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修士,僅僅是從字面上來看,應該是屬于某種不同于現在武者的存在。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北河的猜測可能就沒有錯了,武者或許并非就是比修士更弱的存在。
雖然這樣想到,但他還是看向了身側著夜行衣的女子道:“什么是古武修士?”
“具體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是跟我等修士對立的一群人。”
“那古武修士,可是武者?”北河又問道。
“可以說是武者,也可以說不是,因為這群人練武,但是卻比武者厲害得多,完全不是現如今凡人中的那群武者能比的,否則也無法跟我等修士對抗了。”身著夜行衣的女子道。
北河暗道一聲果然如此,又聽他問道:“眼下的武王宮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才會變成這幅情形呢。”
“這一點即便我不說,恐怕閣下也應該能猜到一二吧。當年我輩修士,跟武王宮的古武修士發生了一場大戰。”
“那大戰的結果是?”
“自然是我等修士勝了,這群古武修士也就從此消失無蹤。”
“這……”北河一時間驚訝無比,修士大勝之后,古武修士從此消失無蹤。那么眼下的武王宮,也就變成當年那群古武修士的遺跡了。
思量間他就想到了什么,又看向身側的女子道:“在這武王宮我等修士體內法力會被壓制,是跟此地的某種禁制有關嗎?”
“古武修士修煉,并不需要吸收煉化天地靈氣,他們修理體系跟我等完全不同,他們能夠在武王宮中暢行無阻,不過對于我等修士來說,此地就有著壓制修為的作用了。或許是陣法的使然,但也有可能是別的原因。”
此女顯然也不太清楚。
北河摸了摸下巴,暗自點頭,隨即道:“這一次在下是得到了一張魔淵通行令,才能夠踏足此地的,道友應該也是吧。”
“這是自然。”身著夜行衣的女子點頭,并繼續道:“魔淵通行令共有九張,乃是當年我輩修士中的高人,專門煉制出來的一種空間秘鑰,由九個宗門各自掌管一張。有此物在,可以隨時傳送到這武王宮之外。而之前那九間石屋,就是當年的九大宗門修筑的,專門派人坐鎮,用來監視武王宮的一舉一動。”
“竟然是這樣……”北河喃喃。他終于明白為何有九張魔淵通行令,以及這魔淵通行令的作用了。
“在下初來乍到,所以最感興趣的還是各位道友為何會前往這武王宮遺跡呢。”又聽他道。
身側的女子對于北河的提問早已不耐,不過從北河站在她身旁,宛如閑庭散步一樣可以輕松跟著她,這讓她猜測北河可能是一個結丹期修士。這種存在,是眼下的她得罪不起的。
于是就聽她道:“武王宮其實是那群古武修士最后的一片領地,當年這些人被我輩修士圍剿,最終踏入了魔淵,修筑了武王宮。所以有傳聞,在武王宮中留下了當年那群人的傳承。我等來此,自然是為了尋找那群古武修士秘密跟傳承了。而且此地當年經歷了一場規模難以想象的大戰,還有元嬰期以上修為的修士參與,并隕落其中。因此在武王宮的深處,說不定會有一些先輩修士留下的寶物。”
“什么?”北河一驚。
就連元嬰期以上修為的修士,都隕落在了其中,這群古武修士到底該有多強大。
壓下心中的震動后,他便看向了身側的此女道:“在這武王宮當中,可否有什么要注意的,還望道友能夠提醒一二,在下感激不盡。”
“我也是第一次來,知道的并不比道友多多少。”身側的此女說出了一句讓北河極為無語的話。
而后又聽此女道:“魔淵通行令此物的開啟方式早已失傳,因此每一次此物只能自動開啟。當年監守武王宮的人每五十年輪值一次,所以先輩煉制的此物五十年自動開啟一次,每一次可以容納一人通行,且開啟的時間只有一天。閣下不要過了時限還留在此地,不然就只有等下一次魔淵通行令開啟才能回去了。當然,若是閣下自問能在這地方待一百年,倒是可以試試。”
北河腦海中快速消化著此女所說的內容,暗道難怪九張魔淵通行令,只有九人踏入此地,原來是開啟的通道只能容納一人通過。
