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冷血了,我是不會投靠你的,更不會幫著你害人。”
“沒說讓你害人,只是讓你當我的軍師,你說我為什么不救人,我和你們又不是同類,為什么要無緣無故地救你們,你會去救路邊要餓死的螞蟻么?再說他們死了,不正好當肥料么?”兇狠女音似乎很想收服對方,竟然開始解釋起來。
“無上的至尊,求求你,救救我的兒子。”王海繼續乞求著,他似乎只會說這一句話。
兇狠女音冷冷道:“那你又能給我提供什么價值?”
“我能殺人,什么事都能做,只要你肯救我的兒子!”王海瘋狂地喊著。
“好吧,看你鋸子用得不錯,用來嚇嚇它們挺好。”
很快這一片血腥之地,就被一片茂密的雜草所覆蓋,罪惡就這樣消失在自然界的消化中,以前如此,現在如此,從來都如此……
次日一早,太陽照樣升起。
范北帳篷外,一株蘭花正迎著朝陽,舒展著修長的葉子。
“呃,你這么快就回來了?”
“嗯,我怕你一個人太寂寞了,畢竟只有一條狗陪著你。”
蘭花聞言默默無語,她總有一個感覺,對方這話并不是對她說的,這個同類太古怪了,無法琢磨清楚對方的腦回路,真是讓人不想接近啊。
“那真是謝謝你了。”蘭花有氣無力地說著。
“不用客氣,畢竟我還有事要讓你幫忙。”
“呃,我這么弱,能幫你什么忙?”
“我的功法已經修煉完全,現在我要將你變成地瓜,呆會可能有點痛,需要你配合一下。”
“為什么要變成地瓜?”蘭花郁悶道,“土豆不可以么?”
“因為我偶然聽他說過,什么地瓜是亂世種田的神器之類的……”
“算了,地瓜就地瓜。”
蘭花默默地發生進化,從野生地瓜中汲取到的基因,融合在蘭花的基因鏈條上。
相對于動物而言,植物的基因變化更加容易一些,實際上自然界中就有太多類似的例子,跨度很大。
夜里,凌晨2點,大白帶著項圈,慌慌張張地從封禁之地回來。
鉆進帳篷的時候,它扭頭看了一下蘭花,發現這蘭花突然長得有點怪,但是沒有過多在意,而是沖進帳篷里就喊:
“主人,不好了,里面的怪不刷了!”
范北聽到大白闖進來的聲音,就開始收功。
他聞言沒有意外,只是點點頭,默默在想:
“看來這是游戲玩不下去,要關服的樣子。”
于是他起身,對著大白道:“收拾一下東西,帶走蘭花,這里不能待了。”
大白沒有問為什么,只是跑到外面,用項圈收起進化中的蘭花。
它這才發現異常,詫異道:“主人,蘭花好像變了,變成地瓜葉了?”
“哦,你看人家勤于修煉,已經后來居上,能夠變化自如;你卻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之前你統哥教給你的功法,都沒有練好。”范北趁機教訓道。
“知道了。”大白悶悶不樂。
一人一狗于是離開已經變成危險之地的邪靈礦坑。
回頭看了看待了三個多月的這處刷怪點,范北沒有任何留戀。
他早有準備,趁著夜色,他呼喚出霧氣,托著一人一狗,從空中離開。
來的時候,翻山越嶺,花了好幾天功夫,但走時卻是沿著山巔一路飛行,猶如真個乘云駕霧。
不到半小時,直線90公里的路程,就已經飛完,他回到鳳鳴谷避難所。
其實還能飛得更快,不過范北擔心大白暈機,沒有讓速度更快。
當天夜里,邪靈礦點,一片哀嚎和詫異。
知道真相,并且及時下船的,為數寥寥。
不過第二天,看到星辰商會的人已經連夜撤離后,后知后覺的人,抱有僥幸的人,才開始陸續跟著離開。
林中青連夜返回銅堡后,就得到管家的通知,說是白銀商會有人秘密過來,已經等了幾天時間。
因為一直沒法聯系到她,所以只好讓來人繼續等待。
“讓他進來吧。”林中青坐在辦公室里。
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在銀發老管家的引領下,走進辦公室。
“見過會長,能見會長真顏,真是令駱某深感榮幸。”中年男子鞠躬行禮道。
“好了,駱先生請坐,有什么事,可以向我直說。”林中青有些不太耐煩。
東方一統正在系統空間里,研究如何轉移的事,對于牽累到對方,她心情很是不好。
“我是奉李總之命,向會長表示友好之意,希望兩家能化干戈為玉帛,共同進步,為改善我們人類的命運共同奉獻一點心力。”駱先生認真道。
“知道了,你可以走了。”林中青揮一揮手道。
“呃……”駱先生一陣詫異,對方的反應讓他很是不解,但以他的智慧,立刻就明白過來,肯定是發生了某些超出掌握的事。
當下他點點頭,致歉道:“非常抱歉,打擾會長了,在下這就告辭。”
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而是要先搞清發生了什么,再去改變計劃應對。
不然的話,只會引發對方的惡感。
見到他如此識相,林中青倒是有點微微過意不去,于是多說了一句:“你回去告訴李興,就說他那點事,我根本不在意。我們之間的所謂爭斗,在有些人眼中,不過是螞蟻打架而已。”
駱先生臉色微微一變,從這一句話中,他摸索出了很多東西,然后深深一禮,轉身離去。
“呼……”林中青吐出一口氣,她現在感覺事情的發展,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握。
這讓一貫高傲從容的她,極為不適應。
“可惡!”她狠狠一拳砸在辦公桌上,奢華的辦公桌一下粉碎,散作一地。
銀發管家嚇了一跳,擔心地看著對方。
“沒事,你先出去吧。”林中青伸手一掃,所有粉塵消失不見,就像這里沒有一張辦公桌那樣。
三天后,又一個人來到銅堡。
他面色雪白,一頭披肩長發,就像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仰頭看著銅堡,他眼神微微一動。
“熟悉的味道,看來是派出去的人制造的,不過主人已經換了,果然,創造者們總是享受不到自己的成果。”
他這樣說著,沿著堡壘外墻走了一段路程,在一處尋常地方停下,在墻上按了幾下,突然墻壁上就出現一條密道,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