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但是北河,其他化元期修士,在被那股肉眼難見的禁制給罩住之后,都身形為之一緩。反應快的人,已經知道了發生了什么。
北河心中的怒火幾乎無法壓制,但他此時唯一能夠做的,就體內法力毫無保留的鼓動,青罡術被他施展到了極致。只見一層看似透明,但卻是一層實質的罡氣,蛋殼一般將他給罩住。
“砰砰砰……”
幾乎是在他的動作剛剛落下,一連串形形色色的術法靈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在密集的攻擊之下,只見罩住他的那層罡氣,頓時亂顫起來,靈光更是明滅不定的瘋狂閃爍著。
北河牙關緊咬,此時他霍然轉身,從諸多的術法靈光攻勢之下脫身,而后五指緊握之下,順勢向著身后一拳轟了過去。
“嘭!”
只見在他這一拳之下,一個有著化元中期的中年男子,整個胸膛都給他給貫穿。
此人臉上滿是驚怒,但隨即他眼中的神采,就逐漸暗淡并消失。
北河對此人的儲物袋都沒有絲毫的興致,這時他身形從原地一花,便消失不見了蹤影。
就在他前腳剛剛離開,又是鋪天蓋地的術法靈光,落在了他之前所在的位置,爆發出了一大團刺眼的亮光。
只見北河的身形,從丈許之外顯現了出來。雖然他喜歡殺人奪寶,但是眼下這種時刻,自保都是問題,更不用去貪圖他人的儲物袋了。
此時他臉色煞白,驚怒交加。
即便是他施展了無極遁,也只能在那股無形禁制之下短距離的騰挪。而且尚在半途,就被逼的現身。
而且漫天爆射的術法靈光密密麻麻,他遁術在高明,也無法穿梭無形的將這些攻擊全部避開。不是就會有一道道神通落在他的激發的罡氣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北河前后左右上下全都是人,除了西島修域的修士之外,更多的是隴東修域的化元期修士。
若是剛才西島修域的戰術是直搗黃龍,殺人對方的陣營,除了擾亂對方的陣腳之外,還有出其不意的攻擊效果。那么現在角色就顛倒了過來,在雙方人數差距越來越明顯的情況下,隴東修域的修士更是全部出擊,北河等人被殲滅只是時間問題。
“咻!”
從北河的身后,一道金色的劍芒,突然向著他的后腦爆射而來。
北河神識時刻探開,將方圓數十丈都給籠罩在內,所以對于這一幕他看的清清楚楚。
只見他頭顱一偏,那道鋒利的金色劍芒,就貼著他的耳側激射而過。打在了他前方一個同樣激發了罡氣護體的萬花宗修士身上。
這萬花宗女子身形一個趔趄,激發的罡氣更是亂顫起來。但是眼下的形勢極為混亂,此女甚至沒有心思去查看身后,就操控著一柄飛劍,跟前方一個黑衣老者激斗在一起。
北河眼中殺機浮現,只見他霍然轉身,微微躬身之下,一記掌刀向著身后橫甩了出去。
“噗!”
在他身后還保持著屈指一彈姿勢的一個白裙女子,根本來不及抽身而退,此女激發的護體靈光就支離破碎,而后她腰身的位置,被北河的這一記掌刀給切成了上下兩半。
大片殷紅的熱血飆灑而出,而后此女的兩截尸體,從半空向著下方墜落而去。
將此女給斬殺之后,北河的身形繼續騰挪游走,在同一個地方絕對不會呆上一個呼吸,同時他緊握的拳頭,不斷的轟擊而出。
一時間他的身形每每就能鬼魅般出現在一個隴東修域的修士身側,并且出手之下,這些化元期修士毫無抵抗之力的被他給瘋狂屠殺。
他的肉身可是堪比結丹期修士的存在,在這一群化元期修士中堪稱無敵。
尤其是眼下還是近戰,對于他這種煉體士來說,有著極大的優勢。
要知道尋常修士的術法神通,往往需要一定的空間跟時間來施展,但在近距離之下,這些人的手段就無法徹底發揮出來了。
因此對于北河來說,要在混亂當中斬殺這些化元期修士,簡直輕松至極。
他唯獨要注意的是就是,萬萬不可跟對方的結丹期修士交鋒。所以他神識時刻探開,警惕著周圍那十余股結丹期的氣息。
不止如此,在他浴血奮戰的過程中,他還隨著諸多西島修域的修士,不斷向著后方退去。
即便他再是驍勇善戰,可是面對無窮無盡的隴東修域修士,最終也只有死路一條。
讓他松一口氣是,那股充斥在空氣中的禁制,在十余個呼吸之后,便陡然消失無蹤。
一時間他的身形終于毫無阻礙,這讓他又驚又喜。
雖然此時諸多西島修域的修士,已經跟隴東修域的修士大軍混雜在一起,但他依然有信心能夠殺出一條血路。
北河一路殺伐,在短時間內,就有三十余位化元期修士死在了他的手中。
“咔咔咔……”
突然間,只見他激發的那層罡氣發出了一陣裂響。在北河的注視下,一條條裂紋在蛋殼狀的罡氣上浮現。最終只聽“波”的一聲,他激發的罡氣終于碎裂開來。
“哼!”
