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爺愁的唉聲嘆氣的,他想過要找別人,但...又能找誰呢?他們都是茅山弟子,肯定不會向著自己這個外人。
任婷婷不忍看到父親如此,晚上偷偷出門去了義莊,找到了焦杰。
看著一臉平淡的焦杰,任婷婷氣的牙根癢癢,但卻又無可奈何,這個混蛋!還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那天晚上恨不得把自己腿舔骨折,現在看自己一眼都不耐煩?
深吸了口氣,任婷婷強扯出一絲笑容:“焦杰,我爺爺的事情...”
焦杰眨了眨眼睛,故作無辜道:“你爺爺?你爺爺什么事情?”
任婷婷變了臉:“焦杰,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就當真如此無情?”
“咳咳...那什么,你別把話說的這么...”焦杰看了看一旁裝作若無其事的秋生,有些尷尬。
任婷婷只是冷笑,不再發言。
“這樣吧,一萬大洋!我可以給你抹去一萬大洋,你覺得怎么樣?”
還沒等任婷婷來得及狂喜,焦杰又道:“不過有個條件,我希望你們任家能夠配合!”
任婷婷點頭如搗蒜:“你說!什么事情?”
“我要在任家鎮收取人頭稅,這件事情我希望你們任家能夠配合。”
焦杰這句話說完,任婷婷臉色大變:“什么?人頭稅?你瘋了嗎?你這樣干,任家鎮會沒有立足之地的!整個任家鎮的百姓都會在戳你的脊梁骨!”
“沒有立足之地?那好啊!我就帶著師兄弟還有師父退出任家鎮,從此以后,任家鎮就再也沒有超凡者保護了!那任家鎮,就等著淪為死域吧!”焦杰一字一句道。
“九叔呢?九叔知道這件事情嗎?”任婷婷下意識問道。
焦杰譏諷道:“師父?師父現在已經不管事了,他年紀大了,功力廢了,現在義莊管事的是我!你還沒明白嗎?任家鎮,換天了!我就是你們所有人的救世主,我讓你們生,你們就生,我讓你們死,你們就活不成!”
“焦杰,你!”任婷婷又驚又怒。
“回去吧,告訴任老爺,讓他把我要收取人頭稅的消息透露給任家鎮的高層。”
看著任婷婷離去的身影,焦杰目光一片深幽。
他想到前世的一個小故事,也不能說是小故事,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一種心理學。
那就是一個人經常被另外一個人欺負,這個欺負他的人,突然有一天不欺負他了,這個人就會很感激他,覺得這個經常欺負他的人簡直就是個好人...
還有一個,有一個窮學生,吃不起飯,所以你每天都會給他一個雞蛋,一直給了很久,突然有一天你不給了,這個人就會記恨你,聽起來是不是很滑稽?
前世演過嬛嬛傳的大明星,一個叫孫什么的女明星,資助了一個窮學生許多年,一直到他上大學。
然后這個大學生在大學里面談戀愛,買新手機,開始愛慕虛榮,所以這個女明星停止了對他的資助,于是驚人的一幕發生了,這名大學生開始怨恨女明星,甚至發長文痛斥女明星。
焦杰的改革,是肯定會引來村民的抵觸的,在焦杰看來,任家鎮的村民就是這種德性,九叔為了他們,不予余力的斬妖除魔,到最后落得個什么?年老色衰...哦不,年老氣衰,血氣兩虧,半百而亡。
值嗎?
如果林九的話,他當然會毫不猶豫的說值,但焦杰覺得不值得,焦杰甚至還覺得林九是不是腦子有坑,得找塊方便面補一補。
“秋生,我出去下,晚上不要等我吃飯了。”
秋生看著焦杰,突然開口:“師兄,你去哪?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焦杰回頭看了秋生一眼,曬笑:“師兄出門有私事,你跟著做什么?不要多想,當好自己的茅山弟子,看好門戶,等我回家!”
秋生雖然年紀小,但他卻不是傻子,村民們不是傻子,怎么會甘心把人頭稅交出來?師兄說過,要有一些小手段...
秋生心里亂糟糟的,他不知道焦杰到底去干什么了,他甚至都不敢想,他有點害怕,因為焦杰做的事情,有悖茅山門規。
.........
深夜,數十里外深山中,焦杰推開墓穴大門。
點燃火把,入眼的是一條由人工開鑿的墓道。
順墓道而行,一路上憑借著身上金剛符,平趟各種陷阱,焦杰一路有驚無險來到棺槨前。
推開棺槨,里面赫然是一具干尸。
.........
與此同時任家鎮任發的別墅內,雖然深夜,但任發別墅內還是一片燈火通明。
任發已經將焦杰要收取人頭稅的消息告知了任家鎮的各路大佬,有鎮長,各家家主,甚至還有阿威這小子也在。
屋內氣氛凝重,最終還是任發開口打破了僵持,“各位,你們倒是說話啊,這件事情應當如何應對?”
一人冷笑道:“應對?沒什么好應對的!要我說就不給,我看他能怎么辦?什么時候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都能騎在我們脖子上拉屎了?”
任發沉聲道:“不同意?他說了,不同意他們就走。”
“走?讓他們走!我還就不慣著他們!愛去哪去哪,兩個外鄉人,欺負到我們本地人的頭上了?”
又有一名家主憂心忡忡道:“走?說得容易,他們走了我們怎么辦?就是前些日子的事,廣西騰騰鎮,整個鎮子的人都被咬成僵尸了!一個鎮子的人,沒有一個活下來的!后來被茅山道士,我聽說就是這個焦杰,帶著人把里面的僵尸剿滅了,然后一把火將騰騰鎮夷為平地。”
“他們走了,任家鎮沒有茅山道士保護,到時候僵尸和詭譎來了怎么辦?是你打得過還是我打的過?”
“就是!現在交點人頭稅,總好比日后喪命的強,就當交保護費了,再說了,九叔來之前,我們不也一樣每年都要繳納人頭稅嘛,這是九叔仁慈,這些年一直沒有提,我們也就一直沒有交...”
之前開口的人不客氣道:“仁慈?什么仁慈?貓哭耗子假慈悲,時間長了,終于憋不住了,露出狐貍尾巴來了,要我看,這林九就是既當表子又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