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富春山居圖’,別說的那么可怕好不好。”何涼看了一眼夏澤軒說道。
“管它叫什么呢……反正只要找到線索就好。”夏澤軒翻著聯絡簿說。
“金山書畫院每個周六和周日都有課程,可是這課在兩個月前就沒再記錄過了。”
“是因為自己的孩子死了吧。”
“從聯絡簿上來看應該是的。”何涼推理道,“這上面記錄的名字都挺有特色,而且后面填寫的都是父母的聯系方式,說明這些都是年紀不大的小孩子。”
“然后金一在孩子死后,不愿看到別的小孩活潑可愛的樣子,就沒再去上課了……”
“大概是這樣。”
“這可真是可惜啊。”夏澤軒微微嘆了一聲,“原本是多好的家庭,卻出了這樣的事。”
何涼打開了書柜,書本帶的獨特的書香味很快占據了他的大腦。
“這些書……都是真的啊。”何涼拿起一本《挪威的森林》,指尖在紙張上滑動著。
“真的書?”夏澤軒聽了,也驚奇似地走上前拿了幾本書。
“這也太下血本了吧。”夏澤軒感嘆道,“居然都是實體書。”
“而且還有《福爾摩斯探案集》的限量版。”何涼將那厚實的書本向何涼搖了搖說。
“這邊也有不少。”簡修瑾站在桌子的另一側,打開了書柜說,“《邊城》、《撒哈拉的故事》……《金鎖記》,這有好多張愛玲的書啊。”
“這邊是國外的,那邊是國內的。”夏澤軒指了指書柜說,“怎么還跟圖書館一樣弄分類啊。”
“如果是你自己的書柜,也會這么分類吧。”何涼說,“不然看起來不是很亂嗎?”
“我只會分成,我喜歡的和我不喜歡的。”夏澤軒回道,“我哪像你那么喜歡看書,我平時也不怎么看的。”
“不過大概也能看出女主人的性格了。”何涼將手指搭在嘴邊,“一個對生活很講究的,善于書畫的女性。”
“男主人是一個愛好廣泛的建筑師,對吧?”
“可是我們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女主人口中所說的鑰匙。”
“那有可能在二樓吧。”夏澤軒猜測道,“或者說,夾在哪本書里?”
“夾在書里也很容易找到吧。”
“萬一像《肖申克的救贖》那樣,在書里挖了個洞……”
“得得得……”何涼打斷了夏澤軒的想象,“簡修瑾,我們先去別的房間,等夏澤軒把這些書都翻完。”
“別啊,你咋一點想象力都沒有。”夏澤軒拉著何涼說,“我這不是挺合理的猜想嗎?”
“會有指向鑰匙的線索的。”何涼說,“如果只是簡單的找鑰匙,這么大的屋子,想藏在哪里都可以。鑰匙只是最后解開謎底的輔助道具,重要的是要找到事情的真相。”
夏澤軒聽何涼一說,愣了神,“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游戲里也經常這么設計。”
“所以你一個經常打游戲的還不如我一個不玩游戲的人。”
“這說明你有游戲天分啊。”
“那還是別了,我可是游戲黑洞。”何涼苦笑道。
夏澤軒示意讓何涼的耳朵湊過來,何涼也這么照做了。
夏澤軒輕輕說了一聲,“沒事,簡修瑾是游戲高手,你倆互補,簡直絕配。”
“你tm......”何涼臉一紅,氣得伸手想要掐住夏澤軒的脖子。
夏澤軒哈哈笑了幾聲,迅速向旁邊躲了過去,“怎么,實話還不讓人說了啊。”
“你最好今天能毫發無損地走出這里。”
“喂,你這話說的,咱們修瑾妹妹咋了,不是挺可愛的嗎?”
夏澤軒躲在簡修瑾身后,探著頭同何涼說。
何涼拿著發光器,看見簡修瑾時,又不知為何說不出話來。
“你們又在開我什么玩笑。”簡修瑾側著頭向后說。
“沒有,我們只是聊聊家常而已。”夏澤軒齜著牙說。
“如果這里不是黑漆漆的一片,別人都不會以為我們這里是鬼屋。”范蘭茵說。
夏澤軒偷偷瞟向范蘭茵,雖然黑得看不見范蘭茵具體的模樣,不過單聽聲音就讓夏澤軒覺得敏感。
“所以咱們得認真點。”何涼說,“可別那么鬧騰了。”
“接下來該去哪?”夏澤軒問道。
“衛生間。”何涼回應。
“這么快就要步入主題了?”
“一樓的衛生間是沒有上鎖的。”
“這里有兩個衛生間?”
“嗯。”何涼說,“二樓的衛生間應該就是那個上鎖的,也就是孩子溺死的地方。”
“不過你為什么那么清楚?”
“剛剛我在雜物間里看到的啊。”何涼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來,“這紙上畫了這個房屋的平面圖。”
“有這好東西怎么不早點拿出來。”夏澤軒伸手向何涼討要道。
何涼沖著何涼做了一個假笑的表情,接著將圖紙收回了口袋里,“不給。”
“何涼,你沒這么小氣的吧。”
“不好意思,我就是這么小氣。”何涼說著,徑直走出書房,“趕緊去下個屋子了。”
夏澤軒失落地拖著身子向外走去,“我這不是為了兄弟著想嘛。”
何涼沒有回應夏澤軒的抱怨,他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
其實對于何涼來說,他是不喜歡別人拿簡修瑾來開玩笑的。
假如說簡修瑾有喜歡的人,或者說對何涼沒有其他的感情,那這樣的玩笑對簡修瑾來說是會招來麻煩的。
因此何涼每次都會想法子回應這些玩笑,卻始終沒有想過,自己是否對簡修瑾有別樣的情感。
何涼推開了衛生間的門,一股潮濕感將衛生間的里外很好地分割開來。
“一般來說,在游戲里面,衛生間都是最可怕的地方,比如說什么開門殺啊,或者靈異的東西,都會在里面。”夏澤軒像經驗豐富的向導似的同簡修瑾和白香瑤講解道。
而范蘭茵則是跟在何涼后頭,替何涼打著光。
“謝謝......”何涼在伸著頭想要看浴缸里頭時,范蘭茵手里的發光器挪了過來。
“謝什么啊。”范蘭茵說。
“不好意思,下意識地反應。”
“找到什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