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者任何一個技能達到ex后,都會有神乎其神的效果。
道具作成,這個caster職介都有的技能,達到ex等級后,帕拉塞爾蘇斯這位根本就不懂第二法的魔術師,靠著設計圖,將第二法的頂級魔術禮裝制作了出來。
明明生前的研究方向和第二法完全不沾邊,和寶石翁最大的共同點就是倆人都擅長使用寶石魔術,僅此而已,帕拉塞爾蘇斯完成這個魔術后也很高興。
不過可惜的是,這個寶石劍不能用。
看著這個漆黑的色澤就知道,現在的寶石劍中充滿了來自大圣杯的魔力,不詳的氣息都要溢出了,帕拉塞爾蘇斯要是敢握住劍柄,立刻就會黑化。
不僅僅是打造的過程中汲取了“此世之惡”,估計用這個禮裝能汲取到的大源的魔力都不會是什么好貨色,這個樣子的寶石劍,可是純正的黑化版寶石劍。
不過帕拉塞爾蘇斯的目的并不是僅僅打造一個不能用的寶石劍,這把劍僅僅是一個楔子罷了,這是為了后續的大魔術增加的保險。
看著魔力還在從圣杯中溢出,黑泥還在涌現,就知道大圣杯中的魔力還多得是。
沖著自己的御主點了點頭,表示這邊已經準備好了,一豐隨手抽出了帕拉塞爾蘇斯送的azoth劍,走了過來,用劍尖開始修改起地面上的魔術陣。
很快,一個非常熟悉的圖案出現在地面上,這是一豐多次接觸過的煉金陣了——國土煉成陣。
國土煉成陣的基礎是賢者之石煉成陣,其中還纏在著部分人體煉成的成分,其中復雜的煉成結構和標志,都被一一刻錄在地面之上。
小圣杯的位置,剛好就在煉成陣內側五邊形的一個頂點上。
瓶中小人數百年前主持過國土煉成,用107萬靈魂制造出賢者之石平分給了他和霍恩海姆。
一豐不會用那次的方法,因為作為材料的可是小圣杯那漆黑的魔力,根本不能放在體內。
他決定采取離開鋼之煉金術師世界之前,拜托霍恩海姆的舉行的煉成方案。
那次用了很多賢者之石當路費,讓一豐“分解”后再“煉成”,和“真理”打了個照面,獲得了一些煉金術的知識和將賢者之石轉換成魔力的方法。
現在,既然這些漆黑的魔力不能用,就全當作路費好了。
一豐和帕拉塞爾蘇斯走進煉成陣,招呼了一下韋伯
“韋伯,我現在要進行一個大魔術,這個是我和caster對根源的追尋方式。
我們兩人在魔術期間會消失一下,很快會回來,不用擔心,雖然場面挺嚇人,不過沒有危險。這個魔術會維持進行的,不將這些魔力用完會危害周圍的。”
因為兩人之前的操作確實消耗掉了黑泥,韋伯和伊斯坎達爾對此表示信服。
韋伯雖然看不懂,仍然很仔細地看著魔術的進行,一般來講這種關鍵技術都不會向外人透露的,既然對方大大方方地給他看了,他就要抓緊時間學習學習。
看著雙方都沒有意見,帕拉塞爾蘇斯操縱起一個小型的使魔,這個使魔是后趕上山的,之前沒有被征服王的結界捕捉到。人偶形的使魔拿起黑色的寶石劍,將其插在賢者之石煉成陣的五角星的另一個節點上。
帕拉塞爾蘇斯和一豐對視了一眼,由一豐主導,這次煉成開始。
這個體系的煉金術還是一豐更熟悉,而且有過面見“真理”的經驗,經歷過一次煉成,所以即使帕拉塞爾蘇斯在魔術上更強,這次煉成仍然由一豐主持,帕拉塞爾蘇斯負責協助計算。
持有azoth的一豐和持有元素使的魔劍的帕拉塞爾蘇斯能用高速詠唱的方式協同計算,降低魔術的難度。
有巨大的魔力作為代價,這個煉金術進行地相當順利,煉成陣中沒有伸出手一樣的陰影,畢竟沒有“真理”在,兩人在一陣光中逐漸分解消失。
和上次的經歷有一點點相似,先是被分解的刺痛,而后如同墜入了無底洞一般的的墜落感,在墜落當中自己的記憶如同膠片被數臺投影機同時放映一般,而后從中間摻雜了大量的奇奇怪怪的知識。
