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夏澤軒一個痙攣,又捂著肚子“胃好痛。”
“叫你晚上跑那么瘋。”何涼撇了夏澤軒一眼,“晚上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去找線索。”
“所以今天就讓我睡在你柔軟的大床上吧。”夏澤軒把四肢張開,賴在何涼床上說。
何涼無奈地搖搖頭“看在你那么難受的份上,勉強同意了。”
“能讓許谷音老師流連忘返的床鋪,這質感......”夏澤軒把被子往臉上蹭了蹭。
何涼一手把被子抽走“谷音哥睡的是我以前的床,怎么跟現在比?”何涼一手捏著被子的一角,一邊望向門外“谷音哥,現在進展還順利嗎?”
另一邊,公安局內
“該怎么辦啊......”許谷音揉亂了頭發,坐在辦公桌前一籌莫展。
“我說你,查不出來就不要勉強自己了。”王佳嫻向許谷音遞來一杯咖啡,心疼地看著許谷音。
“怎么能行。”許谷音的眼神很堅定“每天夏澤軒都和我匯報他得到的線索,他都那么賣力,我又怎么能懈怠呢?”
“可是你光看著同樣的文件,又能獲得什么新線索呢?”王佳嫻瞟了一眼周遭的情況,把旁邊的椅子拉過來,坐在許谷音身邊。
此時的公安局內,除了還在出警行動的同事,剩下的都已回家里或者住在值班宿舍里,只有許谷音這一桌還留著燈光。
“夏澤軒今天也沒跟我說今天的情況。”許谷音抱怨道,而后又改口:“唉......我怎么開始依賴別人了。”
“你這幾天不是也在四處跑嗎?”
“這幾天我一直在找兇手的線索,把那些個死者的鄰居都問了個遍。可是不管是盧天傲的案子還是劉清武(2008年溺死的職員)的案子,他們周遭的人都說沒有線索。”許谷音懊惱地說:“還有白榮光的案子,白云河警官審問的那個丟了身份證的劉治祥。”
“他怎么了?”
“我今天特地去那個齒貝因兒童牙科醫院詢問一趟,通過監控找到了那個給劉治祥打電話的人。”
“那個人是兇手嗎?”王佳嫻的眼里有些激動的神色。
“不是。”許谷音解釋道:“兇手在網站上發布懸賞,讓收到懸賞的人前去齒貝因兒童牙科醫院給劉治祥打電話,說出那段話。”
“兇手不怕接了懸賞的人毀約嗎?”
“聽那個接了懸賞的人說,發布懸賞的人好像一直監視自己,本來自己到醫院門口就想走的,誰知道很快就收到了訊息來催促他,而且發信息的號碼也是虛擬號碼,追查不到。”
“不過這樣的話,起碼證明了劉治祥不是兇手啊,這樣就不會冤枉好人了。”
“話是這么說。”許谷音犯愁“可是總會有人搗鬼的。”
“什么意思?”
“今天四分音符老鬼堅持要把劉治祥留下來,因為他的解釋是,劉治祥可以自導自演——在劉治祥得知自己的身份證落在犯罪現場之后,找人給自己打電話,這樣可以偽造一個不存在的人栽贓陷害他,從而洗脫自己的罪行。”
“他真的過分啊......”王佳嫻有點憤懣不平,“如果真的是無辜的人該怎么辦?”
“不過現在葉隊也很為難,畢竟四分音符老鬼說的可能性也不是完全不存在。”許谷音說:“現在只有劉治祥有動機、犯罪時間和犯罪證據,如果把他放了,這幾天關著他就會讓媒體大肆宣揚我們的舉措失誤。”
許谷音伸手拿起咖啡杯喝下一口“假如說劉治祥真的像四分音符老鬼說的那樣自導自演,我們卻放了他,又該怎么辦?”
王佳嫻聽到這里,也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只好雙手交叉著放在桌上,眼神不知飄向何處。
“所以我現在才那么愁。”許谷音說完,趴在桌子上。
王佳嫻見狀,伸手摸了摸許谷音的后背,她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經過短暫的思考后,王佳嫻起身到自己的桌前,把自己桌上的文稿拿了過來放在許谷音桌子上。
許谷音因這一舉動側著頭看王佳嫻。
“既然你那么苦惱,我也陪陪你好了。”王佳嫻微微一笑“我們刑警的職責,不就是將犯人繩之以法嗎?”
2012年7月21日星期六
清晨,何涼早已起床開始為夏澤軒和范蘭茵做早餐,而夏澤軒也很早起床鍛煉身體。
“咔......吱......”大門打開的聲音
夏澤軒喘著氣,一邊走進來一邊摘下耳機說:“何涼......快點打開電視,看一下......新聞。”
“新聞?”何涼做著煎蛋,回頭確認一遍。
“快點快點,今天的早間新聞。”夏澤軒催促。
何涼把煎蛋盛到碟子里,關上火,走到電視機前,疑惑地打開電視。
“調到新聞頻道。”
隨著節目的調整,時間也正好跳到了播送新聞的時間段,由一個女主播播報。
“下面是一組來自珍埠市的一則報導:
2012年7月8日,珍埠市珍山區詩意公寓內發現了一具尸體,根據警方調查,鎖定了嫌疑人劉某,日前該案件還在進一步審理當中。”
何涼聽完新聞,腦袋里嗡嗡直響。
“許谷音哥一大早給我打電話,說是早上會播報這則新聞。”夏澤軒雙手叉腰“看來我們的動作得快一點了。”
“那你查到心理醫生在哪個醫院了嗎?”
“我剛把這個事告訴谷音老師,估計還要過一會才能查出來。”夏澤軒拍拍腦袋“都怪我昨晚胃疼,把這事給忘的一干二凈。”
“如果通告都發出來了,再急也沒有用。”何涼回身拿起碟子“先吃飯吧。”
早飯中,何涼一直愁容滿面,心事掛在了臉上。
“何涼哥?”范蘭茵伸手在何涼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
“啊......”何涼反應過來“我也不知道,總感覺心里很慌。”
“慌什么?”夏澤軒用筷子夾起面條放到嘴里“你還說再急也沒用了,不如放輕松點咯。”
“不是。”何涼說:“我慌的是,如果兇手犯下這些案件還能全身而退,我們找到了兇手又能保證定他們的罪嗎?”
夏澤軒剛想塞進嘴里的面又放回碗里“那我們也只能了解敵人的狀態,才能想辦法逐個擊破啊。”夏澤軒樂觀地說:“說不定那兇手也沒想到自己能被查到,看到我們還嚇得一五一十地把罪行都說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