下,我想問一下,如果他是對各個更高階層社會的嫉妒與憎恨,但從他的詩歌中可以看出,他更像是對社會財富壟斷的不滿,就像當死神來了,所有的財富都將歸于虛無,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嗯,兇手可能是社會的底層,也可能是社會的中層,一個明顯的底層人員經常出入各種高檔社區巡查,這種心理尤為突出,這個人顯得是他屬于那里,他融入了那里,可實際上他并不屬于那里.”
一個警員舉手示意問道:“照片上的女性受害者,兇手為什么會把她的眼睛灌滿膠水,讓它們張開?”
唐悠悠也主動站出來解釋,她本身之前就是專門負責強奸案一類:“這種行為,是說明兇手是一個極端控制欲的強奸犯,大多數被強奸的受害者遭到攻擊時,都會下意識的閉上眼睛,轉過頭去,這是一種無言的抵抗.
而對于這種極端性控制欲的罪犯來說,這會毀了他們施暴過程中的愉悅感,他們的情感得不到宣泄,這種類型的強奸犯來說,他們的目標更多的是讓受害人看著他施暴,而不是這個強奸的行為,他更注重的是受害者的關注.
還有,兇手在鏡子上寫的詩歌,表明了兇手喜歡在犯罪現場那種絕對的控制感,他能控制一切,這也與他現實的生活所相反.幾乎可以肯定,他的現實生活中存在著各種不如意和不足,存在著某種缺陷……”
“那為什么,這個兇手他等不及警察來弄清楚他所做的事,為什么他需要確定警察將他所有的罪行都給紀錄上.
還有,這個兇手的受害人,她們的存在代表著兇手控制什么?可以肯定,他在現實中肯定是在受到一個驚嚇到他的強悍女人的壓迫,這個人是他的家人,或者更多的是他的上司.最后一點,他是個中年的男子.”
“可是,我們從幸存的受害者那里得到情報,他是個年輕人.”警員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沒錯,那個攻擊者確實是一個年輕人.”張揚不住的點點頭.隨后解釋道:“可是這個攻擊的人不是施暴者,他不是這個案件的主導者.”
“白雪的丈夫回來的時間就和他平常以往回到家的時間一樣,那么這個兇手應該知道這一點,但這一次他卻差點被捉住,匆忙逃跑.
而且攻擊白雪夫人的那個兇手是戴著個面具的,如果你是這個兇手,當你走近這一所房間時,你就準備殺了這一家的女主人,你為什么還要戴著面具?如果本來就不準備留下任何證據,戴面具還有必要么?”唐悠悠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個疑惑一直縈繞在她的心中.
“而且如果他想受害人看著他,更沒有必要戴著面具了……”
“你們那種未遂強奸犯是個一般的無組織性的年輕人.當受害人年紀越大,通常攻擊者的年紀越小,這個白雪太太將近60,這使得那個強奸犯年紀大概在20歲上下……”
“而且要花上多年發展其冷靜程度和復雜程度,就像這個兇手在犯罪現場所展示的一樣,這對于那個強奸犯來說,這還是太年輕了,這些行為不太像一個年輕的孩子.”
“白雪太太告訴我,有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將她購買的雜貨通過貨車送到他們家里,這個年輕人和我們的側面描寫是很符合的.”
“呼……好吧,先休息下,再理一理思緒.”黃飛馮揉了揉腦袋,平時他們總埋怨線索不夠多,可是這一次突然發現這么多的線索,一時間又理不清.“技術部和新聞部的都來我的辦公室一趟,其他人去做自己的事.
“對于公眾你們準備提供什么信息了?”黃飛馮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是的,對于兇手的報道還是要做一些描述的,可不知道怎么描述.”新聞部的兩人點了點頭,沒有破解案件之前的報道,也是讓他們頗為頭疼.
黃飛馮雙手撐著桌子,看著新聞部的兩人道:“等下,我們會叫技術部在你們新聞部的電話中安裝定位系統.”
“安裝定位系統?這個兇手會打電話過來?”新聞部的兩人面面相覷,他們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