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這是一個中年男子,聽到此人的話,北河亦是驚訝無比,難道這書架上的典籍,這些人無法取下來不成。
心中如此想到時,他一時間站在原地沒有妄動。
不過隨即就一咬牙,再次抬起手來,對著面前書架上的另外一本典籍抓了過去,并將此物拿到了手中。
看到他的舉動,那身著法袍之人驚訝之色更甚。
不止如此,就連在后方那座大殿的白發老翁以及白裙女子,這一刻亦是看到了這一幕,吃驚無比。
做完這一切的北河,想也不想的抽身向后退去。
“哼!”
但聽那身著法袍之人一身冷哼,此人轉身向著北河走來,看樣子似乎是想奪取他手中的典籍。
北河心跳砰砰加快,平日里不用說這身著法袍之人,也是他不可力敵的恐怖存在。
雖然心中焦急,不過他還是強行鎮定下來,向后退去的同時,看著向他慢步靠近的此人道:“道友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既然你能夠拿到兩本,那分我一本如何。”只聽此人道。
聞言北河臉色鐵青,他的動作宛如蝸牛爬行,這法袍人雖然動作也很慢,可比起他還是要快一些。
眼下的此人,似乎不將他手中的典籍拿到手不肯罷休。一念及此,北河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兩本典籍一眼,雖然不認識上面的文字,但他將兩本典籍的背面看了看后,就將其中一本一松,“啪”的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在他身后的法袍人一聲輕笑,向前走去。
讓北河松一口氣的是,當此人來到那本典籍掉落之處,便躬身將此物給撿了起來,并未繼續向著他走來。
北河鼓動體內的真氣,用盡了力氣跟此人拉開距離。
直到“嗡”的一聲,退到了第十四座大殿中,這才松了口氣。
這時他感覺整個人身軀一輕,那種重力消散了數成之多。
而在此過程中,前方那法袍人對他視而不見,此人在原地就將典籍給打開,翻看了起來。
不多時此人收回了目光,只見他將典籍一合,收入袖口后,轉身繼續向著第十六座大殿行去。看樣子雖然將典籍給拿到手,可依然要踏入第十六座大殿尋寶。
北河看了此人的背影一眼,而后將目光投向了前方的第十六座大殿。
這時他就看到了在第十六座大殿中,有一個高座,一個人影端坐在高座上。因為相隔甚遠,他也無法看清此人的容貌。
但不知為何,端坐在高座上的那位,給了他一種強烈的吸引。仿佛此人身上有什么東西,能讓他內心產生共鳴。
并且第十六座大殿中,他還能看到諸多的兵器陳列。不用說其中的寶物也比第十五座大殿中的更多了。
另外,在第十六座大殿的后方,還有第十七座大殿,只是他無法看到其中的情形。
眼下的此地五十年開啟一次,他已經決定,下一次開啟他將準備充足之后再來。
一念及此,北河將手中的典籍放進了懷中。
做完這一切后他抬起頭,就看到了前方那白發老翁,還有白裙女子。
以這兩人的實力,無法踏入第十五座大殿,所以只能在眼下的地方看看是否有什么收獲。
除了這兩人外,那樵夫打扮的人,亦是踏入了此地。
這時他引起了這三人的注意,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的懷中,并露出毫不掩飾的火熱之色,顯然都看到了他之前將典籍放入懷中的一幕。
只是當發現踏足眼下大殿的北河,步伐比起他們更加輕松后,這些人眼中的火熱才變成了忌憚。
在這三人的注視下,北河一路向前走去,表面雖然看似鎮定,不過心中卻是有些打鼓。這三人可都是結丹期老怪,要是對他出手的話,他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就在他走過眼下的大殿,心中正準備松一口氣時,北河臉色一變。
在他身后的三人,竟然朝著他跟了上來。
北河心中暗罵一聲,看來他取到寶物后,已經引起這三人的窺視了。
尤其是剛才他在那法袍人的威脅下服軟的一幕,讓眾人以為他就是一顆好捏的軟柿子。
這時他沒有任何遲疑,繼續向著前方行去。
當跨入第十三座大殿后,那種重力一減,他的步伐再次變得輕盈了不少,已經能夠如常人一般慢步行走。
他看到了那個疑似張九娘的黑裙女子,此刻正站在一副巨型壁畫前。那幅壁畫畫的是山水,北河掃了一眼,沒有從此畫上看出什么端倪。
他沒有停頓,繼續向著前方行去。而此女對于他的回歸只是看了一眼,目光就重新落在了壁畫上。
很快他就回到了第十二座大殿,到了此地,他的行動已經不再受阻了。
只見那身著黃袍的跟身著盔甲的兩位化元期男子,而今正在大殿中仔細尋找著什么。只是空曠的大殿早已被前人洗劫一空,哪里還有什么好東西留給這二人。
并且這時的兩人,似乎已經到了極限,身軀狂著。
