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氣息和鬼的氣息是不一樣的,就如人造人和人的氣息不同一樣,很容易分辨。
而鬼這種氣血旺盛的生物,氣息要比普通人強上不少,所以一豐很容易在這里感受到一些稍微近一些的鬼的大致位置。
他和炭治郎其實都不餓,但是仍然稍微補充了一下食物,保持體力,然后炭治郎提議:
“這是最終試煉的第一天晚上,要熬到天亮,也就是太陽照耀到山的東面。
我們應該朝著山的東面跑才好。”
一豐也同意這個判斷,兩人迅速朝著東方移動。
路上兩人碰到了兩個雜魚鬼,因為是初出茅廬的隊員試煉,所以整個藤襲山上,被投放的鬼皆是只吃過兩三個人的貨色,一般來講吃人越多的鬼越強,但是鬼能承受的強力上限是不一樣的,達到各自的上限后,再吃人就無法納為力量了。
這兩只鬼都不是多強的貨色,被炭治郎用“水之呼吸·肆之型擊打潮”一招同時殺死了。
雖然炭治郎剛才給一豐演示過了一遍各種劍招,但是那是節省體力的演示,和實戰完全不一樣,看著干凈利落的招式,一豐想到:
“果然是不錯的招式,呼吸法就更不錯了,能強制讓身體挖掘出如此的能量,雖然貌似并不怎么養生,但是呼吸法還是很有價值的,要確弄到手才行。
炭治郎教人東西的水準太差,我還是要去見一下他的師傅才行。”
這是炭治郎訓練之后,第一次正式斬鬼,感動于自己的鍛煉沒有白費,炭治郎的眼淚都留了下來。
一豐鼓掌給他鼓勁:
“干的不錯哦,炭治郎,不過不是感動的時候,那個方向有相當厲害的氣息傳古來呢,要有苦戰了,請準備一下。”
炭治郎朝著一豐指著的方向,吸了吸鼻子,鬼滅之刃中,有些人天生有些方面的感知要遠遠超過其他人,炭治郎的特點就是有超強的嗅覺,甚至能從氣味重辨別他人的情緒和是否有說謊。
他的師傅鱗瀧左近次也有同樣的能力,不過二人沒有血緣關系。
一捂鼻子,炭治郎叫苦道:
“這股爛掉的氣味是怎么回事!”
他的嗅覺要比一豐強很多倍,一豐只聞到一股不愉快的氣味,反而是氣息感知上,感受到一種很討厭的非人氣息。
這個時候看到一個四米高的如同肉球一樣的鬼,身上長出二十幾條手,正在提著一個死去的試煉者,同時追趕著另一個正在狼狽逃跑的試煉者。
這個就是藤襲山的精英怪“手鬼”了。
這個鬼算是有異能的鬼,可以長出能自由操作的手來,好幾條手還在護著自己已經看不出樣子的脖子。
47年前他與鱗滝交戰,戰敗后被投放在最終選拔之地,雖然當時是很弱的鬼,但是能茍啊,躲起來找機會吃掉試煉者,一點點變強,進化成今天這個樣子。
47年來他已經吃了50個試煉者了,其中包括13名鱗瀧弟子,作為被鱗瀧捉住的報復。
眼看著手鬼吃掉了手中的死尸后,又開始攻擊還在逃命的試煉者,從手鬼的身上一下子伸出了四只手,迅速伸長,一下子就抓住了那個試煉者的腳踝,將其提起來,就往自己的血盆大口中送。
雖然并不喜歡去救人,但是讓鬼在自己眼前吃人,還是過意不去的。
香坂流·撫斬。
刀出鞘,邁步上前,一道銀光,將手鬼的那幾只手砍斷,讓被抓住的家伙掉在地上。
這個時候手鬼才注意到出現的一豐和炭治郎。
炭治郎頭上側戴著鱗瀧刻的面具,上面有鱗瀧下的平安的咒。
這個世界貌似也是有很限量的陰陽術存在的,鱗瀧還會暗示這類的小手段。
從面具的雕刻手法上,手鬼認出了鱗瀧的手筆,興致勃勃地給幾人介紹自己的豐功偉績。
慶應末年被抓,茍了整個明治年間,到如今大正初年,47年中殺死13為鱗瀧的弟子,不知情的鱗瀧還以為自己教學水準太差,這些年痛心不已。
因為很會茍和隱藏,上層一直不知道有這么個大家伙進化成了這個樣子,不然早就讓高級隊員進去收拾了,嚴重影響了試煉的難度調節,導致好苗子沒有來得及成長就死在試煉中了。
當然,對于上層來講,下級的隊員死亡就是數字的增減罷了,不是“柱”這個等級的,還夠不上心疼。
鱗瀧親手雕刻的消災的面具,卻成為了弟子們被殺的原因,真是悲傷的事情。消災面具變成嘲諷面具了。
手鬼因為自認為在這些試煉者中沒有敵手,興致勃勃地滔滔不絕,激怒了炭治郎,讓炭治郎的呼吸節奏都紊亂了。
之前炭治郎在訓練中,得到了師兄師姐的靈魂的幫助,加強了訓練,那兩位就是被手鬼殺死的。
就在憤怒的炭治郎要沖過去的時候,卻被一豐一把攔住:
“主不可怒而興兵,就是因為憤怒會影響判斷力。
你的呼吸紊亂了,這樣下去贏不了。
他和你有仇恨,你想要報仇,很正常,但是這個狀態的你贏不了。”
說罷,一豐一彎腰,將剛剛救下的隊員手中的劍拿了起來,自己的刃誠丸比這些試煉者用的日輪刀不知道好上多少個檔次,但是因為沒有特殊金屬,所以斬鬼也不能殺死,所以暫且借用了這個試煉者的日輪刀。
那個試煉者膽已經嚇破,即使很想拿著自己的刀來獲得一點安全感,卻不敢反抗一豐。
“我給你掠陣,你去報仇吧!”
炭治郎感激地看了一眼一豐,深呼吸兩次,抑制住心中的悲憤,平穩了自己的呼吸,再次將水之呼吸調動起來,呼吸頻率穩定。
拿好自己藍色刀身的日輪刀,架在面前:
“吃人的惡鬼,師兄師姐的仇,由我來報!今天一定砍下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