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興會堂口。
距離舵主等人離開已經有兩天時間了。
就在太陽即將西下之時,一隊人馬穿過隱蔽的山道,出現在了大門守衛的視野之中。
“有動靜!”站在哨塔上的衛兵迅速做出反應,發出警示。
一直布置在大門處的守備小隊快速登上石墻,隨時準備抗擊來犯之敵。
待到近時,熟悉的著裝讓守衛者松了口氣。
“沒事!是自己人!”哨塔上觀察敵情的衛兵出聲道。
守備隊伍放松下來,一些士兵先一步將大門打開,準備將外面的隊伍迎進來。
“喝!”就在大門洞開之際,回歸的隊伍突然氣勢一變。位于隊伍前列的數十名騎兵突然加速,在守備部隊愣神中沖進了大門。
“殺!”冷光撲面的戰刀將沿途的障礙一一斬除,眨眼間大門處一片血色。
“敵襲!敵襲!”當騎兵隊伍沖入大門,掀起鮮血之時,再遲鈍的人都知道他們面對的是什么了。
回過神來的士兵開始揮舞著手中的兵刃反擊,但是隨著騎兵沖進大門,后續的步卒早已經殺了進來。
一番短暫激烈的搏殺,此處堂口的守備部隊大勢已去,在殺戮中開始四散奔逃。
天都人馬開始有條不紊地攻入敵營,追擊著視野中所有的敵人。
“不好啦!大事不好啦!”一大堂內,一名男子驚慌失措地奔逃進來。
“有大隊人馬殺進來了!底下的人已經守不住了!”男子氣喘吁吁地慌張道,“安先生,如今如何是好?!”
“此地暴露了!不宜久留,我們趕緊走!”大堂內,中年文士面色陰沉,他聽到消息,立刻準備跑路了。
“對對對!趁現在那些人還沒有殺到這來,我們趕緊脫身!”男子點頭如蒜,急急忙忙地跟在了安先生的身后。
“嗯!?”就在兩個即將踏出大堂的時候,安先生突然伸手抓住身側的男子,奮力將其朝身前擲去。
咻!“啊!”一道刀芒突然襲來,被擲在空中的男子只來得及一聲慘叫,便被刀芒透胸而過。
“嘖嘖嘖,真是狠心,他忠心耿耿回來報信,卻沒有想到最后會死在你的手中。”未來笑吟吟地踏步而來。
“閣下搞錯了吧,殺他的人可是你呀。”安先生鎮定自若地回道。
“真是令人作嘔的嘴臉,”未來厭惡地斜視安先生,“你,束手就擒吧。”
“呵呵,閣下真是好自信,但安某也并不是坐以待斃之人。”安先生笑著說道。
“哦?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未來眼神一凝,毫無征兆地就是一掌拍出。
嘭!一聲震爆,氣勁四散,安先生暴退數步,一雙肉掌顫抖不已。
“蝕陽掌?”安先生一驚,失聲道。
“哦?你居然認識這掌法?”未來意外地說道。
“蝕陽掌是羅喉的絕式,這天下會這掌法的除了羅喉,應該只有一人……”安先生盯著未來,一字一句地說道,“君莫邪,君鳳卿義子,羅喉弟子,天都左護法!”
“你知道我。”未來沒有太多的意外,作為天都的敵對分子,天都的主要人物自然會去了解。
“呵,不用廢話了,死吧。”未來右手握上黑月,身子一側作拔劍狀,沛然劍氣升騰而起!
“可惡!”察覺到未來身上傳來的盛大壓力,安先生怒斥一聲,提起全身真氣,準備殊死一搏!
“居合斬!”精氣神瞬間提升到巔峰,黑月出鞘,頓時一抹冷意劍芒劃破空間而來!
嘭!!呲!劍芒擊破安先生的掌風,直接將其雙手斬斷。
“啊!!”安先生痛失雙手,血流如注,頓時哀嚎在地。
這時,未來左手一張,重傷的安先生直接被吸了過去。
啪!左手按在安先生天靈蓋上,輪回眼人間道——心層潛發動!
“安杰,中原儒教中人?”未來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這個組織居然會牽扯到中原的三教之一。
“幸好沒有將他一刀切了。”未來感慨道。之前那個舵主的記憶里可沒有關于儒教的信息。
“無所謂,既然已經對上了,那敵人是儒教又能如何?難道要委曲求全?呵。”未來搖搖頭,隨手將安先生的靈魂震散。
“時間不等人吶,還有不少地方要跑呢。”
覆滅了眼下的堂口后,未來又領著手下的這三千人馬馬不停蹄地奔向了下一個復興會的秘密據點。他要在復興會還沒有反應過來前,盡可能多消滅他們的力量。
另一邊,遠在天都的羅喉也做出了未來同樣的決定,一個星期內先后派出數萬大軍,接連剿滅了十來個已知的復興會據點。
同時,未來也在不斷地收集復興會的情報。在未來有針對性的對每個據點的負責人下手后,西武林境內的各個隱秘據點都被接二連三的發現,并被連根拔起。
一個月后,復興會在西武林銷聲匿跡。根據未來最后得到的信息,他知道復興會的殘余力量逃往了中原,那片四戰之地。
在這與復興會的這一戰役中,天都的實力展現在世人面前。無可匹敵的大軍,所過之處如狂風掃落葉,無人能敵。
天都治下的西武林,宵小之輩頓時將自己的心思隱藏起來,對天都馬首是瞻。
托這一戰的福,未來主導的律法計劃實施起來變得異常的順利起來。天都治下的所有大小城池都設下了六扇門和律法司下屬分部,可以說是布局整個西武林了。
雖說如此,但是未來規劃中實現類似郡縣制的行政政策卻是無法達成條件。
西武林各個城池的城主們依然是一個個割據的小團體,未來想要實現中央集權還需要時機。
這一天,未來來到天都城外。
“莫邪,義父要走了,以后你要好好輔佐武君,開創一個美好的世界。”在未來的面前,君鳳卿挽著未來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義父,您為何要走?天都是我們的家,怎有背井離鄉的道理?”未來不解地問道。
“……唉,天都是我們的家,也是一個令義父傷心的地方,”君鳳卿神情暗淡,“現在的我能力有限,已經無力再做出什么了。”
“但是……”未來還待再說,但君鳳卿卻是打斷了他。
“不用再說了,我意已決!”
“唉,武君真的同意義父離開嗎?”未來不甘地問道。
“如果大哥不同意,我能走嗎?”君鳳卿笑著說道。
最后的最后,君鳳卿坐上馬車,在朝陽下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