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只有比較敏感的病人,或者說反應過激的病人,我們才會帶進來。”紀溪婷解釋:“這兩個催眠椅,你躺上去的時候不會有任何負擔,而且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風景。”
拉布拉多歡快地跳起來,對它來說,這個地方也算是絕美的。
“真沒想到啊。”夏澤軒說:“我之前從來不敢想象心理診所里會有這些玩意兒,這讓我都想得個抑郁癥了。”
“可不要亂說。”紀溪婷回頭拿手指堵在夏澤軒眼前:“我們是很尊重這些病人的,可別拿這個開玩笑。”
夏澤軒只好羞澀地點點頭,“不過這地方確實很美。”
“這里呢,是我們仲醫生的創意。”紀溪婷得意地說:“他將幕布貼在墻上,配上投影儀,做了這樣舒適的環境。”
“這里的場景是可以調換的。”仲南申也親自介紹:“有海洋、沙灘、星空、草原等場景,我都會根據患者的情況去調整。”
何涼看到這些,心里有點動容。從入門到現在,他想起那些為病人考慮的細節。如果這個醫生真是兇手,應該也會考慮到殺死那些人對患者的影響。
不過何涼還是打算多了解情況再說,畢竟關切過度就可能采用過于極端的方式去解決。
“怎么樣,想不想試試看?”仲南申指著椅子,看向簡修瑾和范蘭茵,他從兩人的眼中看出了期待。
“可以嗎?”兩人驚喜地對視,再向仲南申確認。
“可以的吧?”仲南申說著,把目光移向何涼。何涼回身走出了房間,沒有給予答復。原本也想嘗試一次的夏澤軒也只好跟著走出房間。
“你怎么對仲醫生意見那么大?”夏澤軒小聲問。
“他要是兇手的話,我們可不能放下戒備。”何涼說。
“可我看他也不像兇手啊。”夏澤軒湊得更近“你看他還喜歡鍛煉身體,穿運動衣,喜歡聽音樂,這完全看不出陰暗的一面。”
“我怎么感覺你在變相地說自己?”
“哪有。”夏澤軒說:“不過你可不要像他說的一樣,那個什么諾克薩斯的,咱也得拿了證據再說。”
“諾克薩斯是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什么游戲人物吧,或者是斯諾克?”
“你說的都不是一個東西。”何涼白了夏澤軒一眼,手搭在門沿上,看著門里的情況。
“我做催眠的時候,麻煩把門關一下哦。”仲南申說。
夏澤軒剛想把門關上,何涼抵住門,走了進去。他應該還是放不下簡修瑾和范蘭茵。
當夏澤軒也想走進屋里時,何涼擋住了夏澤軒,并在關門前向夏澤軒使了一個眼色,用嘴型不出聲地說了一個詞“證據”。夏澤軒呆了幾秒后,很快明白了何涼的意思。
夏澤軒溜到其他的房間里,試圖搜尋出“證據”。
催眠室內
“催眠會對她們有影響嗎?”何涼不放心地問。
“我做的是淺催眠,不會有傷害的。”仲南申說完這句,也讓簡修瑾和范蘭茵舒了口氣。
“那么,請二位緩緩地閉上眼睛。”仲南申換了一種語調,輕聲細語地訴說。
“現在,你們置身于一個很安全,很安全的環境里。你們在一個松軟的草地上,耳邊有微風拂過......”
“你們的身體感覺很輕盈,甚至可以漂浮在半空中,但是這個高度不會讓你們受到威脅。用糖果般的空氣包裹著你們的手和腳,這是一種極度歡愉的場景。”
“你可以感覺你很放松了,而且我繼續說下去,你們就像喝醉了一樣,越來越輕松,身體不受控制。”
“試著去感受你的四周,不會感受到寒冷,只會是適度的涼爽的風,這是一種最適宜的溫度。”這時,仲南申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何涼,何涼只是在注意簡修瑾和范蘭茵的狀態,并沒有注意到仲南申的眼神。
“好......現在你們可以慢慢地回到原本的世界來。”仲南申說:“當我數到5時,你們就會從這場夢境中蘇醒過來。1......2......3......5。”
仲南申打了一個響指。
簡修瑾和范蘭茵睜開了眼睛,但是沒有其他的動作。
“很好,你們已經做得很棒了。在我再次數到5時,你們就可以恢復自己的意識。”
重復數數和響指之后,簡修瑾和范蘭茵坐了起來。
“這是在哪啊......”她們迷糊地看向一邊。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甜很甜的夢。”簡修瑾看范蘭茵,范蘭茵也點點頭“我也是。”
“你要不要也試試呢,何涼小偵探?”仲南申示意。
“不了。”何涼答復:“我昨晚睡得挺好的。”
出了房間,夏澤軒傻笑地站在門前“怎么樣,還順利嗎?”
“你這是錯過了一個億啊夏澤軒。”范蘭茵搖搖頭“你以后可真要好好試試。”
“你可別咒我啊。”夏澤軒聽出了范蘭茵話里的意思。
說話間,拉布拉多也俏皮地在夏澤軒腳下亂轉。
“我說。”紀溪婷見這樣的氛圍也變得融洽,決定再增進彼此的了解,說道:“不如我們去吃個飯吧?”
“學姐,你什么時候那么懂我們的心了?”夏澤軒鼻子一動,嘴巴也好似快要流下口水“我都快餓壞了。”
“因為這附近開了一家烤肉店,而且這不是也快到飯點了嘛。”紀溪婷把手圈住夏澤軒的胳膊“走,學姐請你們吃飯去,好好溝通一下感情!”
“走著!”夏澤軒像是遇到了同一個步調的摯友,一同向外蹦跶著。
“我們也走吧。”簡修瑾說著,和范蘭茵向外走去。
“你們先去,我給果凍喂點吃的。”仲南申走到儲物室里拿出狗糧,再走到一間小屋子里。他低下身子,把拉布拉多喚過來。
何涼在看著仲南申的一系列動作時,掃視了一遍屋子里的環境。他注意到柜臺上放著一株綠色的植物,似乎從哪里見過,又道不出它的名稱來。
在確認自己得不到其他可見的線索后,他也走出了診所。
“唉......”仲南申聽到關門的聲音,站在原地,有點頭疼地說:“怎么樣才能讓他們不對我有那么大的偏見呢。”
接著他低頭摸了摸拉布拉多的腦袋,“你說呢?”
拉布拉多傻傻地看著仲南申,繼續搖晃著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