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內
許谷音走進公安局,何涼和夏澤軒緊跟其后。
康歌很快迎了上來,見到何涼和夏澤軒,愣了一下。
“在路上見到他們......”許谷音還未解釋完,康歌就急著拉許谷音往里面走。
康歌心急火燎的樣子,“先不說這個,晚上可能要加班了。”
“發生什么事了?”許谷音見康歌神情嚴肅,越發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你在電話里說的......”
“城南發現了一具尸體,尸體旁邊發現了幾盒錄像帶,懷疑是和我們跟進的案子有關。”康歌說,“而且這個死者應該就是房間里的第七人,現在局里上下都亂套了。”
幾個小時之前
珍埠市汀下區某居民樓內
推門而入,撲面而來就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這味道讓人非常不悅,隨之伴來的還有窗戶未關緊而發出的“吱呀”的噪聲。
風一下下打在窗戶上,踏在木板上,兩種聲音的組合令神經都繃在一起。
依稀還可以看到一個閃光和沙沙聲。
一個男人躺在一把椅子上,室外的光線努力從那扇窗戶中擠進來。
規律性掃過的光線橫在男人的臉上,他張著嘴仰著頭,嘴角泛著白沫。
當那光掃在他的腹部,他一手握著刀柄,一手搭在大腿上,鮮紅的液體流淌其中。
“死者名為冠太實,珍埠市道遠縣人。身高178公分,體重75千克,死因是腹部重創,流血過多致死。”王佳嫻站在房間里匯報,“兇器是死者腹部的一把水果刀,從現場情況上來看,基本沒有打斗痕跡,死者身上也沒有抓痕和其他傷痕,應該是因為自殺身亡。”
“自殺......”張岳指著尸體說,“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可能性?”
“我看著有點問題。”葉楠林先發表了意見,“這和前面的案子,簡直是如出一轍。”
“這話怎么說?”
“單從現場情況來看,死者的死因,死亡時候的姿勢,死亡時的場景,幾乎是一樣的吧?”
“你是說,錄像帶案?”
“嗯......”葉楠林說著,何溫華從死者正對面的電視機旁邊停下來正在錄制視頻的錄像機。
錄像機發著沙沙的聲響,已經錄了很久了。
“隊長。”何溫華邊說邊把錄像帶拿了過來,“應該和案子有關系。”
“就在這打開吧。”張岳說。
何溫華走到電視機前,依次播放出了錄像帶的內容,前兩盒果然是兩個錄像帶案命案現場的視頻。
拿著第三盒錄像帶,也是日期上最新的一盒,何溫華慢慢地將它送入放像機內。
畫面中出現了“陳先生”,看得在場的警官們都不耐煩起來。
錄像帶跳到第二面,那個熟悉的場景在眼前浮現。
一個男人坐在一把椅子上,手在腹部上搭著。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我不該脅迫他們!”
一個嘶啞的男聲發了出來,然后燈光一閃,他的另一只手放了下來。
從他一動不動的狀態中,可以分辨出他已經停止了呼吸。
“和前兩個案件不一樣,”陳數典說,“這樣看起來更像自殺吧?”
“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康歌好奇道,“什么脅迫他們,他們是誰?”
“應該是指那六個孩子吧。”葉楠林說,“當時何涼和夏澤軒說的,郜家緒說是有人控制他們。”
“調查一下死者的詳細資料。”張岳向王佳嫻命令道。
“是!隊長!”王佳嫻回應道。
公安局內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康歌猛地喝下一口水,“現在局內上下都為這個事發愁著呢。”
“所以說,喊我回來做什么?”許谷音問。
“你那個案子不是要結案了嗎?”康歌說,“隊長讓你趕緊回來,處理錄像帶的案子。”
“可是我......”許谷音剛想說出自己已經找到了嫌疑人,奈何不能輕易脫出口,便將那句話吞了下去。
“這次的死者和那六個人什么關系?”許谷音換了一個話題。
“他之前也是畢業于珍埠市第一中學的,原天文社社長。”許谷音說,“據說這一串的案子,都和他有關系。”
“他是主謀?”
“從我們掌握的線索來看,他應該就是那個主謀。”許谷音咬咬牙,“只是現在他一死,就打亂了我們搜查的方向。”
“主謀都死了,還有什么搜查方向?”
“按理來說,如果冠太實是自殺的,那郜家緒的死,包括錄像帶的發行應該是出自冠太實之手。”康歌又喝下一口水,想要撲滅那已經燃起煙來的咽喉,“可是郜家緒死亡那天,冠太實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
“不在場證明?”
“郜家緒死的那天晚上,冠太實和幾個朋友在麻將館打麻將,他的朋友們和老板都能證實。”
“這......所以現在他們(張岳等人)是怎么說的?”
“現在嫌疑又放在了剩下的4個人身上,也就是舟樅、田黎夏、杜季蘭和蘇易壬。”
“他們4個?”許谷音感到有些意外,“他們其中的人殺死了郜家緒?”
“應該是。”康歌話語間也有些含糊不清,“現在是什么情況,也很難判斷。”
“我先進去看一眼。”許谷音站了起來,他回頭看著何涼和夏澤軒,同康歌囑咐道,“給他們準備隊里的工作餐吧。”
許谷音走進屋內,何涼和夏澤軒也感到很無趣,便坐在椅子上想辦法偷聽屋內的情況。
康歌從外頭搬進來用塑料盒盛放的工作餐,接著拿出兩份遞給何涼和夏澤軒。
“謝謝......”兩人接過餐食。
“趁熱吃吧。”康歌說。
打開一次性餐盒,里面是堆得滿滿的炒面,這似乎很對夏澤軒的胃口。
“我先進去了,你們慢點吃。”康歌說著,也走進了屋子里。
“怎么辦?”夏澤軒問。
“想個辦法吧......”何涼說。
何涼二人端著炒面,偷偷打開房間的門,露出一條縫隙來。
兩人一人站一邊,朝里面看著。
“這就是你想的辦法?”夏澤軒小聲向何涼問道。
“那沒辦法啊,只能這樣。”何涼小聲回道,“湊合點,能聽到聲音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