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豐居然是人教一系的人?”
焦杰聽后又驚又喜,其實對于人教,焦杰還是心有詬語的。
對,老君你無為之治,你無為之治了,我們怎么辦?你看看人家截教,遠古時代萬仙來朝,封神一役后雖然是戰敗了,可天庭盡入人家截教掌控之中。
八部天神,雷部,火部,瘟部,斗部,太歲部,痘部,水部,財部,都是人家截教的。
別看闡教拿下了北方北極中天紫微大帝,南方南極長生大帝、東方東極青華大帝太乙救苦天尊這三尊大帝,可闡教在天庭中絲毫沒有實權,伯邑考冊封的紫薇大帝渾然被斗姆元君架空了。
堂堂天地六御之一的紫薇大帝,甚至要被斗姆元君所管轄,皇帝都要聽從大臣吩咐了。
要么說貨比活該仍,闡教和截教比起來不算什么,但和你人教比起來,還是綽綽有余的吧?
人家南極長生大帝,東極青華大帝雖然沒實權,可人家好歹也是天地六御的果位!是藩王級別的,更不要說那黃帝之師的廣成子了。
對了!
對了對了!
人家闡教的慈航道人,普賢真人,文殊廣法天尊還都去了佛教瓜分了佛教氣運,尤其是慈航道人,如今更是斬出了善尸觀音菩薩成就了大羅金仙。
你人教有啥?
大貓小貓三兩只,八景宮八仙,名氣倒是挺大,就出了一個呂洞賓,還被人家楊戩橫壓了一頭。
唯一一個成才的玄都大法師,簡直是老君的翻版,無為而治,高坐九重天,雖然實力高深莫測,但對人教眾弟子沒有絲毫幫助。
焦杰對人教的意見大了去了,你們無為之治,自己爽了,我們這些小的呢?萬一被人欺負了,咋整?
老君雖然是圣人,可也不能給自己出頭吧?
但得知張三豐也是人教中人后,尤其是對張邋遢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后,焦杰對人教頓時有了不一樣的感官。
這可是張三豐啊,真武大帝,九天蕩魔祖師,極北玄天大帝。
在掌控了真武大帝的權柄后,更是直接以真武大帝的權柄取代了勾陳大帝的天地六御果位。
人教中竟然還有這等強人?不行,得趕緊去抱抱大腿。
呂洞賓淡淡道:“師弟要想成就金仙,可去找三豐師兄,想來三豐師兄會對你有所幫助。”
“三豐師兄...”
焦杰喃喃念叨一句,強行按下心頭的火熱,開口道:“我知曉了。”
此行本來是想要帶走長歌,卻不曾想帶來這么多驚喜。
“呂師兄,長歌留在純陽宮,還望師兄能夠多多照應,長歌她...”
聽聞焦杰此言,又看著焦杰一臉的不舍和擔憂,呂洞賓哈哈大笑:“你居然還為她擔心,你可知她來了三年,將我純陽宮與她同境界的弟子打了個遍?在純陽宮內早有了一個女魔頭的稱號。”
焦杰聞言失笑,也是,畢竟是狠人,也罷!也罷!
收斂念頭,焦杰正待離去,卻停下了腳步,請求道:“師兄可知道小白的所在之處?”
呂洞賓閉目良久道:“想要找到小白,你怕是要走一趟北俱蘆洲。”
“北俱蘆洲?”
“然也!人類飛升去往南贍部州,而妖魔飛升,自然是北俱蘆洲。你此行必有收獲,非但如此,還會和昔日舊友重逢。”
“昔日舊友?誰?”焦杰心中微動,急迫道。
“哈哈,天機不可泄露!”
看著一臉高深莫測的呂洞賓,焦杰心中暗罵兩聲,但表面上卻是一臉感激:“焦杰多謝師兄,此去北俱蘆洲路遙日久,師弟暫且告退。”
就在焦杰要出門的時候,身后輕飄飄傳出來一句話:“嗯,下次來的時候讓我見見弟妹,對了,這玩意拿著,去了北俱蘆洲記得去武當山,有此令牌如同三豐師兄親臨,”
“咳!”