北河腳步一頓停了下來,而后緩緩轉過身,看向了跟在他身后的那三個結丹期修士,露出了冰冷之色。
在眼下的這座大殿,他行動沒有任何遲滯,不過這些人卻有著巨大的壓力。如果這些人真打算對他圖謀不軌,那么在這地方動手,對他極為有利。
他可不想回到那九間石屋前,那地方說不定這些結丹期修士就能鼓動體內的法力施展術法神通了。
而且他所在的石屋,可是通向那株黑冥幽蓮所在的石室,要是這些人踏入了他所在的通道,黑冥幽蓮此物也將暴露。
一念及此,北河看向身后同樣跨入了第十二座大殿的這三人,露出了一抹殺機。
但隨即他還是將殺機暫時壓了下來,看向了這三人道:“幾位跟著在下,這是什么意思。”
三人在跨入第十二座大殿后,亦是覺得身軀一輕,這時看向北河神色各不相同。
最終還是聽他白發老翁率先道:“道友取寶成功,不如跟我等分享一二如何。”
聞言北河譏諷一笑,“你想如何分享。”
“將那典籍拿出來,我等共同翻閱一二即可。”老翁道。
“哼,要是我說不呢。”北河一聲冷哼。
聽到他的話,不等老翁開口,就聽那樵夫打扮的男子道:“雖然道友實力強悍,不過卻孤身一人,想來道友也不想引起眾怒吧,那可討不到好果子吃。所以還是將東西拿出來,我等一同分享一下才是。”
幾人的對話,這時還引起了那兩個化元期修士的注意。二人具是將目光投向了北河,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尤其是那盔甲男子,這時眼中一抹精光一閃即逝。
“想要在下分享寶物,那就看幾位有沒有本事了。”北河看向眾人一聲輕笑。如果這些人真要動手的話,那他也只能拼了。
聽到他的話,眾人臉色一沉,一時間沒有妄動。他們雖然想搶奪北河身上的寶物,可是卻又忌憚北河的實力。
“嘿嘿嘿……”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輕笑從身側傳來。
聽聞此聲,眾人具是扭頭向著輕笑之人看去。
這時就看到發出輕笑之人,竟然是那身著盔甲,頭上帶著盔胄的男子。
“嗯?”
看到此人后,北河當即眉頭一皺。因為此刻的盔甲男子,身軀宛如一顆青松挺立,哪里還有剛才狂顫不已,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在眾人的注視下,只聽此人道:“看來還真有人帶出了寶物,你們這些老家伙平日里倒是高高在上,今日在這地方,我看誰能逃出我的掌心。”
說完后此人扭了扭脖子,發出了幾道“咔咔”的聲響。
而后他就向著北河走來,步伐極為沉穩。
此人剛才竟然隱藏了實力。
不過在北河看來,這盔甲男子的修為應該的確是化元期,這是他通過此人散發的氣場判斷出來的。只是此人也可能跟他一樣是武者,才能以肉身之力抵抗此地的那種重力。
“把東西拿出來吧。”
當來到北河近前后,就聽此人道。
“你可以來試試。”北河對于此人的話絲毫不受威脅。
“敬酒不吃吃罰酒。”盔甲男子道。
話音剛落,此人突然向著北河沖了過來,身軀微微前傾,借力之下一拳砸向了他的面門。
看到此人的這一拳,北河眼睛微瞇。這一拳看似簡單,但是此人的步伐、腰身、還有手臂都發揮出了力量,使得這一拳達到了其肉身所能發揮的最大威力。
“力境武者!”
北河幾乎是瞬間就由此判斷出此人的虛實,只有力境武者,將肉身的每一寸肌肉都給掌控后,才能做到這種地步。此人不但是修士,竟然跟他一樣還是一個武者,這就讓他有些驚訝了。
難怪此人這么有底氣,甚至想要扮豬吃虎,在此地等候他們這些尋寶回歸的修士,恐怕早就做好了沿途截殺的準備。
北河一聲輕笑,力境武者又如何,他可是虛境,實力比起此人高了兩階。
只見他閃電般抬起了手來,抓住了此人的拳頭,而后往下一掰。
“咔嚓!”
就見盔甲男子的手腕折疊,發出一聲脆響。
“啊!”
一聲慘叫當即響徹在大殿中。
眼看此人被折斷了手腕,北河猛地一拉,這身著盔甲的男子被他拽了過來。
既然這些人覬覦他手中的寶物,那就殺雞給猴看看,也好讓這些人打消心中某些不良的念頭。
在這盔甲男子身軀向前送來的剎那,他五指一把掐住了此人的脖子,在眾人的注視下,猛地一捏。
又是咔嚓一聲,此人的脖子當即斷裂。
致死這盔甲男子眼中都滿是難以置信,在他看來,在無法施展法力的情況下,他才是此地最強的人才對,因為即便是煉體士在此地,也會受到極大的壓制,只有武者不受影響。
“不好……”
“該死……”
就在北河一把卡斷了此人脖子的剎那,周圍看到這一幕的其他人,臉色具是大變,甚至還露出了驚恐,就連那三個結丹期修士都不例外。
與此同時,大殿中充斥的一股黑氣,仿佛受到了牽引,滾滾向著他手中這盔甲男子的尸體涌來,盡數鉆入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