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豐早就料到會被問這樣的問題,這也是梁山泊師傅們的考驗之一。
這個問題在兼一練武的各個階段都被一次次地提到過,兼一一直都貫徹著自己“糾正他人的錯誤,保護他人”的原則(還有就是沖追美羽)。
這一點一豐不屑于說謊,也不會去說謊:
“為了更自由地生活!
我喜歡遇到更有趣的事情,而這個世道又不好,喜歡浪的人沒有點自保的能力,容易浪死,所以還是要有點武力才行。”
對于一豐的回答,幾位師傅拿不準如何作答,岬越寺秋雨不做評論,轉而對天花板上的時雨問道:
“時雨,既然他是來學劍道的,應該是你的范疇了,有興趣考驗一下嗎?”
時雨何止感興趣,眼睛都已經放光了。
以前還不覺得怎么樣,自從有了兼一之后,每一位師傅都感受到了教導弟子的快感,時雨也找到了其中的樂趣,兼一就如同一個非常有趣的玩具與課題,在幾位達人手中一點點塑造著。
兼一不用武器,所以精通武器的時雨就沒有太多的機會教導他,這一點讓時雨有些失落,長老基本上不教導徒弟,其余五位達人中,時雨分到的教導時間是最少的。
眼前有了一個來學習劍道的弟子,時雨也非常感興趣。
“好的,等飯后,休息一下,然后,道場比試,測驗一下。”
時雨說話時常會在句尾進行非正常的斷句,給人一種大喘氣的感覺。
一豐當然沒有異議,大家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飯后,來到了道場。
飯后馬上運動是不可以的,對胃不好,即使兼一的訓練都排滿了,這個時候也是有短暫休息的,趁著這個時候,興致勃勃的時雨拿出自己的劍,問一豐:
“你擅長什么樣的武器?單刀?雙刀?肋插還是其他的?”
時雨是六位達人中最缺乏常識的一位,其他幾位師傅訓練起來,還有點章法,時雨是真正地心血來潮,美羽馬上阻止:
“時雨小姐,怎么能夠用真劍比試,好歹也要用木刀啊!木刀!”
一豐攔住她:
“沒有問題,真劍的話,我也很熟悉,沒有問題。”
說罷,一豐起身,去道場門口,進來的時候,將自己的雨傘放在了門口,這個時候將雨傘拿來,回到剛才的位置,從傘柄之中將傘藏劍拔了出來:
“畢竟是管制刀具,平常上街的時候還要注意一點的,這個樣子不會引起麻煩。”
一豐的傘藏劍長度比天生牙稍微短一些的,因為一豐的身高沒有那么高,不到13歲的一豐,身高還沒有長起來,用太長的劍會影響靈活性。
一豐不知道為什么其他小說里面經常出現主角不到十歲就被催起來身高,然后一個勁顯成熟,過早催促成長,后期還哪里有發展潛力。
作為有執照的醫生和掌握天生牙的伐刀者,一豐非常注意身體狀況,每次鍛煉都用天生牙修復暗傷,保證肌肉和骨骼的狀態,沒有什么著急的,身體是本錢,一豐可是一個惜命的人,才不想老了之后一身病呢。
看著一豐手中的利刃,秋雨眉毛稍微一皺,沒有說話,而時雨則好奇地湊上來,看了看一豐的傘藏劍:
“這把劍,質量一般,不如我的收藏。”
說罷,她后退兩步,轉身離開道場,一句話不說,不一會就回來了,手中拿著另一把帶鞘的刀,遞給一豐:
“這把劍,我的,質量更好,長度差不多。”
看來時雨從自己的收藏中拿出了一把來給一豐用。
一豐也不客氣,一伸手接過了劍,將其從劍鞘之中拔出來,仔細觀察上面的紋路。
覆土燒刃,中國漢代出現的局部淬火工藝,在日本刀中應用廣泛,形成的美麗刃紋,給危險的刀刃增添了一絲魅力。
天生牙上也有刃紋的,而且更漂亮,至于魔力形成的天生牙上為什么有覆土燒刃呈現的刀紋,一豐就不清楚了,固有靈裝本身就是靈魂的投影,各種樣子都正常。
“用,這把刀,和我對練,看一看水準。”
時雨說話還是一如既往地大喘氣。
在兼一和美羽擔憂的目光之中,一豐點了點頭,將刀完全抽出來,退到無人的地方,稍微揮動,適應一下重量、長度和刀的曲度。
每一把刀都是不一樣的,在細微之處會影響到發揮,一豐要迅速適應一下。
其他伐刀者不會有這個問題,伐刀者最好的武器就是自己的固有靈裝,除非遭受大變,整個人脫胎換骨地改變,不然固有靈裝一輩子都那個樣子,大家都很適應。
但是天生牙沒有輸出啊,一豐不得不用其他武器,換武器什么的對一豐來講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