這次墜落的盡頭,沒有“真理”那個沒有面目的家伙了,不過一豐確實感覺自己同某個意識發生了碰撞。
不是真理那種白白的人影,也沒有人出來以面對面的形式交流。
這一次沒有聽到聲音,沒有看到畫面,僅僅是接觸到,就以超脫語言之外的方式獲得了理解,這個意志僅僅傳遞了一個想法
“想要的,可以給你,作為代價,你要拯救一次人理。”
隨著和那個意志的接觸,一豐感受到身體仿佛被一條條鎖鏈緊鎖,鎖鏈似有似無,時緊時松,驟然出現了數條另一種金色的鎖鏈,在原本的鎖鏈之上纏繞,兩種不同的鎖鏈互相碰撞,互相排斥。
片刻之后鎖兩種鏈同時一條條碎裂開,鎖鏈掙扎著想要重組,卻在相互作用之下更加徹底地粉碎。
驟然出現的束縛,又驟然消失,一豐突然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緊跟著又經歷了重組的時候身體癢酥酥的感覺,他和帕拉塞爾蘇斯再次站在了煉成陣的中央。
此時左手上稍微一陣癢癢的感覺,一個三片花瓣組成的紋路出現,又很快消失。
一豐感受著一陣輕松感,他知道,從今天開始,他不再受《落第騎士》世界的命運的束縛,從今天開始,他,黑鐵一豐——
成為了魔人。
魔人的質變并不是來自于身體,而是來自于靈魂,落第騎士世界的體系,魔力誕生于靈魂,而后在身體上體現,二者不可或缺,但是真正的上限在靈魂上。
剛才感受到的鎖鏈,就是名為“命運”的枷鎖。
這可真是出乎意料,原本一豐只打算將一些這個世界的知識弄到手,畢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意志有沒有“真理”那么好說話,所以特意準備了圣杯的大量魔力作為過道費,一言不合可以強行將自己“煉成”回來,危險系數降低。
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碰到的意識這么好說話,稍微分析一下大致就有了猜測,雖然不能肯定,但是這次碰到的大概是阿賴耶了。
可能自己從來到fate世界的一刻,就被阿賴耶盯上了,要不然也不會莫名其妙地出現令咒,獲得參加圣杯戰爭的資格,這個里面很可能就有阿賴耶出手。
阿賴耶出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至少要先給對方點甜頭。
忽悠阿爾托莉雅的時候,許諾她獲得圣杯、改變不列顛命運的機會,將死后會前往阿瓦隆的她停滯在了死前的一刻,成為可以被召喚的存在。
契約紅a的時候,直接在危難時刻救下活著的衛宮士郎,以永遠為阿賴耶打工為代價,讓他多了兩年的生命,并且有能力救下當時眼前的人。
一般來講阿賴耶給的條件都帶坑,卻不得不說都很有吸引力,明知道有坑,也很有可能把帶著魚鉤的餌料吞下去,由靈長類的思維誕生的阿賴耶,最了解人類的心思。
這次,阿賴耶直接扔下了“拯救一次人理”的契約,以“世界”的身份對另一個“世界”定下的命運做出了改動。
而那個紅色一閃而過的標記,就是“拯救人理”的契約。
作為抑制力的重要組成部分,阿賴耶可以在一定范圍內暫時行使“世界”的全能,用名為“命運”的枷鎖,和少年身上本來的“命運”對撞。
縣官不如現管,即使一豐出生在《落第騎士》世界,現在在fate的地盤上,阿賴耶的話語權不小,碰撞之下,兩種命運同時自滅。
雖然有些取巧的成分,不過效果還是顯著的。
忽地頓開金繩這里扯斷玉鎖。
掙脫命運的束縛,魔人,就在今日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