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昏庸,輕信妖道,寵信奸臣,臣請陛下禪位于太子,處死奸臣,以正朝綱!”蔡攸借題發揮,這次不僅要殺了“奸臣”,更要讓趙佶退位。
趙佶可以退位避禍么?可以,歷史上的趙佶就是這么做的,這不過是權宜之計,沒什么大不了的,可現在退位,那就是被“反賊”逼迫退位,承認自己昏庸無能,如此一來,趙宋的威嚴蕩然無存。
更為主要的是,趙佶清楚的知道蔡攸是什么人,志大才疏,翻臉不認人,為了權勢,連老爹都要搞死,更何況是他。
皇宮之內,趙佶看著蔡京,越發憤怒,想著要不要殺了蔡京出口氣,順便拖延時間,就在此時,蔡京上奏道:“陛下,臣有一策,可退反賊!”
“何策?”
“陛下退位!”蔡京慢悠悠的說道。
“放肆!”
“荒唐!”
“蔡京你想造反不成!”
李彥,梁師成等人紛紛喝罵,唯有趙佶不言不語,看他們罵的夠了,一揮手,制止了這些人,說道:“朕退位便能退敵?”
蔡京解釋道:“可以,賊寇看似勢大,實際上人馬不多,以京畿的兵力,足以支撐一段時間,陛下退位,新君登基,又能拖一段時間,這樣一來,勤王大軍就該趕到了,到時候內外夾擊,豈有不勝之理!”
童貫說道:“以京畿禁軍之力,足以拖延十五日,陛下退位可以拖延十日,如此一來便是二十五日,西軍距離較遠,難以迅速到達,此法不可行,不如趁著王慶大軍未到,破城而出。”
王黼諷刺道:“童大人的意思是讓陛下落荒而逃?這里乃是大宋國都,陛下怎能離開?”
“皇帝逃離國都有辱國體,若是陛下不是皇帝了呢?”梁師成一句話點醒了趙佶。
現在不是討論威嚴的時候,而是要保命,皇帝的位子沒了就沒了,太上皇也很舒服。
眾人商議一番,下午,宮中傳出消息,皇帝由于上午的戰斗受了驚嚇,昏迷不醒,國事全部交由太子處理,夜晚,宮中傳出圣旨,趙佶退位,趙桓即位。
新皇登基這等大事自然不能草率,為了拖延時間,一應禮法要多繁瑣有多繁瑣,蔡攸不解其意,可兩日后,王慶到來,孫靜說出了蔡京等人的算計,王慶大怒,當即命令大軍攻城。
京畿禁軍由于和大梁的戰斗損失了很多,再加上大批空餉名額,還有一部分去修艮岳的工匠,戰力還比不得王慶的士卒。
王慶為了當皇帝,許下高官厚祿,杜壆,李助,酆泰,馬勥,馬勁,袁朗,滕戣,滕戡,縻貹等猛將各個奮勇向前。
朝廷這邊自然也有將領出手,童貫更是親自坐鎮前線,穩定士氣。
大戰一連持續了五日,王慶仗著兵多將廣,三隊人馬倒班,沒日沒夜的攻城,汴梁城的禁軍訓練嚴重不足,怎能抵擋這等進攻,童貫以為自己可以拖延十五日,不想士卒實在太差,五天便到了極限。
童貫作為朝廷大佬,自然有自己的算計,趙佶想要逃跑,卻讓他坐鎮前線,擺明了是要放棄他,他豈能甘心就這么死了,若是被擒,就算不死,怕也沒有權利了。
好在,陪著童貫的還有一位皇子——趙構,趙佶的兒子之中最勇猛的一個,沒錯,此時的趙構還是那個勇武不凡的趙構,和未來那個貨色完全不同。
趙佶等人的算計他也知曉,知道自己被拋棄了,便一門心思的和童貫商議活命之策。
五天血戰,新兵成了老兵,老弱病殘被淘汰,能活下來的別的不說,殺性絕對是一流的,換而言之,此時童貫手中的禁軍,是汴梁最精銳的軍隊,絕對可以沖破王慶的包圍圈。
第六天夜晚,眼看就要徹底堅持不住了,童貫和趙構偷偷帶了五千精挑細選的精銳,帶了足夠的糧草和封樁庫的大半財富,沖破王慶大軍直奔南方。
一直到趙佶和趙桓被人從床上拉起來,才知道童貫逃離,王慶占領汴梁城的消息。
顧不得破口大罵,罵也沒人聽,王慶捉了他們之后就把他們扔在監牢,趙佶的子嗣被亂兵殺死,女眷被抓住獻給了王慶,王慶搜刮三日,帶著趙佶趙桓以及朝中文武大臣離開,回到了淮西之地。
不久之后,趙桓下旨,讓位于王慶,王慶登基稱帝,國號“楚”。
王慶稱帝之后,方臘緊跟著稱帝,國號“明”,童貫在川蜀之地和張俊曲端等人擁立趙構為皇帝,國號仍舊為“宋”,由于地處南方,也被稱為南宋。
這場大戲看的秦寒眼花繚亂,在得到詳細情報之后,秦寒心說蔡攸真特么厲害,竟然硬生生靠著王慶算計死了趙宋,這等好機會秦寒自然不會放過,任憑汴梁城破,趙宋臉面損失殆盡。
在王慶,方臘,趙構稱帝之后,秦寒隨之稱帝,國號“梁”。
相比于其余三國,秦寒的地盤最大,王慶在汴梁擄掠三日便離開了,為了不和秦寒交戰,連地盤都讓出來一些,如此一來,秦寒便占據了京畿路,京東東路,京東西路,河北東路,河北西路,燕云十六州,河東路六路地盤。
稱帝之后,種師道等人按照約好的投降大梁,如此一來,永興軍路和秦鳳路也成了秦寒的地盤。
北宋的地盤不夠大,容不下南宋,大梁,大楚,大明四個政權,開戰在所難免,只不過近些時日大戰太多,需要時間休養生息,反而進入了短暫的和平。
夜晚,秦寒照例修行,一陣恍惚,人已經到了玄女宮,九天玄女端坐于九龍床上,頭戴九龍飛鳳冠,身穿七寶龍鳳絳綃衣,腰系山河日月裙,足穿云霞珍珠履,手執無瑕白玉佩。
威嚴尊貴仍舊如同往常一般,可隨侍的金童玉女卻不在此處,秦寒雖然詫異,卻不動聲色,拱手一禮:“徒兒見過師尊!”
九天玄女示意秦寒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嘆道:“命數無常,該來的總會來,你今日可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