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玄乎?”
劉沉香好奇道:“我到是被你勾起了興趣,到底是什么東西,竟然有如此厲害的本事?可是法寶?別忘了五舅之前就有說過,不可使用先天法寶。”
焦杰嘿嘿笑道:“當然不是先天法寶!你就甭猜了,就算你想一萬年,也絕對想不出是什么東西!”
焦杰正色道:“大哥,我的破界梭雖然勉強擁有了一些能夠穿梭時間的能力,但我實力畢竟太過低微,我擔心在穿越時間長河中會出現意外,所以才想尋求大哥幫助。”
劉沉香為難道:“你找我也沒用啊,我也才不過就是個真仙而已,我也沒有穿越時間長河的能力啊?”
焦杰道:“二郎真君曾經順著時間長河逆流而上,打破了自身命運桎梏,大哥可否借助二郎真君之力?”
“大哥,這次事關重大,你也應該知道小鵬王的厲害,我如果想勝他,必須要出奇制勝,這不單單是為了我自己,這也是為了清源妙道真君啊!”
劉沉香想了想,質疑道:“你...你說的那個寶貝,真的有反敗為勝的力量?”
焦杰用力點頭,裝的跟個事似的:“當然!您是我大哥,我怎么會騙您?我敢打包票!”
劉沉香咬了咬牙道:“行!既然你這樣說了,我如果還推辭的話,那也就忒不爽快了!”
畢竟焦杰是為了自家事情赴湯蹈火,如果連一點忙都不幫,這豈不寒了焦杰的心?
劉沉香如此想著,從懷中取出了一把折扇,一把黑色折扇,扇面和扇骨全部都是由不知名物質制成,焦杰根本無法分辨出折扇的材質,非金非木非石亦非絲。
劉沉香撫摸著折扇,面色凝重道:“焦杰,你可知這是什么?”不等焦杰詢問,劉沉香自顧自答道:“這是我舅舅的三尖兩刃刀!”
“什么?三尖兩刃刀?”
劉沉香說話大喘氣道:“的一道虛影!”
焦杰使勁翻了個白眼:“你這嚇我一大跳!”
如果真的是清源妙道真君的三尖兩刃刀,怕是整個遮天位面外加上蒼位面都不夠三尖兩刃刀殺的。
劉沉香傲然道:“當年我舅舅就是憑借著三尖兩刃刀劈開了時間長河,逆流直上,逆行伐天的,雖然這只是一道虛影,尋常先天法寶也無法相與之媲美。”
“這可是我最厲害的底牌了...兄弟啊,你可得用好咯,千萬不要弄丟了,不然,我舅舅怕是要揍死我...”
焦杰幾乎是半搶奪一般從劉沉香手中奪走折扇,笑呵呵道:“沒事,他要敢揍你,你就正月剃頭。”
劉沉香眨了眨眼,一臉的茫然:“什么意思?”
焦杰一臉鄙視:“正月里剃頭,死舅舅,這你都不知道?”
破界梭破開遮天位面晶壁,進入遮天位面內。
遮天位面外的劉沉香本來也想進去瞅一眼,但想到焦杰這廝要橫跨時間長河,說不定要惹出多大的亂子出來,自己還是在外面等著吧。
遮天位面位于南贍部州境內,星空中的遮天位面小如塵埃,在距離遮天位面有數光年外,有一座大星,劉沉香帶著小玉去了那座大星中等待焦杰。
焦杰一手攥折扇,另外一只手握著自己的破界梭,站在遮天位面虛空內,借助著破界梭之力,搜尋著遮天位面的時間長河所在。
時間長河隱于虛空中,莫說大帝了,就算是紅塵仙,也無法感觸到時間長河分毫。
但焦杰不一樣,焦杰有破界梭,借助著破界梭之力,可以慢慢搜尋時間長河的蹤跡。
就比如一個人,不管你是大明星也好,還是高官政要,國家元首也好,還是普通工人,教室,或者公主也好,無論你何等身份,無論你有多厲害,你也不可能看到細胞的存在。
可如果你要有一個顯微鏡,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管你是孩童還是老人,都能夠清晰看到自己體內細胞的變化。
破界梭就如同顯微鏡,焦杰借助著破界梭之力,能夠輕易進入到另外一個層次,看到尋常人不能看到,不能感觸到的東西。
焦杰足足耗費了三年時間,才算是尋到了時間長河的蹤跡,借助著破界梭之力,焦杰才算是窺探到了時間長河的一角。
過去,現在,未來,遮天位面的過去種種,現在種種,未來種種,盡數展現在時間長河中。
有背對眾生,頭頂一口大鐘的強者,有揮動萬物母氣鼎奮力拼殺的年輕人,也有面帶似哭似笑鬼臉面具的女仙。
時間長河跌宕,有時間之力沖刷,焦杰時而蒼老如垂垂老叟,時而又如呱呱墜地的嬰兒。
還未曾踏入時間長河內,自己身體便有了如此大的變化,破界梭根本無法阻擋時間之力的侵襲,焦杰心中駭然,心道:“破界梭果然是靠不住的!就是不知道楊二郎的三尖兩刃刀如何...”
