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測被李治拼死阻攔,秦寒趁機閃到弘忍身邊,手中真武化為寶劍一劍刺出,圣靈劍法——劍二十二,必殺之劍,所向披靡。
劍氣收束成劍絲在弘忍身邊劃過,不足半秒鐘,弘忍便被切成了千百塊,圓測便是有通天之能,也不能復活弘忍。
可不等秦寒松一口氣,卻見一條白龍從弘忍血肉中升起,飛到半空,韁繩馬鞍從天而落,把白龍變成了一匹白馬,白馬四蹄踏云,飛到了圓測身邊,緩緩融入到圓測體內。
見到這場景,秦寒怎能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兒。
圓測以類似于“斬三尸”的辦法,把“意馬”附著在弘忍體內,秦寒等人拼死擊殺弘忍,破了四大天王的命數,卻是為他人做嫁衣。
弘忍死了不假,秦寒已經收到主神通知,擊殺了魔化弘忍,連獎勵都收到了,可也誤打誤撞為圓測降服了“意馬”,變相增加了圓測的實力。
可即便知道這樣做會讓圓測變得更強,秦寒也只能認了,畢竟,若是不這么做,待到圓測自己降服心猿意馬,那就真的天下無敵了。
好不容易遇到武道側的魔化BOSS,秦寒自然不敢有半分大意。
寇仲徐子陵拼死出手,經脈已經受到損傷,即便有長生訣治療,短時間也難以再戰,只得退出戰場,秦寒則是和剛剛回過神來的智儼殺在一起。
另一頭,白清兒突然彈錯了一個曲調,給了獨孤鳳機會,獨孤鳳自然不會受這等算計,轉身一劍刺向了秦川,心神劍訣——心雄劍猛。
石青璇感受到獨孤鳳出手,心中一橫,也用了最強底牌,天心劍勢——天道劍淵。
同時面對兩人合力的絕招,以秦川的強大,也需要凝神應對,可就在此時,一陣舒緩的聲樂傳入秦川腦海,秦川出手不由自主的慢了幾分。
高手相爭,一秒鐘便是永恒,雖然僅僅慢了一秒鐘,卻一切都晚了,兩道深不可測的劍意同時落在秦川身上,把秦川炸成了粉末。
就在此時,白清兒輕彈琵琶,彈出三道聲波,兩道打向剛剛用了全力沒來得及回氣的石青璇和獨孤鳳,一道卻出人意料的打向了智儼。
圓測似乎明白了白清兒的算計,沒有進行干涉,秦寒雖然知道這樣不妥,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一連出了九下重手,“九九有盡奇正錯”,九下打完,智儼已經魂飛西天。
另一頭,石青璇和獨孤鳳由于剛剛用了全力,面對白清兒的攻擊只能勉強聚集劍氣抵抗,被一下震傷了內腑,再也沒有出手的力量。
秦川身上飛出一條游魚,智儼身上飛出一頭大白豬,紛紛顯化人型,匯入到圓測體內,隨著三道神魂回歸,圓測身上的佛光越發渾厚,氣勢幾乎凝聚成了實質,大唐盛世龍氣也抵抗不得。
圓測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正要施展“龍游穹蒼摘星斗”的李治,不屑的笑了一下,一伸手,一個金光璀璨的巨掌從天而落,把李治連人帶劍打飛數十丈。
秦寒一個閃身飛向李治,想要看看這位高宗皇帝怎么樣了,不想李治身上竟然憑空出現一個雞蛋型的護罩,圓測的巨掌雖然厲害,卻也傷不得李治。
連出三招破了這一掌,秦寒扶住李治,再一看,李治腰間一塊玉佩化為了碎片。
“唉,當年玄奘大師留下的護身之寶,如今又少了一件,可惜!”李治也不在乎什么底牌不底牌,毫無隱瞞的說出自己就是裝備流高手。
李治無恙,秦寒這才放下心來,認真的觀察圓測和白清兒的變化,白清兒咯咯一笑,手中碧玉琵琶碎成了粉末,一股龍氣從白清兒身上散發出來,其威勢比李治也不差分毫。
龍氣環繞在白清兒周身,化為一件紅底金龍的龍袍穿在了白清兒身上,與此同時,白清兒的光頭長出青絲,金龍玉鳳的頭飾點綴其中,若非知道眼前這人是白清兒,秦寒都會以為這是大周天子武則天了。
白清兒滿是愛意的看著圓測,輕輕一抬腿,一朵祥云出現在腳下,飄到了圓測身邊,柔聲說道:“御弟哥哥,今夜過后,我們終于可以長相廝守了。”
圓測同樣滿是愛意的看著白清兒:“我的女皇陛下,今夜過后,誰也不能讓我們分開。”
秦寒看的頭皮發麻,寇仲膽大,大聲說道:“兩位好算計,借助我們清除了那些不安定因素,還增強了自身實力,我們技不如人,無話可說,可如今你們僅有兩人,就憑你們兩個,憑什么爭天下!”
圓測溫和的說道:“少帥的話說的沒錯,所以,今天晚上封魔族會被徹底滅掉,不僅弘忍等人會死,我也會死,白清兒也會死,當然,少帥,徐道長,國師,石仙子,獨孤小姐,都不能活過今晚,今晚能夠活下來的,唯有陛下和皇后。”
話音未落,端木菱說道:“沒錯,今夜過后,能夠活著的僅有陛下和天后,你們所有人,都要死。”
眾人回頭一看,端木菱仍舊穿著內衛府大閣領的衣服,可手中卻拿著一把寒光閃爍的寶劍,不巧的是,寶劍橫在武則天脖頸上。
秦寒對此一點也不感到意外,武則天的內衛雖然厲害,可叛徒遍地,遍數《神探狄仁杰》系列,武則天身邊的人,沒幾個好人,不管是內衛府閣領還是千牛衛大將軍,都是如此。
肖清芳,虎敬暉,桓斌,許世德,王知遠,何云……本是抓叛徒的機構,偏偏最出內奸。
“我是該叫你端木菱,還是該叫你肖清芳?”秦寒半點不擔心武則天的安危,一連淡定的問道。
端木菱冷笑道:“都不對,我本名肖清芳,可不是‘小月’肖,國師知道這是為何么?”
李治冷著臉說道:“你是蕭淑妃的族人?”
“蕭淑妃?這天下哪有什么蕭淑妃?陛下可真會說笑話,我姓‘梟’,夜梟的‘梟’,這可是天后娘娘對我的族人的恩賜,我們不敢忘卻。”端木菱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