北河一聲冷哼,對此他竟視而不見,而是身形繼續游走,并一路向著后方殺去。
在此過程中,一道道術法靈光落在他的身上,發出了陣陣嘭嘭之聲,但只能看到他身上的青色長袍逐漸破碎,他肉身卻完好無損。
可以說此時北河修煉到第五重的托天神功,還有第一重的元煞無極身,威力徹底的展現了出來。他的肉身之強悍,可謂刀槍不入,根本不是尋常化元期修士能夠傷及的。
一路殺來,他所過之處根本沒有人能夠阻擋他的腳步。
就在雙方修士陷入激戰之時,從戰圈當中,一具具尸體宛如從半空墜落。
而西島修域的修士,并非每一個人都像北河一樣,實力遠超同階修士,更多的人則是在被隴東修域的修士給屠殺。
此刻如果站在遠處,就可以看到諸多隴東修域的修士大軍,幾乎已經將北河等不足千人的西島修域修士,給全部淹沒。
隨著西島修域修士的后退,雙方戰圈跟遠處那艘懸浮在半空的四方舟逐漸拉遠。
這一幕發生之際,十余道人影矗立在遠空,看著前方混亂的戰場。
這些人男女老幼都有,但是身上具是散發出了一股恐怖的氣息。
“譚道友,那具有雷靈根的修士,是否已經逃到那艘四方舟上了。”
這時只聽其中一個女童開口道,而這女童,自然就是萬花宗宗主了。
聽到她的話后,一個容貌動人的年輕女子,此時閉眼感受了一番,片刻后就聽此女道:“到了。”
“很好,操控此人之下,以他雷靈根的體質,只要踏入四方舟的雷池當中,就能夠破壞此咒的雷電大陣。”另外一個留著短須的中年男子點頭。
“既如此,那就差不多了,通知另一方人馬吧。”萬花宗宗主道。
其話音落下后,其余眾人紛紛點了點頭。
見狀萬花宗宗主取出了一張傳音符,而后一把將此符給捏爆。
隨著符箓化作的靈光逐漸消散,眾人便在原地等待起來。
而只是數十個呼吸的功夫,忽然間整個虛空好似都微微震動了一下。
而后這些元嬰期修士就有所感應一般,看向了那艘四方舟的后方。
只見一條黑線逐漸浮現,并飛快的靠近。
片刻間,就聽一陣由遠及近的喊殺聲傳來。遠方那一條黑線,竟然是諸多的修士大軍,細數之下足有數千人之多。而且從這些人身上,全都散發出了化元期的修為波動。
現身之后,具是向著那艘四方舟殺去。
而諸多的隴東修域修士,此時還在跟北河等人混戰,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形。
“嗚!”
但聽一聲低鳴從四方舟上傳來。
諸多的隴東修域修士聽聞此聲,終于有所感應一般看向了身后。
當看到另外一撥修士大軍現身,顯然眾人異常驚訝,而且他們還看得出,這數千人的目標,赫然是四方舟。
若是被諸多的低階修士圍住,體積龐大的這艘飛行法器,極有可能被轟碎。而這種損失,隴東修域的修士根本承受不起。
在低沉號角聲的召喚之下,隴東修域的修士大軍,立刻向著后方撤離。
讓人意外的是,在此過程中,那艘四方舟竟巍然不動的懸浮在半空。
這是因為,要驅動此舟需要眾人合力。如今所有隴東修域的修士全部從四方舟上撤離,此舟要驅動的話將極為困難。
再看這時的北河,原本正浴血奮戰,幾乎是頃刻間他就感受到壓力一松,而在周圍的隴東修域修士,竟然潮水一般退去。
再次斬殺了數人之后,在他的周圍,就只剩下諸多西島修域的修士了。
此時的眾人只剩下了千人不到,各個氣喘吁吁,臉上滿是廝殺后的兇狠。不少人身上還帶傷,身形在半空更是搖搖欲墜。
而當看到諸多隴東修域修士退去后,眾人臉上滿是狂喜。
這時的北河雖然同樣松了一口氣,并且隨即他就注意到了數千修士大軍殺向四方舟的一幕。
心思轉動間,他終于明白了其中的原委,但是他的臉色依舊陰沉,因為他已經被無形的利用了一把了,若非他實力強悍,極有可能剛才就是個隕落的下場。
“走!”
就在他如此想到是,在他腦海中,突然傳來了一個女子的神識傳音。
北河霍然轉身,就看到了身著黑色長裙的張九娘,正向著后方疾馳而去。
于是他身形一動,跟上了此女的腳步。
大醫院就是不一樣,醫生讓留院觀察一下,所以今晚留在了市里的醫院,今天只能一更了。明天就知道檢查結果,希望我沒什么大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