心里這樣想著,焦杰揮動折扇。
“嘩啦啦”
自從焦杰揮動了折扇,遮天位面的時間長河就仿佛見了鬼一般,起了劇烈反應。
焦杰踏足時間長河內,時間長河浪花倒卷,左右分開,任由焦杰橫趟其中,時間之力不敢橫加其身。
“這...”
焦杰看如浪分撥的時間長河,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想法。
低頭看了看折扇,又看了看破界梭,焦杰默默將破界梭收了起來,就這樣,手持折扇,順著時間長河向上游走去。
見過了那寄生在綠銅之上百萬年,于中州秦嶺化仙池內誕生靈智的萬古青天一株蓮。
又見到了那仙路盡頭誰為峰,一見無始道成空,橫壓了萬古的絕代天驕。
一生只贏過一次的亂古大帝。
一生戰斗,為了人族,血液都流干的虛空大帝。
手持帝爐,獨自一人鎮壓了太初古礦的恒宇大帝。
西皇母,九黎大帝,神州大帝......
終于,那個人出現了。
那個不為成仙,只為在紅塵中等你而來的女人。
她為了哥哥,逆行伐天,斬盡諸王,殺的神體顫栗,道體膽寒,將自身煉成帝兵,重活了一世,震動了萬古。
終于,來到了盡頭!
二十多萬年前,羽化王朝為了奪取成仙鼎,帶走一名男孩,獨留女童受盡白眼,欺凌。
但是女童并沒有絕望,她充滿了希望,因為女童知道,她哥哥會回來的。
但是女童并沒有等到哥哥,等來的是一個噩耗,一個驚天噩耗。
于是那個善良,天真的女童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殺伐決斷,為了等待那個人,不惜與天下為敵的女帝!
人族史上最驚艷的大帝,古來最具有才情的女子!也是古今第一狠人。
她沒有天賦,不能修行,但是卻逆破天地,因執念而逆世而起,成就無上天帝身,光輝照耀萬古諸天!
她殺遍九天十地,讓諸天萬域的至尊皆顫抖,萬靈頂禮膜拜,震撼了古今。她橫掃八荒,獨立九天上的輝煌,明立于人道絕巔,俯視萬古輪回。
她不曾消亡,反而活了一世又一世,開創長生奇跡,卻不為成仙,只為在這紅塵中等“你”回來。
焦杰繼續前行,山村中,一個女人在聲嘶力竭的嘶吼聲中,誕下了一名女嬰。
而這時,焦杰出現,以力沉睡了整個村子的人,取走了女嬰,重新回到時間長河。
這是狠人,整個遮天位面最為驚艷的人,沒有之一!即便是葉凡,即便是無始,也不如她遠矣!
日后遮天三人組攻入上蒼,滅殺了上蒼仙,殺到黑暗的盡頭,最終無始身死,葉凡失蹤,只留下了狠人獨自一人遠走生死橋。
這樣的人,驚艷絕倫!焦杰不敢想象狠人如果生在大宇宙,該有多強!
焦杰抱著狠人離去,在焦杰踏入時間長河的那一刻,整個遮天位面在震動,不,不是震動,是震怒!
遮天位面的天道在震怒!
時間長河在咆哮,空間在崩塌,在湮滅,這是大滅絕景象,這是一片絕地!即便是焦杰擁有真仙修為,也不能在這片絕地中存活下來。
但是!