這也能解釋的通,為何之前那白發老翁看到他還有陌都后,會極為怪異了,或許此人以為他跟陌都是兩人。
而陌都乃是他的煉尸,跟他身上的氣息相同,才能隨著他進入此地。
微微頷首后,他話鋒一轉:“多謝道友解惑,不知道友如何稱呼,將來若是遇到的話,此恩在下會報答的。”
讓北河意外的是,聞言只聽這身著夜行衣的女子道:“名字不過是個代號而已,不提也罷。”
北河只是一愣,而后就猜到了其中的原委。
眼下踏入此地的這些人,都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的真面目,恐怕就是怕其他人認出自己的身份,到時候回歸外界找上門來,奪取魔淵通行令此物。
正以如此,眼下這身著夜行衣的女子,就不敢將真實身份告訴他。
而他身側的此女只有凝氣期修為,卻對這武王宮如此了解,這讓北河猜測此女的身份或許不簡單。這一點從此女是第一次踏足此地也能看出一二,說不定這魔淵通行令,是此女的長輩或者師門給她的。
“既如此,那在下就先行一步了,告辭……”北河拱了拱手,而后便邁步向前行去。
能夠從此女口中了解道這武王宮的存在,對他來說已經是極大的收獲了。
眼下他幾乎可以肯定,他臉上的這張面具,是屬于古武修士的。
既然武王宮乃是那群古武修士的遺跡,那絕對值得他冒風險去探一探。只因他的修行資質愚鈍,而他練武的資質,絕對可以用天縱奇才來形容。
若是能夠得到古武修士的修煉之法,說不定他從此將踏上一條不同尋常的修煉路。
一念及此,北河便加快了速度,立刻向前走去。
而當看到雙手倒背的北河,不多時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在他身后身著夜行衣的女子,臉上滿是吃驚。
因為北河走得實在是太輕松了,恐怕是結丹期修士都不一定能夠像他這樣。
北河可不知道他身后的此女在想什么,這時他已經連續跨過了兩座大殿,看到了前方那黃袍男子。走到眼下的此地后,這位化元期修士,也變得極為吃力。
北河從此人身側走過時,看了他一眼,隨即便目不斜視的繼續行前走。
這時在他心中,其實已經生出了一抹殺機。
此乃古武修士的遺跡,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場造化跟機緣。而在此地即便是結丹期修士,恐怕都無法動用法力,若是他借著這種優勢,將這些人給全部斬了,那么越少的人踏入此地,對他來說競爭就越小。
但隨即他就搖了搖頭,他能夠想到這一點,恐怕其他人也能夠想到。而其他修士并沒有這么做,應該是有所顧忌,或者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另外,剛才那身著夜行衣的女子雖然告訴了他很多,可不見得此女所說就全部是真的,一切他都要親自摸索一番才行。
如此想到時,在他前方又出現了一個人影,那是一個身著盔甲的男子,他一下子就認出,此人是除了那黃袍男子之外,另外一位化元期修士之一。
在走到眼下的此地后,此人身軀開始顫抖,難以邁動腳步。
北河從他身側走過,并回頭看了他一眼。
在他一掃之下,這盔甲男子臉上露出了一抹驚慌,身軀也猛抖了一下。
見狀北河心中只覺得好笑,這可是一位化元期修士,平日里對他來說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說是一巴掌能拍死他,也毫不為過。可是眼下的此人,卻對他如此忌憚。
隨即他收回了目光,繼續行前走去。
仗著他體內有真氣存在原因,他行走在大殿中,可謂是暢行無阻,這對他來說是絕對的優勢,也將是這一次北河踏足武王宮,跟其他人對抗的最大底牌。
不過當他跨入下一座大殿后,剛一抬頭,就腳步一頓。
因為在他前方,又出現了一個人影。
只是他一眼就認出,這個人影并非是踏入此地其他八人中的一個。
僅此一瞬,北河心中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