焦杰身體一晃,差點被門檻絆倒,怒視了屋內無良的呂洞賓一眼,破開位面晶壁離去。
呂洞賓的地盤在東勝神州,但南贍部州和西牛賀州都有其堂口。
在八百萬年前呂洞賓在北俱蘆洲也是有地盤的,可惜啊,時間不長,就被北俱蘆洲的妖怪攆走了。
人教目前在北俱蘆洲唯一的地盤是九天蕩魔祖師打下來的降魔城,降魔城內駐有十萬降魔軍。
這十萬降魔軍是真武大帝的嫡系,十萬降魔軍,十大金仙首領,兩萬天仙,八萬地仙,結成降魔大陣,可敵大羅金仙!
正因為有這十萬降魔軍,真武大帝才有資格在北俱蘆洲立棍,才不至于和呂洞賓的純陽宮一樣被人灰溜溜的趕回來。
“不要跑!站住!”
一條人身蛇尾的蛇妖正在追逐著自己的獵物,這條蛇妖人身蛇尾,上半身穿著緋紅戰衣,樣貌尤為美艷,眼睛狹長,眼神中無時無刻不在充斥著殘忍的神情。
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這名蛇妖的頭發是無數條游動的小蛇。
“桀桀桀,你想要跑去那里?老祖宗下了死命令,要取你們的性命,三百億光年內的混沌靈土,生命大星和位面都布滿了你們的通緝令。”
蛇妖的對手是一名身著白衣的女妖,面如金紙,全無一絲血色,晶白的鱗片布滿臉頰,一呼一吸之間有白霧從口中噴出,氣溫都降低了三分。
女妖手中拉著一名女童,女童年紀不大,卻身具一身仙骨,一雙眼睛尤為明亮,似乎有日月星辰在其眸中。
與女妖一樣,女童同樣身著白衣,雖有大敵當前,但女童卻絲毫沒有畏懼的神情。
在一大一小兩名女妖身旁還有一名紅衣女鬼,如果焦杰在此的話,必然要驚呼出聲:“王璐涵。”
沒錯,這名女鬼正是王璐涵,只是不知道她們怎么會走到了一起。
蛇妖巨尾掃動,鞭打虛空。
蛇妖的巨尾鞭打在了虛空中,但距離蛇妖數百丈之遙外的女妖卻是臉色大變。
女妖心神一念間,已然有一層足一尺厚的深藍色冰層將三妖包裹,下一秒,虛空中突然有巨力襲來。
“啪”
冰層在這股力量面前沒有絲毫抵抗的能力,一尺厚的冰層瞬間碎裂。
冰晶四散崩碎,冰層內卻以經失去了三妖的身影。
萬里外的星空中突然有空間縫隙裂開,三妖從空間縫隙中跌落出來。
“咔嚓”
女妖手中的短劍又裂開一道裂痕,不足半尺長的短劍上已然有了七道裂痕。
這柄短劍是如此的完美,著七道裂痕就猶如一個絕世美人臉上的七道疤痕,讓人嘆息生憐。
王璐涵臉色沒有半分半毫的心痛之色,翻手將短劍收了起來。
小白卻是面露一絲愧疚:“璐涵,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王小姐掃了小白一眼,只是冷冷道:“有心痛法寶的功夫,我們都逃出去一千里了,裂空匕只剩下三次機會了,快走吧。如果不能擺脫她,等到裂空匕的十次機會用完,就是我們的亡命之時。”
小白抱起女童,緊緊跟在王小姐身后飛遁,聲音低沉道:“我只是愧疚,如果不是因為我們,璐涵你也不會被連累到被她追殺...”
嘖,王小姐不愧是高冷,冷冷掃了小白一眼道:“我救你們不是為了你們,而是為了那個男人!我想要和你們一起找到他!問問他為何要拋下我獨自離去!”
王小姐說話的語氣間充滿了怨恨之氣,王小姐想要找到焦杰,找到焦杰問問他當日為什么要把她一個人留在那個世界!
是你將我從絕望的沉淪中拉了出來,又是你!將我遺棄!將我一個人丟下!
王小姐為了尋找焦杰,走遍了整個世界,獨闖精絕古城,深入云南蟲谷,九層妖塔,魔城中都留下了王小姐的身影。
埃及金字塔中力撼死神掠奪死亡圣經,英倫古堡內與吸血鬼狼人你死我活,始皇帝復活,悍殺了始皇帝,服用不死神藥,于長白山青銅門后飛升脫離九叔位面。
即便是離開了九叔位面,王小姐依舊沒有放棄尋找焦杰,王小姐對焦杰的怨念...簡直傾盡三江五湖治水都洗不清!
是你把我從無盡的沉淪中拯救出來的,是你告訴我未來可期,世界值得,然后你走了?
