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里的鬼可真是夠神出鬼沒的。”夏澤軒抱怨道,“其他鬼屋里的鬼也是嚇人,但起碼會露臉。這里面的可真是一股清流。”
“何涼......”簡修瑾看向何涼,“你覺得呢?”
何涼想了一下,認真地回應道:“如果受不了的話,要不就先走吧。”
“沒事的。”白香瑤站起身來,同何涼和簡修瑾微笑著,“只是因為半天都很平靜,突然嚇人一下可能反應有點大了......后面應該沒事的。”
“不要太勉強。”
“咱們白香瑤可堅強多了。”夏澤軒走過來,把兩只手都搭在白香瑤肩膀上,發光器也搭在她身上。
“如果后面有問題的話,要及時說出來。”何涼同白香瑤說。
何涼害怕白香瑤還未從自己父親的案件里走出來,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很有可能會勾起當時的回憶,所以這么關切地提醒。
“不過這人為什么把鑰匙插在門上,不拔了再走呢?”夏澤軒好奇道。
“或許是聽到我們的腳步聲,害怕地逃走了。”何涼說。
“簡修瑾你們沒有聽到什么動靜嗎?”
“說實話,在門關上之前,我什么感覺都沒有。”簡修瑾回道,“那人真的是神出鬼沒。”
“不過我好像看到了......”白香瑤慢慢地說,“在關上門的時候,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這門里頭。”
“一雙眼睛......”何涼走到外頭,發現這門上有一塊長方形的玻璃窗,雖說這玻璃往里看去是很模糊的,但是大致也能看得出輪廓來。
“如果你們在門里面拿著發光器的話,確實有可能看到外面的人。”何涼說。
“那就是確實有人待在這屋子里了?”簡修瑾問。
“也許是鬼呢。”夏澤軒故意說出嚇人的話來,“那個小孩不是死了嗎?”
“喂,夏澤軒。”何涼冷冷地回道,“別制造恐慌感了好不好。如果是鬼的話,那小孩的身高也不夠啊。”
“抱歉抱歉。”夏澤軒摸了摸后腦勺,“我下意識的反應嘛。”
“好像就是那個身高......”白香瑤咽了一口口水說道,“大概就是小孩子的身高。”
“真的假的?”夏澤軒尷尬地看著白香瑤。
白香瑤把門拉上,比劃著門的高度,“那雙眼睛的高度并不高,還閃著寒光。”
“嘶......”何涼聽到這,也不禁吸了一口氣。
“那也有可能吧。”夏澤軒解釋道,“鬼屋里,出現一個死去的小孩的影子,也不稀奇嘛。設定這種東西,總歸不會是太尋常的。”
“不過還是得走到后面才清楚。”何涼說,“畢竟如果有鬼魂的設定的話,這就不是普通的意外了。”
“當然,意外本身就是不普通的事情。”何涼補充道。
“去二樓吧。”夏澤軒手指向上一指,提議道,“故事的正章,得到后面才能慢慢走入正軌。”
幾人整理了情緒,決定再向后走一遭。
出了衛生間,何涼走到原先電話的位置。
正對著電話的便是通往二樓的樓梯。何涼走在階梯上,并沒有傳出什么古怪的聲音。
走到拐彎處,何涼將發光器向上一舉,確保上面沒有突如而來的入侵物。
“上來吧。”何涼將手掌向里一攏,同站在底下的人說。
簡修瑾先走上去,接著是白香瑤和范蘭茵。
白香瑤同范蘭茵招手,“姐姐,上來吧。”
范蘭茵也笑著同范蘭茵招招手,接著邁著小步子走了上去。
可在哪拐彎處,那其中一個階梯突然斷開,讓范蘭茵失去重心摔了下去。
范蘭茵趴在了階梯上,嚇得其他幾人都慌了神。
夏澤軒趕緊走上去,把范蘭茵給扶了起來,“喂!范蘭茵,你沒事吧?”
范蘭茵摔下去的時候,并沒有其他的感覺。只是覺得自己眼前一片黑,手中的發光器也不聽使喚地跌落出去。
隨后她想要挪動腳時,她感覺到了隨之而來的刺痛感。
“腳......好痛。”范蘭茵說。
夏澤軒拿著發光器對著范蘭茵的腳踝,發現她的腳被扭出青紫色來。
“這破樓梯怎么回事啊。”夏澤軒擔憂地看著范蘭茵,再看向那樓梯。
“這里好黑......”范蘭茵的恐懼感也襲上了心頭,她此刻感到多么的無助。
“沒事的。”夏澤軒沒有多想,直接抱住了范蘭茵,“哥在呢,別害怕。”
簡修瑾也慢慢摸索著向下走,蹲在范蘭茵身邊,握住了范蘭茵的手。
范蘭茵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感受其他兩人帶來的溫暖。
她狂跳的心得到了慰藉,頻率也慢慢地趨向正常。
“何涼。”夏澤軒喊了一聲,“結束吧,別再往下走了。”
何涼也有同樣的想法,于是拿著發光器一直向著四周照去,他想要找到攝像頭。
可是無論何涼再怎么細致地去找墻邊,角落處,怎么都找不到攝像頭來。
“剛才進屋子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注意。”何涼同跟在身后的白香瑤說:“這里好像沒有攝像頭。”
因為屋子是足夠安靜的,所以何涼這一聲也傳到了夏澤軒的耳朵里。
“沒有攝像頭?開玩笑呢?”夏澤軒大聲地說,可是看著身邊的范蘭茵,又克制地壓低音量,“那我們怎么結束游戲?原路返回?”
“我去入口看一看。”何涼從夏澤軒身邊走過,走到了玄關處。
他伸手去搖動那門的開關,可是怎么都沒有反應。
何涼覺得奇怪,便拿著發光器對著門上照去,看到上面寫了一個注意事項,“游戲未完成之前,不得離開此處。”
“這是什么奇怪的條例。”何涼看到這個標語也火了,踹了幾下門,門那邊也沒有回應。
何涼回到樓梯處,同幾人說了入口處的情況。
“也就是說,我們被鎖在里面了?”夏澤軒問。
“看起來應該是這樣的。”何涼回答,“似乎這些工作人員是想讓我們玩完這個游戲。”
“可是都這樣了還怎么玩啊。”夏澤軒指了指范蘭茵的腳踝,“她沒辦法走了,還指望著玩什么游戲?”
夏澤軒的眼神中充滿著怒火,他心里是絕不希望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