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城守城將士見他還能活著回來,都非常驚訝,有恐自己會看錯眼,不停的擦著眼睛望著舒畫一步步走進壤城。
少年看了看手中的“解藥”,搖了搖頭,裝進口袋,說不定以后會有其它妙用呢?
他有點小興奮,這次冒著生命危險去了趟雷音城,不僅沒死,身上的毒解了,老和尚還給了一支神筆,就連孤血也送給他東西,可謂是三喜臨門了吧?
舒畫心中偷笑!
毒解了就不用死,能夠安心活下去了,再不濟也能活三年。
老和尚的神筆他最好奇,也從未見過這么大的一只筆,仿佛筆就是一柄劍,金光閃閃的劍。
只是他有些不解,這筆為什么要像人一樣吃東西,要靠吸收靈氣為食?
他覺得老和尚神通廣大,送的神筆自然也不是凡品,定有大用處。
至于孤血送的銅鏡……舒畫越想越覺得孤血像個自以為是的白癡。
他不過是忽悠孤血而已,孤血竟然信了!
他怎么可能殺人,更何況還是殺了自己的義父?
縱然義父不夠好,舒畫也不喜歡,但殺義父這種事情要是做了,在世人看來就是六親不認十惡不赦之徒,會被遺臭萬年的,以后還哪來的臉活下去?
以后世人提起自己,第一句便是:“那小子是個連自己親人都能殺的畜生!”
他可不想要這樣罵名。
作為新一代的青年,當然越有人夸自己越高興咯,誰也不會希望自己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喊罵。
“壤城真是個好地方,小姐姐真多,看得我眼花繚亂!”
舒畫一路走一路看,看著畫坊里的無數男女老少感嘆:“就是多得有點過了,恐怕這里的男子晚上都吃不消啊!”
畫坊里面的男女老少都是畫出來賣的,什么樣子的都有。
有的人父母去世的早,便花錢找人畫來父母,以寄托相思之情。
有的女人性格靦腆,也會悄悄找人作畫,畫那么一兩個俊美男子藏在家中打發寂寞。
還有的家庭沒有之女,便會畫些子女出來,給自己養老送終。
但畫出來的之女是不能入學院的,也不能到處走動,若要走動,必須得到族長認可,貼上特殊標記,才可出行,以方便區分真人和畫人。
也有一些男子受不了漫漫長夜的孤獨,也會賣幾個女子回家作樂,以渡長夜,或當做丫鬟使喚。
舒畫看著成群結隊的“美女”,心中微動,忽然想到之前在那家畫坊定制畫的冰冰和亦菲。
那兩位應該畫得很漂亮吧?估計比真人還好看。
想到就做,舒畫側身走進天都城,朝那家畫坊趕去。
行了一段路,來到畫坊門前,卻見畫坊的門是關上的。
他敲了敲,里面竟無人應答,不禁有些心慌:“難道我被騙了?”
我擦,這北冥之地的人怎么都這么惡心!
大虛中的人又會是什么樣的?
少年氣妥,轉身離開,朝自家而去。
已經過了一天一夜,宿主的父母應該想他們的兒子了吧?
恰好也有些餓了,回去正好大吃一頓。
他一路上都不忘記揣摩如來之筆,老和尚說過如來之筆要是用得好,就會是神通。
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少年還是看不出來,無論怎么看都覺得只是能換個好價錢而已!
不過,他卻下定了決心,改天必須得再去雷音城一趟,好好想想怎么能讓那幾個老鬼心甘情愿的傳授自己神通。
過了良久,舒畫來到自家門前,還未進家門,便聽見家里有兩個女人的吵鬧聲。
一人便是舒母,另外一人他也聽出來了,正是那家畫坊的老板娘!
才剛猜測到,舒畫心中又是一跳,忐忑不安起來。
糟糕,這死女人,該不會將畫出來的女子送到我家里面來了吧?
就在此時,那老板娘從他家里走了出來,見到舒畫,不悅的瞪了瞪,怒氣沖沖的就離開了。
舒畫看著她遠去,心中忐忑萬分。
腦殼兒疼……
很快,家里又傳出來舒母責怪舒父的聲音:“有什么樣的爹就會有什么的兒,你看看他,傻不拉幾的,從小就像你一樣懦弱,腦袋也不靈光,而且還好這一口!
老娘是哪里不行了?你們父子都這么嫌棄我,兒子不愿直視我,連看都不想多看我一眼。
現在連你也是這樣,嫌棄我老了是嗎?”
舒父愣在一旁默不作聲,任由舒母打罵,照樣保持著大度氣概。
舒畫深深呼了口氣,還是走了進去,心道:“大不了就是道歉吧,其實也沒什么好丟臉的!”
他剛進屋,舒母的聲音就停了下來,倆口子豁然轉身看著舒畫,瞪了瞪,誰都沒有開口打破這份寧靜。
舒父看了他兩眼,便轉過身去了,不想再多看。
舒母則是搖頭嘆氣,不斷表示自己的無奈之心。
黑木搭建的房屋里很是寂靜,除了舒父舒母,一旁還站著倆個女人。
一個真的像極了舒畫口中的亦菲,只是這位亦菲比真實的亦菲少穿了很多。
一旁的冰冰也是如此,這倆人也不說話,同時看了看房間里的夫妻,再看向舒畫,一臉的懵!
舒母實在是看不習慣,在一旁怒目而視。
突然,冰冰打破了寧靜,來到舒畫面前:“公子是否累了,奴婢為您更衣可好?”
舒母忍無可忍,拿來掃把猛打冰冰和舒畫。
她氣不過,一邊打一邊道:“好你個死小子,老娘存了一輩子才存得三枚金葉子,多不容易……多不容易……”
冰冰抵不住,直接沖進舒畫房間,關上了房門。
舒畫知道是自己不對,可這會兒被打了幾下,心中有氣,也不愿再解釋了,任由舒母嘮叨。
“你倒是是,老娘看病的錢都為你剩下來了,你卻……你卻用來買女子,你買什么不好,還買畫出來的女子,用起來會舒服嗎?”
舒畫一陣亂躲,舒母一陣狂追,舒父卻假裝看不見,一臉鎮定,抬頭望著天色發呆!
“男人哪有不需要女人的,母親,我都長大了啊!”舒畫一邊跑一邊跳。
“大了……哪里大了,能有多大?”
舒母不依不饒,狂追猛打:“大了就可以為所欲為?大了就能撒野了嗎?那可是老娘存了一輩子,打算用來給你取媳婦的錢,你……你……”
“噗……”
舒母氣急攻心,突然噴出一口鮮血,頓時雙腿發軟,倒在了地上。
舒畫停下,走過去一看,只見舒母此刻已經難以掙扎起來,表情很是痛苦。
“我擦,這就吐血了,不會要死了吧?”舒畫忍不住說道。
舒母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飛濺到舒畫身上,好不容易抬起一只手臂,指著了指舒畫。
欲要說話,卻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來,接著手也放了下去,再也抬不起來了!
舒畫目瞪口呆,有些木然。
舒父大驚,急忙跑來扶起舒母,急道:“你……這是怎么了啊你,你好傻啊老婆子!”
“很顯然啊,看起來像是要死了的樣子!”舒畫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