不過這個事也怪不得焦杰,跟人家焦杰有什么關系?焦杰又不是想自己走的?
就算是焦杰自己主動離開的九叔位面,但和你王小姐也沒關系吧?
人家就算有對不起的人,那也是九叔啊?
咱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王小姐就是記恨上了焦杰。
小白也是覺得心中怪怪的,也是滿臉的不自在,心中總是忍不住的嘀咕是不是焦杰干了什么拋棄妻子的混賬事...
遠在東勝神州的焦杰絲毫不知道北俱蘆洲發生的事情,焦杰來到了天書奇談位面,來到了葫蘆山。
林九現在就在葫蘆山擔任山神。
“呔!哪里來的妖怪!”
焦杰剛踏入葫蘆山,隨著一聲奶聲奶氣的暴喝,一個粉嫩的童子從草叢中跳了出來,滿臉的戒備。
“你可是?來我葫蘆山做什么?可是那蝎子精和蛇精的幫手?”
焦杰一下子被問愣了,什么亂七八糟的?
不過看這童子頭頂上的七彩葫蘆,焦杰頓時明悟了。
“我是林九的徒弟,九叔呢?帶我去見他,對了,你是幾娃?”
童子雙眉倒豎:“什么幾娃?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呔!看我金剛拳!”
看著童子欺身而上,焦杰也不客氣,大手一探,將葫蘆娃抓過來,摁在自己膝蓋上,二話沒說把褲子拔下來,啪啪啪就是幾巴掌,一直把葫蘆娃屁股打紅了,才將他放開。
“你,你,你打我屁股!嗚嗚嗚,爺爺,爺爺!一三哥,有人打我!一三哥...”
葫蘆娃小嘴一扁,哭著酒跑了...弄的焦杰一臉的尷尬。
你說這事弄得...等會林九非得揍自己不可...
焦杰也是迎著頭皮上了山,山中有茅草屋,林九正在茅草屋外澆菜呢,葫蘆娃一路哭著就跑回了家。
林九看著好笑:“又被那兩個妖怪給欺負了?”
葫蘆山的蛇妖和蝎子精根本就不是林九的對手,但林九自己一人在葫蘆山有什么意思?權當養了個小貓小狗,每日看著蛇精和蝎子精用各種計謀來對付自己,也能給自己平淡無趣的時光增添一些樂趣。
后來葫蘆小金剛從葫蘆中孵化出來,葫蘆小金剛生而天賦異稟,能噴火,噴水,金剛不壞,力大無窮,有千里眼,順風耳,故而與蛇精,蝎子精能斗個不相上下,權當是歷練葫蘆小金剛了。
“嗚嗚嗚,爺爺,有人欺負我!他,他,他打我屁股!嗚嗚嗚”
葫蘆小金剛抱著林九就哭,哭的林九那叫一個心碎,連連安慰:“好好好,不哭了,誰打我們家小葫蘆屁股了?等會我替我家小葫蘆出氣,揍他!”
“咳咳...”
焦杰看了半天了,心中老大的不樂意,媽個蛋的,我小的時候,也沒見你這么上心過啊?
最后焦杰實在是看不下林九那肉麻勁了,咳嗽兩聲,提醒林九自己來了。
“咦?焦杰,你回來了?”
林九連忙站起身來,一臉的驚喜,但隨即就跟變魔術一樣,臉上的驚喜消退的一干二凈,林九臉一沉:“哼!你小王八蛋什么時候回來的?回來做什么?你還知道回來?”
焦杰懶得搭理林九這小傲嬌,看著呆若木雞的葫蘆小金剛,使了個法術,讓葫蘆小金剛的褲子自己脫落下來,伸出手指在葫蘆小小金剛上彈了一下。
“哇!”
葫蘆小金剛放聲大哭:“爺爺!就是他!就是他欺負我!爺爺!”
林九也不客氣,上來照著焦杰屁股就是一腳:“你多大人了,還欺負孩子?去去去!一邊去!”
狠狠斥喝了焦杰一句,林九替葫蘆小金剛擦著眼淚:“不哭了,不哭了,爺爺幫你揍他了,咱不哭了。”
焦杰看的都傻眼了,這...什么玩意啊?不是,這還是林九嗎?被人奪舍了吧?焦杰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小時候因為調皮被林九揍得有多慘,藤條都打折好幾根。
“我說師父,人家都說這人老了喜孩子,可人家說的是凡人,你這神仙怎么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