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秦寒帶人前來,迎客的王寅趕忙上前見禮,遞過一個錦盒,說道:“秦寨主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久聞秦寨主锏法高強,在下最近得了東漢初年云臺二十八將中的建義大將軍朱祐的凹面金裝锏,小小薄禮,不成敬意。”
武松上前接過禮盒,秦寒說道:“多謝厚賜,前人光輝,后人瞻仰,昔日云臺二十八將為了天下百姓奮起反抗,今日我等共同聚會,學一學先人,倒也不枉此生。”
云臺二十八將,后世曾經以二十八星宿稱呼,朱祐是北方玄武七宿中的第一宿斗木獬,他的武器是一對凹面金裝锏,錦盒不大,里面連一支锏都放不下,只能是殘缺的,很顯然,這便是光武碎片的碎片。
此前方臘送來的寒玉經過長江千萬年沖刷,乃是水屬性靈物,秦寒準備把它煉成玄武印,若是把這玄武第一宿的光武碎片融合進去,再合適不過了。
進入大寨內室,方臘早早在此等候,方臘生的英俊威武,氣勢不凡,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讓人一見便不敢小覷,可秦寒對此卻是不怎么在意。
方臘這般氣勢,不是故意顯露出來的,而是他的武功剛剛突破,壓制不住這等氣勢。
見禮之后,眾人互相介紹了一下,方臘身邊的人也不多,一個是鄧元覺,一個是石寶,都是天下有數的高手,不比武松和孫安差半分。
若是加上外面的王寅,還有實力不凡的方臘,秦寒武松孫安三人卻是敵不過方臘的人,不過就在大宅不遠處,魯智深已經隱藏好了,李俊買通了城門守衛,很快便能出城,外面還有顏樹德接應,逃跑卻是沒什么問題。
胡亂說了幾句,王慶和田虎的人也都來了,不過,王慶和田虎本人卻是不敢來,來的都是他們的使者,王慶一方來得是杜壆和李助,田虎一方來得是田豹,房學度和卞祥。
相比于杜壆,李助,卞祥等人的沉穩,田豹這個浪蕩貨一張嘴就沒好話:“我等英雄好漢聚會,怎么連毛都沒有長齊的娃娃都來了,你是何人,還不給本大王滾出去。”
其實,此時的秦寒已經二十九歲了,只不過練武有成,氣血內斂,沒有留胡須,看起來和二十歲沒什么差別。
吳用笑呵呵的說道:“這話不錯,我等英雄好漢聚會,一般人自然不能來,在下久聞田虎大王名號,不知田虎大王何在?”
這話說得很陰險,田豹諷刺秦寒小白臉,吳用直接說田虎膽子小不敢來,對于江湖人來說,小白臉無所謂,膽子小可就讓人唾棄了。
田豹一拍桌子,喝道:“你是何人,這里有你說話的地方么?”
吳用說道:“你能說話,我自然也能。”
卞祥喝道:“你小子找死不成,似你這等小胳膊小腿,老子一拳打死你十個。”
武松喝道:“我和你打,既分高下,也決生死,你敢么?”
房學度問道:“你是誰?”
孫安不懷好意的說道:“這位是我們梁山的武松兄弟,去年武松兄弟赤手空拳打死一只虎,我說田虎怎么不敢來了。”
看到梁山和田虎的勢力罵起來了,方臘心中不免有些糾結,此時的他自認盟主,手下不和,對他有好處,可若是一直這么吵下去,這盟約還有個屁用。
方臘示意了一下,王寅趕忙過來勸架,可剛剛勸完了,還沒說正事,田豹就開始哭窮,作為一個混子,即便如今占據不小的地盤,田豹仍舊保持了混子本色。
沒臉沒皮,就差一哭二鬧三上吊了,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沒錢,我們都快窮死了,想要我們出兵,可以,拿錢來。
方臘和秦寒商量好了,秦寒會支持他當盟主,另一頭,田虎和王慶也都商議好了,他們都打算聽調不聽宣,趁機訛一筆錢財。
房學度說道:“河東窮困,我們大王不像方教主這般,有摩尼教幾百年財富積累,拼盡了死力氣,也只是打破了幾處小城,沒得到多少錢糧,養不起多少兵馬。
如今我們也只是仗著河東群山環繞,地勢險惡,才能和官兵周旋,但是想要舉義旗,推翻朝廷,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實在是方教主相召,我等不敢不來。”
方臘笑道:“誰不知道河東田虎兵多將廣,房先生這般說話,怕是田二爺也不認同啊。”
田豹說道:“方教主說得對,我確實不認同,因為房先生的話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我們實際上連占據州府的錢財都沒有,若是方教主愿意支援一些錢糧,我等必然起兵。”
方臘差點沒給氣死,你們起兵攻城略地,卻讓老子發軍餉,你以為老子是傻子么,方臘強行壓下怒氣,問道:“李先生,淮西也是如此么?”
李助也開始哭窮:“去年淮西大旱,流民遍野,那些州府官員不放糧救濟,反而殺良冒功,如今淮西不僅無錢無糧,連人都沒有多少,方教主,你有何良策?”
秦寒笑瞇瞇的看著方臘和他手下的人和田豹李助討價還價,雖然早有預料,但是不得不說,方臘的城府真的很深,面對這般無賴的手法,還能忍住不動怒。
這不是后世的大國交鋒,眾人也都是江湖草莽出身,談判極為快速,僅僅一個多時辰,一切便都談妥了,田豹和李助都訛了方臘一大筆錢糧。
當然,方臘也不能厚此薄彼,連帶著秦寒一方得到的金銀都要超過原本的數量。
方臘也不是傻子,只有當各方都豎起反旗,稱王稱霸的時候,他的錢糧才會到賬。
至于這個盟約,其實沒什么意義,說白了就是不讓各方互相攻訐,順便利用其余的勢力對付大宋官兵罷了。
畢竟大宋百萬禁軍,幾十萬西軍都不是好惹的,便是禁軍戰力再怎么差,百萬人出手,也不是一般人攔得住的。
商議好了之后,眾人歃血為盟,隨后各自離開,秦寒的安排很周密,連夜從水路離開了京城,悄無聲息的回了梁山。
搜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