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座師悠悠道來,將眾人進入狂躁森林需要注意的事項一一說了一遍,又講解了一些防范策略。
狂躁森林里的靈獸怪異非凡,形狀奇特,種類繁多,平日里還會互相殘咬,相互惡斗。
其中的確是有百萬年的靈獸,但這樣的靈獸極少出現,不過要是運氣不好,也有可能遇見,這種事兒誰都無法保證。
三個時辰后,講座師停止講座,并以靈力為腳,悠悠站起,走下桌子,來到舒畫身旁。
他看向舒畫,目光充滿鄙視,道:“我聽說你有一個和尚靈胎,能否讓老夫也瞧瞧?”
舒畫心頭一驚,眉頭大皺,料想自己的和尚靈胎極少有人知道,你便是知道的人也只有舒易天父女,龍平安父女,以及曲長老等人。
當然,雷音城的人除外。如此算來,北冥之地知道的人并不多,可這沒有下肢的老頭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龍瑛看向舒畫,也是眉頭一皺,心道:“這傻小子好生奇怪,先是有個小和尚靈胎,在一層樓是又看見他的劍胎,方才又是白貓靈胎,難不成他會有三重靈胎?”
龍瑛越想越心驚,暗道:“也不知他是否真的有三重靈胎,如果是做戲法騙人的呢?不過……他倘若真的有三重靈胎,那便糟了,我定要在他進入狂躁森林之前將他殺了才行,不然等他靈胎全部覺醒,三年后只怕……”
想到三年之后的賭約,她便不敢再想下去了。以前她認為舒畫不過只是傻子,縱然答應她賭約三年,也毫無畏懼,可現在的舒畫竟然讓她覺得有些不一樣了,甚至有點害怕起來!
“怎么?你是有意避諱老夫嗎?之前看你白貓靈胎你不讓,現在老夫想看看你的和尚靈胎,你也是猶豫不決,難不成老夫身為四層樓的講座,連這點權利和資格也沒有了?”
舒畫松開眉頭,心中頗為無奈,卻還是笑道:“弟子怎敢,只是我的和尚靈胎一直都在沉睡,從未醒來過,若要喚醒我的和尚靈胎,弟子的實力不足,所以才有些猶豫。”
他站起來躬身道:“弟子靈力淺薄,尚且還不能掌控靈胎,更無法喚醒和尚靈胎出來。老師若是要看,恐怕需要老師親自動用自己的靈力才行!”
講座師遲疑,道:“你剛才用靈力召喚出來白貓靈胎,豈會沒有靈力?”
舒畫解釋道:“靈力是有,但我的靈力非常薄弱,白貓靈胎幼嫩,連走路都成問題,以我薄弱的靈力召喚出來的確不成問題,但要召喚我的小和尚靈胎的確不行。”
他看向婉兒跟孤野,又道:“老師若是不信,可問婉兒與孤野,我們一起組隊,并擊敗畫中活物,從始至終我都沒能喚醒和尚靈胎!”
老者看向婉兒與孤野,只見倆人默默點頭,聲稱的確如此。
講座師心中納悶,暗道:“倘若他真的沒能喚醒和尚靈胎,那他究竟是怎樣活著從三層樓的畫中活著回來的?”
他知道,三層樓的畫都是神級畫師所畫,其畫中之物更是非同凡響,兇猛異常,若要戰勝后活著出來,更是難上加難,如果沒有較強的靈胎作為輔助,根本不可能活著走出畫境。
舒畫筆直的挺著身板,理直氣壯道:“若老師對我的和尚靈胎有興趣,還請老師一看便知!”
講座師催動靈力,目光如炬,兩道靈力從他瞳孔發出,直射舒畫體內。
他在舒畫身上細看,一眼便看清沉睡不醒的小和尚靈胎,不由得心頭一震,暗道:“這小和尚靈胎好生奇怪,雖然尚未蘇醒,但渾身散發著金光,此乃百年難得一見!”
他目光閃動,沿著小和尚靈胎所在位置緩緩挪動,突然看見舒畫體內的劍胎,更是心頭大震,暗嘆道:“這劍胎……怎會跟秦望天的劍胎相似,難不成……”
他才想到此處,突然雙目靈力渙散,像是不受自己控制般涌向舒畫體內,嚇得他連忙收回靈力,心驚肉跳起來。
舒畫感覺到劍胎的異常,也看出來講座師的異常反應,不由得倒退兩步避開,與講座師保持安全距離。
眾人見狀,皆是疑問連連,卻又不敢胡亂猜測,畢竟講座神通廣大,誰都不敢輕易得罪講座。
縱然看得出來講座被嚇出冷汗,卻還是夸贊不絕,稱贊講座師能夠用雙目控制靈力,此乃神人之舉!
講座師冷冷一笑,腳下靈力消散,緩緩坐在地面,對眾人道:“今日到此為止,五層樓還有最后一場訓練,并且是最嚴格的訓練,老夫這就送你們上去。”
舒畫聞言,連忙過去抱起貓小白,回來時看了講座師一眼,頓時四目相對,講座師卻驚恐萬分般連忙收回目光,不與舒畫對望。
呼呼……
講座師手臂抬起,呼呼揮動,身前眾人瞬間消散而去。
他以神通送走眾人,讓學子們來到五層樓進行巔峰訓練。
眾人走后,講座師終于松了口氣,心神不寧般在地上攀爬,緩緩爬到桌子腳,不斷伸出雙手抹去額頭汗水!
“他還活著!他竟然還活著……”
老者目光中露出恐懼之色,臉色頓時發白,猛地將頭一偏,魂不守舍般橫躺在地。
“冤有頭債有主。他為什么還能活到現在……秦望天,你本就不該出現……”老者雙手拍地,抱怨不絕于耳。
五層樓。
一位蒙面黑衣人早在巔峰等候已久,突見眾人閃現,不由得抬起頭來,用那嚴厲的目光掃視眾人一眼,冷言冷語道:“諸位是否已做好最強準備?”
眾人見說話的是一位黑衣人,與在三層樓遇見過的黑衣人變化不大,不由得心中疑惑起來,第一時間便是思考這兩種黑衣人之間的關聯,卻忽略了眼前黑衣人的真話。
黑衣人目光如炬,將雙手背在身后,又道:“忘了說了,我便是五層樓的領路人,特來引導你們訓練,不是壞人,諸位也無需慌神!”
舒畫向前一步,躬身道:“弟子舒畫見過老師,我等既然已入五層樓,自然是做好了最強準備,無所畏懼。只是弟子們同有一個問題,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那黑衣人冷笑一聲,道:“客套的話無需多說,有事說事便好,我五層樓的弟子也已等候多時,為的就是與諸位的終極一戰!”
舒畫聽聞,心中的猜測已確定了十之八九,卻還是問道:“敢問老師,不知您的弟子是否就是我們在三層樓中遇見過的黑衣師兄師姐?”
那黑衣男子冷冷一笑,默默點頭。
眾人心中明了,頓時覺得晴天霹靂,仿佛即將大禍臨頭一般,立馬便有幾人倒退,聲稱自愿放棄五層樓的巔峰訓練。
成音看向龍瑛,四目相對,心中皆是一陣失落,各自暗道:“看來聯手擊敗舒畫,阻礙舒畫成為畫師的希望只能暫時先放下了!”
龍雷則不以為然,突然向前一步,朝那黑衣人行了一禮,道:“敢問老師,五層樓的訓練會是何種方式,是單獨訓練,還是組隊形式?”