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有一絲的法力能夠蓄積在北河的丹田中,那么他就能夠施展術法神通,成為一個真正的修士。
接下來,北河就開始不斷的試驗,最后他就發現,如果不浸泡在寒潭中,他丹田中能夠蓄積的法力,只是那么一點點,而這一點點的法力,跟之前他浸泡在寒潭中蓄積的數量一樣。
由此北河推測,他無法在丹田中蓄積法力,應該是他丹田的問題,就好像是他的丹田中充斥著一種無形的東西,每一次都會將他流入丹田的法力給擠開。
而浸泡了眼下的寒潭后,寒潭中澎湃的靈力,可以將他丹田中那種無形的東西給煉化,將丹田騰空,使其能蓄積法力。
接下來,北河便一次次浸泡在寒潭中,驗證著他的猜想。
而隨著他一次次的浸泡,他的丹田就像是被一步步開墾了出來,能夠蓄積的法力越來越多。
就這樣,兩個月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經過這兩個月的時間,北河的丹田終于被徹底打開,法力能夠將整個丹田給填滿,而不會流逝。
事到如今,他終于成為一個真正的凝氣期一重修士。
對此北河大喜過望,沒想到這一次離開宗門,竟然能夠有如此驚喜。
有眼前的這一汪寒潭,那豈不是說他能夠仗著此物,將修為飛快的提升,甚至將來有可能沖擊化元期。
只是隨即他就搖了搖頭,他知道每當修為突破之后,也將是瓶頸的到來。
就如他終于突破到了凝氣期一重,可是他想要達到了凝氣期二重的話,不單單是靠眼下寒潭中的靈氣灌體,就能夠成功。
因為凝氣期二重跟凝氣期一重的區別,是丹田的大小,以及體內法力的渾厚程度。
他想要突破到凝氣期二重,首先就是通過長期的修煉,讓丹田充滿韌性,變得大一些,從而丹田中蓄積的法力多一些,凝練而成的法力也渾厚一些。
這絕對不是瘋狂吸收靈氣就能夠突破的,如果北河想要拔苗助長,那樣他只能是丹田破裂,甚至被撐爆的下場。
也就是說,北河打算繼續利用眼前的寒潭,突破到凝氣期二重,短時間內是不太可能的,他要先將他的丹田給達摩一番才行。
不過饒是如此,他也難掩喜色。因為從今往后,他成為了一名真正的修士了。
“恭喜恭喜……”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冷婉婉含笑道。
“嘿嘿。”北河嘿嘿一笑。
現在開始,他才算是真正跨入了修行的大門。而漫漫修行之路,他只是跨出了第一步,還不知道有多遠要走,更不知道他又能夠走多遠。
收起心中的狂喜之后,北河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冷婉婉道:“冷婉婉。”
“嗯?”后者不解的看著他。
“你是什么修為?”北河問道。
聞言冷婉婉嘴角勾起了一絲玩味之色,“你倒是猜猜看呢。”
北河并未回答,而是走向了此女,在后者的注視下,抓起了她的皓腕。其體內法力鼓動,注入了此女的體內,打算查探一番。
但是下一刻驚人的一幕就出現了,在北河法力剛剛注入此女的手腕時,從冷婉婉的手腕上,爆發了一股驚人的吸力,他體內法力不受控制地被那股吸力給抽了出來,轉而沒入了此女的體內。
北河大驚失色,關鍵時刻他毫不猶豫的松手,但緊接著卻發現他的五指無法松開,而且就算要掐斷體內的法力也無法做到。
好在下一息,冷婉婉手腕一抖,北河的手掌終于松開。這時他踉蹌后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臉色也不由一白。
感受到體內法力幾乎虧空了大半,北河極為震驚,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
“這是……”
抬起頭來,他看向冷婉婉滿是不可思議。
“偷雞不成蝕把米吧。”冷婉婉輕笑,“當真還以為本姑娘跟以前一樣,你想碰就碰啊。”
“這是什么功法。”北河詫異的問道。
“這可不是什么功法,你學不來的。”冷婉婉道。
對此北河嘖嘖稱奇,倒是沒有再問下去。本想抓住此女的手腕,查探一番她的修為,但是不想他體內的法力竟然不受控制的被此女給狂吸。
