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姓小將名為張憲,是秦寒征兵的時候投靠過來的,憑借一桿長槍,和盧俊義大戰七百余招方才落敗,秦寒問清了名姓之后,自然是多有提拔,如今討伐田虎,不僅許下三千兵馬和先鋒之位,還送上了一位軍師。
張憲,南宋抗金名將,岳飛最為倚重的將領之一,從微相隨,以列校奮身,官至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閬州觀察使、高陽關路馬步軍副都總管。
歷史上的張憲不僅戰功卓著,更忠義雙全,秦檜等人為了偽造證據陷害岳飛,對張憲嚴刑拷打,張憲備受酷刑,體無完膚,始終不屈,張俊最后只好自己動手,編造供詞。
大名鼎鼎的“莫須有”說的便是“岳飛的兒子岳云寫給張憲的謀反信件雖然沒有找到,但這件事可能是存在的”。
張憲祠位于四川閬中市錦屏山,秦寒穿越前曾經去過數次。
門前懸掛“佐岳王圖復興功臣同禍莫須有,祀強魂仰祠宇遺像傳神阿堵中”對聯一副,正殿對聯為:“佐少保力戰中原,果能痛飲黃龍,知公必在;共西湖同存廟貌,縱令深誅白鐵,遺恨難消。”
秦寒對于張憲頗為喜歡,且這是第一個不是唬來的而是主動投靠的歷史名人,先鋒之位舍他其誰,至于刺頭岳飛,雖然大錯不犯小錯不斷,卻也立了一些功勞,升任千夫長,韓世忠同樣立了不少戰功。
作為歷史有名的大牛,只要給他們機會,他們便會給你意想不到的收獲,好在秦寒知道這些人的能力,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最興奮的人實際上是任盈盈,她是明朝人,對于關羽岳飛這等人物極為推崇,尤其崇拜岳飛,要知道,金系的岳飛不僅忠勇,更是絕頂高手,岳飛神拳散手和達摩老祖都是并稱的。
給張憲配的軍師也是不凡,目炯雙瞳,眉分八字。七尺長短身材,三牙掩口髭須。戴一頂烏縐紗抹眉頭巾,穿一領皂沿邊褐布道服。系一條雜彩呂公絳,著一雙方頭青布履。必非碌碌庸人,定是山林逸士。
此人名為許貫中,是燕青的舊識,才學不凡,只因家中有老母,且朝中奸佞橫行,空有才華,卻也只得隱居山林,秦寒封王后,燕青過去請了幾番,許貫中便入了秦寒麾下。
張憲雖然年少,但并不傲氣,一邊行軍,一邊問道:“軍師,這田虎不過一個獵戶,靠著捏造妖言,煽惑愚民聚攏匪寇,擄掠財物也就罷了,他有何能力可以侵占州府,甚至占據整個河東!”
許貫中嘆道:“各州縣雖有官兵防御,可大多是老弱病殘,文武官員貪財好利,膽大包天,大肆裁撤兵員,吃空餉,一個人說成十個,十個人說成百個,名冊上一人不少,實則缺兵少將。
僅剩的這些人除了老弱就是兵油子,點名操練的時候,雇人答應,上下相蒙,牢不可破,到那臨陣時節,這些人哪里敢去廝殺,橫的豎的,一見前面塵起炮響,只恨爹媽少生兩只腳。
當時也有幾個軍官,引了些兵馬,前去追剿田虎,可那些士卒如何敢上前,只是尾隨其后,東奔西逐,虛張聲勢,甚至殺良冒功,百姓因此愈加怨恨朝廷,反而投奔賊寇,因此,田虎的兵越剿越多。”
張憲聞言也是一愣,問道:“沒人管么?”
許貫中冷笑道:“誰敢管?知道誰貪的最多么?”
張憲知道么?當然知道,可他一個小小的先鋒,怎敢管那些人的事情,只得閉口不言,準備好好打仗,立下功勞,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張憲的目標是蓋州要地陵川,此地地處河東路南部,和秦寒占據的河北西路接壤,最是適合行軍。
河東路地處三晉大地,山川密布,極易中埋伏,可許貫中在此附近生活數年,早早把各地山川地理一一記在心里,何處可以屯扎,何處可以埋伏,何處可以廝殺,全部都一清二楚。
張憲行軍并沒有隱瞞任何人,按照許貫中的說法,秦寒名聲響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張憲無名無姓,前去叫陣,陵川守將董澄八成會出戰。
張憲到了陵川城外,把兵馬一字排開,上前叫陣,董澄得到消息,當即就要出戰。
副將耿恭諫道:“秦寒英雄了得,將軍不可輕敵,如今梁山來的兵馬不多,只要咱們堅守不出,再差人去蓋州求取救兵,內外夾攻,必能取勝。”
董澄大怒道:“秦寒了得,別人卻未必,叵耐那廝小覷俺這里,怎敢就來攻城!他們遠來必疲,待俺出去,教他片甲不回!”
耿恭苦諫,董澄道:“既如此,留下一千軍馬與你城中守護,你去城樓坐著,看俺殺那廝。”說完,董澄拿起隨身兵刃,出城和張憲交鋒。
董澄身長九尺,膂力過人,戴一頂點金束發渾鐵盔,頂上撒斗來大小紅纓。披一副擺連環鎖子鐵甲,穿一領繡云霞團花戰袍。著一雙斜皮嵌線云跟靴,系一條紅錦釘就迭勝帶。一張弓,一壺箭。騎一匹銀色卷毛馬,手使一口潑風刀。
董澄立馬橫刀,大叫道:“水泊草寇,卑躬屈膝,投降朝廷,坑害百姓,你這小白臉子也敢到此送死!”
張憲聞言大是惱怒,爆喝一聲,一槍刺向董澄,董澄半點不懼,揮刀斬向張憲首級。
董澄作為田虎麾下大將鈕文忠的先鋒使,也有幾分本領,原著曾經和花榮比斗三十回合不分勝負。
可眼前這人不是花榮,而是武功遠超花榮的張憲,董澄差了實在太多,二馬相交,張憲手中寶槍突然加速,猿臂一伸,狼腰一扭,千萬朵梨花綻開,董澄措手不及,被一槍刺于馬下。
眼見董澄戰死,副將沈驥回馬就跑,張憲掛住槍,拈弓搭箭,一箭射出,正中沈驥后心,許貫中趁機全軍壓上,奮勇攻城,耿恭全力抵御,卻哪里抵擋得住,不多時,陵川便被徹底攻破,耿恭也被張憲生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