一切的大滅絕景象,在距離焦杰三尺外,全部消彌無形。
狂暴的時間長河,奮起三丈浪花,要將焦杰卷入時間長河中,要用時間之力將焦杰消磨致死的時間長河,在近身到焦杰三尺內,風平浪靜,沒有一絲一毫波瀾。
這就是三尖兩刃刀,這就是楊戩!
遮天位面的天道在無能狂怒,在咆哮,在憤怒,但一切都于事無補。
三尖兩刃刀,劈開了洪荒大宇宙的時間長河,逆行伐天,雖然在焦杰手中的僅僅只是三尖兩刃刀的一道虛影,但依舊讓遮天位面天道無比忌憚。
焦杰揮動折扇,遮天位面晶壁就如同豆腐一般,被切割開來,焦杰離開了遮天位面。
焦杰根本不用擔心失去了狠人,遮天會有大動亂,想當初楊戩逆行伐天,從未來打到了過去,與封神之戰成圣,破壞的時間不比遮天位面要嚴重的多?
想當初張三豐從未來打到過去,甚至成就了真武大帝,僅次于天地六御的果位,破壞甚至比楊戩還要大上一些,不都這樣過去了?放心,天道會處理好的,無非就是舍棄一些位面本源,肉痛的重新造就一個狠人出來。
離開遮天位面后,焦杰通過秘法聯系到了劉沉香。
不過片刻的功夫,一道斧光從星際盡頭投來,劉沉香顯化出了身形,興奮道:“取出來了?時間還蠻快,快讓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寶貝?”
焦杰也不掩飾,將封印著狠人的神源取出。
劉沉香傻眼了,看著焦杰:“這,這,這就是個女嬰啊!”
焦杰點頭:“對啊,就是個女嬰啊!”
劉沉香似乎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這,這就是你說的戰勝小鵬王的秘密武器?”
“對啊,就是她,怎么?你覺得不像嗎?”焦杰揮手將神源收回,一同存放在九疑鼎深處。
劉沉香收回折扇,左右仔細查看一番后,聳肩道:“你高興就好。”
“走,一起回灌江口。”
焦杰進入了劉沉香的開天神斧內,相比破界梭,焦杰覺得還是乘坐開天神斧比較好,畢竟跟著劉沉香安全有保障,畢竟是開天神斧,畢竟是楊戩的親外甥。
雖然已經來過了,但這一次來,還是給焦杰一種無法言喻的震撼,空中漂浮的戰爭船艦,以及地面修為從成丹,元神到洞虛,脫劫境界各不相同的千百億戰卒,焦杰就有一種口干舌燥之感。
就這等勢力,居然僅僅只是一個軍閥!天庭的實力到底有多么強大?
能夠與楊戩相抗衡的獅駝國,又該是何等的強大?
“自己!自己日后也要有這樣的兵團為自己征戰!”焦杰心頭火熱不已。
跟隨劉沉香來到真君廟,梅山六兄弟之中的老四姚公麟這次沒在,反倒是老大康安裕從前線回來了。
其實從焦杰一進入灌江口,康安裕就發現焦杰了,康安裕遲疑道:“我觀他修為并不高深,放在軍營中,甚至無法出人頭地,只能算是中人之姿,為何二爺要點名讓這小子參與對賭?”
“哼!主人的想法,豈是你等蠢材能夠悟透的?”一直細腰神犬兩只后腿蹬地,學著人的模樣站立起來,兩只前爪裝模作樣的還背在身后。
“你在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信不信我這就讓手下磨刀燒柴準備燉狗肉?”
哮天犬訕笑一聲,身體幻成人形,對康安裕道:“其實我也納悶,莫要說將士了,就連我的那些狗子狗孫,隨便一個都要比他強得多,但主人的想法,能和我們一樣嗎?如果你康老二什么都明白,你還能當康老二?不早就成康老大了?”
“二哥,這小子有斬妖劍護身,這斬妖劍是呂純陽未發跡前的寶劍,此子能夠得到斬妖劍,想必就算不是呂洞賓的真傳弟子,也應當有關系,更何況二爺什么時候錯過?”
對于楊戩,整個灌江口上下,都對楊戩有一種莫名的信服,無論楊戩做什么事情,他們都會從心底認為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