“你也暫時修煉完了,本姑娘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么事?”北河露出了古怪之色。
冷婉婉臉上的笑意消失,只聽她道:“這地方只有你我兩人知道,而有這黑冥幽蓮在,對你我二人的修為,絕對有著極大的益助,所以你萬萬不能將此地暴露出去,更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黑冥幽蓮此物。”
“這是自然。”北河點頭。
“另外,我要暫時離開此地一段時間了。”又聽冷婉婉道。
“你要去哪兒?”北河訝然。
“萬花宗。”冷婉婉吐出了三個字。
“萬花宗?”北河更加疑惑。
“修行乃逆天之事,不過既然走上了這一條路,那就無法回頭了。我此去萬花宗,不過是打算寄人籬下,方便修行。”
“原來如此。”北河點頭。
他本想問此女為何不去不公山,只是話到嘴邊他還是咽了回去。此女不去不公山,自然有不去不公山的理由。
“北河。”這時冷婉婉又看向了他。
“嗯?”北河也看著她。
“如今你我二人都是修士,所以……”話到此處,冷婉婉頓了下來。
“所以什么?”北河問道。
“所以我等應該以追求大道為重。”
北河聽出了此女話中的意思,不過他一時間并未開口。
冷婉婉臉上的清冷依舊,又聽她道:“當日我血脈之力覺醒后,腦海中多出了不少的東西,我只能告訴你,我來歷有些特殊,所以注定了這一輩子無法平凡。而我若是一個平凡女子,我便跟你結為連理,為你生個一子一女。只是事到如今,有些東西身不由己……”
話到最后,此女搖頭露出了一抹苦澀。
自從知道了冷婉婉是修士,加上此女身上還流淌著藍色的血液后,北河就可以肯定,此女的身份必然不簡單。而今冷婉婉能夠跟他推心置腹說出這么一番話來,他心中反而寬慰了不少。
要知道他也是個有野心的人,想要成為一方強者。遙想當初,從姜木元口中得知虛境之上還有神境后,他便對那神境充滿向往。而成為了修士,同樣因為勃勃野心,他無時無刻不是在想辦法,如何才能突破到凝氣期一重。
跟追求大道比起來,兒女私情反倒是小道爾了。
就如冷婉婉所言,如果他二人都是凡夫俗子,那么便成親生子,像姜木元跟那位宗主夫人一樣,白頭偕老共度一生。
可是如今他二人都是修士,修士,那便注定了以修行為重,無法平凡一生。
北河長長呼了口氣,只見他走上前去,下巴貼在了此女的耳側,手掌放在了此女的后背,將她抱在了懷里。
冷婉婉嬌軀一顫,但沒有妄動,將手輕輕放在了北河的腰際。
“你所說的,也正是我所想的。”北河在此女耳側輕聲道。
冷婉婉一愣,而后臉上露出了一抹動人的笑靨,只見她手掌環過北河的腰身,亦是擁抱著他。
從現在開始,兩人都有各自的路要走。兒女情長之類的,對眼下的他們來說不太合適,只能是羈絆。
直到良久之后,才聽冷婉婉開口,“北河,我要走了。”
北河松開了她,低頭看著此女,邪笑道:“修士雖然以修行為己任,不過據聞修士也是可以結為道侶的。”
冷婉婉臉上浮現一抹傾城之姿,“那就看你有沒有娶本姑娘的本事了。”
“好,走著瞧。”北河點頭。
“走著瞧就走著瞧。”冷婉婉略顯得意的樣子。
說完后她霍然轉身,向著遠處的石階走去。
“冷婉婉。”北河叫住了她。
后者轉過身來。
“我還是喜歡你的馬尾辮。”只聽北河道。
“如你所愿。”冷婉婉微微一笑。
接著此女雙手放在了腦后,將一頭如瀑的紫色長發,編成了一根獨馬尾。
做完這一切后,此女再次轉過身,英姿颯爽的離開了此地。
但就在她的背影即將消失時,她腳步一頓,只見此女緊咬著貝齒走上前來,踮起了腳尖,一把勾住了北河的脖子,吻在了他的雙唇上。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北河如遭雷擊,臉上的笑意也瞬間消失。此女已經跟他分開,這時的此女臉色羞紅,轉身留下了一股香風,便消失在了遠處的黑暗中。
“后會有期了北河。”
黑暗中,傳來了冷婉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