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焦杰一口濁氣吐出,體內的陰氣徹底被拔除,驅逐出體外,身體也恢復如初,不但如此,由于受到鬼王陰氣刺激的緣故,再驅逐完鬼王陰氣后,焦杰體內的真氣居然還有不小程度的提升。
焦杰在這邊療傷,四目道長和一休大師,包括假和尚無心也都在提前做著準備。
四目道長小心翼翼將三茅真君畫像卷起來,這三茅真君畫像內有一絲三茅真君神韻,四目道長精修神打之術,所謂的神打,說白了就是請神上神。
像一般野路子所謂的請神,無非是請一些山澤精怪上身,而四目道長的請神術,甚至能請下三茅真君一絲神魂下界。
旁邊阿樂聚精會神繪畫著符篆,粗粗看去,已有不下百張了。
一休和尚小心翼翼從佛像前將掛珠請下來,這掛珠總共有一百零八顆念珠,是一休供奉,盤祭了一生的法器。
對于一休和尚這種非大門大牌的野狐禪來說,根本沒有長輩恩賜,相比四目和焦杰這等茅山弟子來說,相差甚遠。
一個親娘養的,一個后娘養的,不!一休和尚還不如后娘養的呢,純粹就是個孤兒,沒人疼,沒人愛,兩者之間自然毫無可比性。
相比前三者,咱們的無心法師就簡單粗暴許多了,從四目道長這里借了百八十張黃符,回屋關上門后直接咬破自己手指,蘸著自己的血胡亂花了兩道就算是完事了。
無心法師血液至純至凈,是天底下一切邪祟的克星,遇到鬼祟直接放血就能殺敵,簡單粗暴不帶套。
.........
修煉了一夜的焦杰神采奕奕,而放了不少血的無心法師卻是臉色蒼白,眼眶甚至還出現了黑眼圈。
一見到焦杰無心就開始抱怨道:“焦杰,我這次可是虧大了!都貧血了我!這得吃多少大肘子才能補回來?不行,你得補償我!”
“你個假和尚,又喝酒又吃肉的,昨天要不是我幫你圓話,你現在怕不是都要被一休大師吊起來打了,你還跟我提補償?”
說著焦杰一雙眼珠子略有深意盯著無心法師道:“我還真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你的血液對邪祟會有這么大的威脅力?”
無心法師打了個哈哈:“這個嘛!這個嘛!咦,開飯了!快去吃飯呀!”
看這落荒而逃的無心法師,焦杰陷入沉思。
小時候焦杰聽林九說過,據說這世間有謫仙的存在,而謫仙就是所謂的尸傀。
一般來說,尸傀又稱行尸,是由邪道修士修煉起靈術,將尸體起死回生,或者是人類沾染到尸氣,成為一種半人半尸的生物,都被稱之為尸傀。
而在這之上,還有一種尸傀,就是人類成仙得道后,由于某種原因失去了元神,因緣巧合下,遺留下來的軀殼產生了靈智。
它既不是人,又不是妖,故而被稱之為傀,而傀生前是仙人,仙人的每一滴血液終都蘊含著無比精純的力量,這種力量超脫世間一切。
簡單來說,如果把人間比作二次元的話,那么仙人就是三次元,超脫世間一切。
二次元的東西,怎么可能傷害到三次元呢?書本上的漫畫,怎么可能對人體造成任何傷害?即便你毀天滅地,即便你打的宇宙崩塌,低緯度就是低緯度,無法對高緯度造成任何傷害,這是宇宙規則。
用科學的說法就是,這個宇宙的萬有引力常數是一點六,七乘十的負十一次方,真空中的光速是每秒三十萬公里,電子電量是一點六零二乘十的負十九次方庫侖。(又水了一大段...)
用常規說法就是,水是流動的,火是燃燒的,輕氣上升,濁氣下沉,這就是世界規則,從宇宙誕生便是如此,就好比1+1=2,無法改變。
就像是無心無論受到多大的傷,就算全身被打爛了,只剩下一截斷肢,也能夠復原一樣。
這就是高級生命,低級生命是無法殺死高級生命的,因為高級生命正在用超脫你想象的方式存活著。
“無心啊,你說你吃我的,喝我的,我是不是你的衣食父母?”
無心面向不善看著焦杰:“你想說什么?”
焦杰訕訕岔開話題:“內什么,你知道魔術嗎?”
“不知道。”
“換個說法,你知道戲法不?變戲法!”
“你到底想干什么?直接說,我還緊著去吃飯呢!”無心愈發不耐了,這貨到底想說什么?
“咳,我給變個戲法,你看好了,一,二,三!當當當當!”
無心一臉懵逼看著焦杰:“戲法呢?不是說要變戲法嗎?”
焦杰一臉肯定道:“對啊!就是變戲法啊!我變成了你爸爸...誒呦臥槽,你敢打人!在我們茅山地盤上打我這茅山真傳?誒呦,我屁股...”
.........
吃過早飯后焦杰等人并沒有立即出發,阿樂烙了不少大餅,當作路上干糧,一行五人,四匹馬,結伴上路。
一休大師家底薄,哪里養得起馬?而四目道長這里只有三匹。
四目道長和一休大師都是長輩,自然不能下馬奔跑,而無心這賊禿指望都甭指望,讓他賣點力氣,還不如殺了他還得痛快。
而阿樂呢,哎!就他這點微薄法力,還是別為難他了,最后只能是焦杰悶著性子取出兩張神行符貼在小腿上,遠遠跟在這四個人身后。
可憐人家前面的四個人說說笑笑,就跟郊游似的,焦杰苦嗶的在后面吃塵土。
這廣西藤藤鎮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四目道長家就在不足廣西二十公里處,巳時出發,也就是早上十點多出發,到了下午酉時,也就是五點多就到了。
大老遠的就看到藤藤鎮大門敞開,一陣妖風吹過,腐爛臭味鋪天蓋地席卷而來,虧得在場五人都不是尋常之輩,都是常年與妖邪鬼怪打交道的人,對這種氣味早就形成免疫力了,不然的話,換人前來,肯定要吐個昏天黑地。
看著前方靜臥在大地上,如同一只張開嘴巨獸的騰騰鎮,五人都沒有擅入的意思,在場的都是人精,都知道這是一場持久戰,就這么直愣愣進去,純粹就是找死(‘sǐ’三聲的!看作者多體貼,還把音標都給標出來,怕讀者老爺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