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血之力充沛陽氣旺盛之下,鬼神難侵!
莫說鬼神了,就連燕赤霞這個純正道士,在面對陸白然時道術同樣發揮不了半點作用。
雖然這世界上能威脅到他的存在還有很多,但至少與燕赤霞實力差距不大的樹妖,別想憑借鬼術來偷襲自己。
偷襲不成若是那樹妖選擇正面硬拼……那就正和他意!正面對抗這方面,恰好正是他所擅長的!
燕赤霞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眼前的一切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
道術開創出來主要就是為了對付鬼魅,可這并不代表對人無效。
就好比最基礎的雷法掌心雷,雷霆乃天威,最為剛正,在強大的鬼怪在面對雷霆之時先天實力就會削減三成,但掌心雷擊打在人身上就能安然無恙嗎?怎么可能!
所以他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之時看著陸白然在那狂笑。
好半天,燕赤霞緩過神來,撓了撓頭一臉疑惑道:“夏侯兄,我剛剛的道法擊在你身上,應當會爆炸才是,為何你卻毫發無損?”
陸白然這才停住笑聲,但嘴角的笑意卻依舊掩蓋不住,“燕兄,你可知為何一個尋常武夫若是意志堅定,小鬼莫說害他了,見他都要退避三尺。”
“這我自然知道,武夫氣血旺盛,鬼物除非先將他魅惑,讓他一身氣血松散下來,才有機會傷害到他,否則貿然靠近,只會被陽氣灼傷己身。”燕赤霞略顯不耐煩的說道。這些東西從他開始修行道術時就一清二楚,哪用“夏侯”來提醒。
他現在想知道的是,為什么道術會不生效!對人不生效也就算了,萬一這手段被鬼神學了過去,那他還怎么降妖除魔?不被鬼神吞食了精血就算好的了!
陸白然嘴角笑意更甚,卻沒有再做解釋,只是道:“那氣血之力若是再旺盛些凝練些,鬼術道術可還能有作用?”
更凝練些?
燕赤霞眉頭緊鎖,心中有些不快,他認為陸白然是在調侃自己。
他除了是個道士外,還是個一等一的劍客,體魄在江湖人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但離陸白然所說的境界卻相差甚遠。以氣血破道術?怎么可能!
“夏侯兄,莫要開玩笑了,此事事關重大,若這免疫道術的法門被鬼怪們學了去,天下怕是頃刻間就要化作人間煉獄。”
現在世道亂歸亂,可還沒到徹底活不下去的程度,這是因為一個個佛道宗門都在制衡著鬼怪們,讓他們不敢肆無忌憚的吞食生靈,而如果鬼怪們再也不懼道術……像蘭若寺的樹妖放開了吞噬,足以讓一座小城一夜之間淪為鬼域!
而世間千年樹妖這等級的鬼怪不說多,兩位數還是有的。
陸白然不以為意,依舊笑著道:“燕兄,你既身懷道術,不妨用來探查一番我身上的氣息,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
雖說心中依舊懷疑,但陸白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燕赤霞還是選擇嘗試一番。
只見他從懷中取出一道符篆,兩指捏住,手一抖,那道土黃色的符篆就無風自燃了起來,接著在火焰還沒熄滅之前往眼前虛晃幾下,口中低喝一聲:“天眼,開!”
在燕赤霞眼中,世界頓時變得清晰了起來,而當他看向陸白然時,就仿佛在直視一個熊熊燃燒著的火球一般,陽氣瞬間就將天眼沖散,頓時燕赤霞就悶哼了一聲,眼中開始有淚水溢出。
傷了眼睛,可他心中卻如釋重負。
因為凡是墮入魔道生靈,身上都不會有氣血之力存留。這種手段,打死鬼神都學不會!
而“夏侯”兄究竟如何修得這一身氣血的,他也不是很好奇,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燕兄,你沒事吧?”
陸白然一臉關心的走上前來攙扶著燕赤霞,內心卻在竊喜:讓你嘴毒!讓你扎心!這下舒坦了?
“呵呵。”
苦笑兩聲,燕赤霞先是揉了揉酸脹的雙目,而后才感慨道:“先前我就認為夏侯兄因為野心太重而蹉跎歲月,現在看來果然沒錯。若是夏侯兄早些放下那無謂的虛名,或許今日成就遠不止如此吧?”
……
逮著一個點就沒完沒了是吧?
陸白然嘴角有些抽搐,沒想到縱然擊敗了燕赤霞,他還是能反客為主的吐槽一波自己,相較而言原本的夏侯果然是遠遠不如啊,被打敗了最多留下一句改日再戰,就灰溜溜的跑了。
“現在放心了吧?連你的道術都傷不到我,更別提妖魔了。過些日子,你我聯手,直接就將這為禍一方的樹妖姥姥給除了!”
不是同一個世界,可無論從百姓的相貌還是這個朝代的背景,除了多了鬼神外其余都和陸白然最初那一世的歷史一模一樣,同為華夏子孫,力所能及之下他還是希望這個世界變得更好的,畢竟當年他念書時也曾是政治課代表呢,思想覺悟那可是一等一的。
聞言,燕赤霞再次愣了片刻,是啊,夏侯論劍術不輸自己,論體魄則遠強于他。在鬼術無用的情況下,面對樹妖時戰斗力或許比他還高。原本自己一人就足以和樹妖抗衡,現在又多了一人,斬除樹妖豈非手到擒來之事?
猶豫了一下,他開口道:“夏侯兄,你氣血雖然充沛凝實,但光憑氣血和手中這那凡鐵,自保應當無虞但想斬殺樹妖,或許力有不逮。你體魄比我強,到時我將我的佩劍借與你,你負責主攻,我在后方策應,你看如何?”
陸白然想了想,燕赤霞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可他還是更習慣自己手中的長劍,“這劍我已經用來殺過許多小鬼了,但千年樹妖這種級別的我還真沒對付過,要不你再開次天眼看看,我這長劍傷不傷得到樹妖。如果不行,那我們在做考慮,畢竟這柄劍也跟隨我許多年了,用著更為順手些。”
之前陸白然并未刻意催動氣血反噬他,所以這么會兒聊天的功夫,燕赤霞的眼睛雖然還有一些紅紅的,但是已無大礙。
聞言,遲疑了片刻后,他點了點頭,隨身的佩劍對于劍客而言好比情人,如非必要他同樣也不愿意外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